當完全臣服自己過人的才識,確保萬無一失,才敢撒謊。
確切的是彭清給了我兩張小紙條中間隔了一天,在無人知曉只有和彭清接觸過,并無其他人得知,這讓我更確信只要不開口,便無人知。
(前一章)說過我自私,想保全兩者。做出不破壞這個關系鏈子,不讓自己為難,采取了‘不處理’方式。
“不論結果怎樣,都不是想讓過程好過一點”這是艾倫說的。人人都有私心,在當今社會只能用金錢來衡量,不斷的賺錢養活自己,都不是能讓自己好過一點。
陷于設想,警察的盤問沒結束。
“這是她什么時候給你的。”小紙條落入警察手里,并問的更詳細。
“前天。”
依照自己設想說。
“你們見面地點在哪里?”
“在xxx咖啡廳里。”能記下這個地址,是因為前者已經說謊了,還有那時的服務員和里頭的攝像探頭已經記下我們到過哪,在這之前她還給了小紙條就當是和過路人相撞,沒發生過。
“幾點?”
“大概是我下班時間六點半左右。”用手掌抹去額頭冒出的冷汗,擔憂這個詳細的盤問會不會讓我露餡。
警察做出懷疑表情:“既然是去咖啡廳,難道不會坐下來喝點什么說點什么?”
警察的質疑讓我害怕了,兩人聚守咖啡廳,咖啡廳既是讓人靜下心來說故事或是傾聽的場所,只為給一份小紙條約在咖啡廳里頭,這也太張揚了。
沒有放棄,既然都設下謊了,那也要吧謊言圓上,堅決不改口:“對…她只給了我小紙條。”
警察抓住重點問:“你和她是什么關系?”
和她是什么關系?答不上來,幾面之緣談和她關系,也扯不上和她有什么關系。
“她當時是我前夫的下屬,我們見過幾次。”這樣的回答應當很合理,靈機一動,開竅道:“我也在琢磨,我和她交誼不算深,怎么就找上我了?”
“你前夫現在人呢?”矛頭指向屠龍彰。
擦干鼻尖冒出的汗。
“自從他公司倒閉后,他也不知去哪里了,我們就沒再聯系了。”撇清和他的關系。
“那你前夫和被害人有利益之前的糾葛嗎?”
在此之前,彭清談到屠龍彰公司倒閉是許強在作祟,并且挑明屠龍彰和許強的關系并不好。心里什么都清楚,而在前面拋下網提前撒了謊,現在講詳開來只會讓前后矛盾。為了使因果得當,繼續撒謊。
“我和我前夫三年就沒聯系了,他們之前是什么關系,我真不清楚。”再次挑明撇清和他的關系。
“有你前夫的聯系方式嗎?”
“沒有。”
句句回的都不真實,不誠實,骨子里的向佛主虔誠放下的錯,乞求能受到彭清的寬恕。而后警察能到了應有消息,把他們送走后,抱頭縮卷在椅子上,哭不出。
被鈴聲喚醒,是許強。
不接,也不掛斷。把手機屏幕翻了個面,任憑鈴聲不斷吵鬧,沒把握和許強對峙。一直掛記和警察說的那番話,愧意更深了。
翻看手機,許強以打了幾十個未接電話,為了遠離著不切實際元素,也因為隱隱的心慌,躲避他。很是矛盾,報以更深的沉默。
窗外天已暗,而風聲依舊,轟隆轟隆地搖撼,又咻咻地呼嘯。
警察再次來訪,下達逮捕令:“余小伊女士,我們現在認為你與此案被害人有著不可必要的關聯,經查實你被劃入嫌疑人范圍。”
霎時天昏地暗,嘴里抗爭:“我真沒殺人,彭清死亡時間里我有不在場的證明。”
“余小伊女士,在你的供詞表述之中和實際情況有相當多的不符,我們有權進行對你逮捕。”
腦子都是劇情,胡亂猜想,給自己設定了情節,覺得是報應。
此時,門外被敲響了。
含糊的走去開門,關心的語句就朝來:“都沒事吧?”
強大的心都有脆弱的時候,艾倫的關心對我起了作用。
“我跟警察撒謊了。”咽哽。
淚水再多也不能釋懷,一個活生生的生命因而告終,為了一己私利說謊,真實情況明明了解,卻閉口不談。心思有點反悔,可在公正法律面前作出退步。理性時比誰都理性,感性時比誰都感性,關鍵時刻不知進而退,任由自己的心思擺動搖晃,然后而后的決定讓自己慚愧于此。
他愁眉,問了:“為什么?”
心頭層千上萬‘為什么’施壓而來,我誤讀了警察聰慧,身為警察的他們秉公職守,公道是他們辦案職責,傲嬌的我想用小伎倆瞞天過海,想法膚淺到極致。
可偏偏幸存僥幸的心理把我逼到絕境,然而就這樣沒說出實話。
“我接納了你的建議,認為你說的不無道理,我想讓過程好過一點保留了一些事實。”
“這…不能開玩笑。”頓時他被嚇住了:“你向警察撒謊?”
“嗯。”低頭認錯。
“怎么,怎么會這樣?到底有什么不能說。”他不理解,扶著門框,又搓著腦門,連做同樣動作。
不作聲。
其實說與不說,都明了這已是我放下的錯了。
“這是要受法律責任,隱瞞就等同于包庇他人,哎呀我臭嘴剛才都說了什么。”他表明,不明而然的往壞處想。
潸然淚下,后果的嚴重性更使我害怕了。
他擁緊我,電梯門‘叮’一聲,淚眶中看到了許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