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媽強留我在家過夜,以明天要相親需打扮一番為借口回到了住處,到了小區(qū)并沒有把自己關(guān)回屋內(nèi),去了他住的那一層樓層。敲門,希望里頭有人回應(yīng)。
沒有響應(yīng)繼續(xù)敲…
等待之后,門被打開了出現(xiàn)了一個龐大身軀,穿著哈嘍kitty服裝,頭飾上的蝴蝶結(jié)也是哈嘍kitty,方圓臉雙下巴,手捧大包薯片,出聲:“干嘛呢?”
聲音好尖,和她魁梧身軀相比好不匹配,她用肥嫩的手從大包的薯片袋中抓出一大把薯片塞進嘴巴,吐舌頭扁嘴覺得好笑又不敢笑出來。
“那,那個,我找之前,那個住在這兒的人。”拱鼻眨眼盡量不去看她,略帶口吃就是不讓自己發(fā)出笑聲。
“幫走了?!?/p>
“砰”一聲,門被關(guān)起來了。
還是瞬間停留在龐大身軀、哈嘍kitty和不對稱的聲音,一路笑回去,確切的說是笑點底。
結(jié)束手頭的事洗漱后,包在被窩里。
沒有睡意,想到見不到他了心里總有點空空。
沒有月光的輔助,打開燈怕房屋被照亮,四處漆黑,唯獨手機的亮光頻頻閃起。逛了一遍朋友圈,發(fā)表了一則無趣的說說頻頻去刷新,在乎誰評論了,又有多少人瀏覽。
玩手機來消遣時間,恍惚已是凌晨。
翻來覆去,夜不能寐,午夜的電臺,情歌反復再愚弄。最初充滿期待,最后都腐敗,卻都改變不了什么,可是愛,讓我們變成了陌生人。
一揮手即是道別,它承載著我們的過去和未來。因為沒找到愛的人,所以念舊的心就越強烈,橫下心,盡顯脆弱。
終于見到他了,可已經(jīng)變了一番模樣。
就這樣平白無故的難過起來。
不是沒有想過隨便談個戀愛,一天又過一天,慢慢年長,往后的日子,怎么對自己交代。時光不再,付出的只為自己感到悲哀。
就算決定會全身濕透透,也不想再被誰牽著鼻子走。
下了床,找了個鐵臉盆,一個打火機,把抽屜的信封一封封拆開。把堆在一起的信封用打火機一點,燃著了。
信還捏緊在手中,不敢斷然的就把信送入熊熊火坑中,愛恨分明被掠奪一空,終于還是提醒著,別為這多年后情感糾纏。堅定后,按下打火機,火苗火速成了火焰,心中焦急不安,一口氣又把火吹滅了。
地板上打坐著,多希望能成為一休哥,然后作出正確答案。
總有千百個臉孔對我說,太難得了在等等吧;也有千萬個臉孔對我說,還有什么意思呢?燒了就會結(jié)束的……毋庸置疑,我根本拿不定注意。前一秒恨他,后一秒又張揚著哀傷,被自己的善變捆綁著。
掏出一個硬幣,正反面幾率都是各半,把遲疑舉棋不定的心交給硬幣來決定。選了反面燒了它(指信),往上一拋,硬幣掉下的瞬間用手掌心把它遮蓋住,透過手掌心的縫隙去偷看,盤旋硬幣做出了怎樣的決定。
是正面,不悲不喜反正正反面只有一個。又拋了一次,還是正面。不信邪了,給自己訂了個五局三勝,再拋一次不出意外還是正面。
然而,想燒掉的想法更亢奮了,因為我不想被任何牽著鼻子走。
因而把自己想燒掉的想法說給自己聽:“你犯了一個錯誤,使自己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就是愛上他。現(xiàn)在正是大好機會,從這里開始抽身離開,不要再陷入了。”
終有不舍,但只有這個理由說服了自己。
這份愛,并不如我想的萬能,不能讓我們保鮮從前。于是把信一張張的折成紙飛機,讓它在火中掙扎,漸漸地化為烏有。
心里的暢快和痛苦并存,但常言道:失去的不能重來。
清晨,一番打扮。即便不想相親,也得顧及個人形象問題,就當這次是上班為了應(yīng)酬。相親地點是小屋咖啡屋,相隔這么久,又一次回到相親的地點,能否是提醒著是重新來過。
比約好的時間提早了半個小時。
以嶄新的眼光再去回望這個咖啡屋,除了店名沒變,其余都是新鮮的。相比以前熱鬧了許多,服務(wù)員招待了我,把我領(lǐng)到一桌二人桌。
濃厚的咖啡香氣在空氣中回蕩,店內(nèi)色彩繽紛,都是比較鮮明的顏色,帶有識別感的簡潔風格。桌椅偏小,一桌都是以兩人位來擺設(shè),刻意突出一男一女的組合消費,很是吸引戀人前來光顧。
吸引我的都是一對對戀人情侶,他們臉上透入出的羞澀、愛慕、喜歡…似乎從他們的影子里找到了自己。
休閑輕音樂讓人想不到壞處去。
閱覽菜單,熱心的服務(wù)員在我還沒點單前,就給我遞上了咖啡,放任不解困惑看向服務(wù)員,服務(wù)員解釋道:“這杯卡布奇諾是那邊的哪位先生點的?!?/p>
暖暖地被咖啡上拉出愛心的樣式所動容,朝著服務(wù)員手掌心所指的方向伸頭探去。熟悉的臉孔,又見到屠龍彰了,興奮的心里立刻少了大半截,還以為有陌生人向我示好。
一點都不覺得意外,覺得他會出現(xiàn)在我的生活圈里。
并沒有起身向前去和他打招呼,其一是,我有約在先,這樣走掉老媽會記恨我的。其二是,這次碰面與上次和他的沖突,并不是一杯咖啡就能解決的。
可能他比較豁達,不計前嫌用一杯咖啡與我示好,人無完人,但并沒改變我見到他時的尷尬。
用微笑和他打招呼,答謝他送來的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