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餓,你好像也沒怎么吃,不舒服嗎?”安綠湖回過神來,看了看付蔚嶼面前空空如也的盤子說。
“沒有,這頓飯好像吃得差不多了,不然我先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我一會自己回去,不用勞煩。”
“沒關(guān)系,反正也沒什么。”付蔚嶼不由分說的站起身對大家說。
“大家繼續(xù),我先送安綠湖走了。”
安綠湖有些難為情的笑笑,然后跟著付蔚嶼走出了餐廳。
“付蔚嶼,你可以不用送我的,我自己能打車回家。”安綠湖叫住了他,其實她想說的是,他們之間還沒有熟到這種程度,沒有必要這樣做。
對于不夠熟悉的人,安綠湖一向總是心存隔膜和冷漠,而付蔚嶼這種多余的照顧,也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上來吧,只是順路。”付蔚嶼沒有理會她,直接把車開在了安綠湖的面前。
安綠湖沒辦法,只得先上了車。
車內(nèi)沒有一般男人經(jīng)常會用的那種古龍香水味道,反而是像茉莉花那種清香味撲面而來,很淡雅的木質(zhì)花香,引人遐想。安綠湖看著車上擺放著的一小瓶草綠色的香水問道:“這個是茉莉香水嗎?”
“嗯,一直都在車上放著。”
安綠湖有些奇怪,記得上次坐車時沒有聞見這個味道,轉(zhuǎn)念一想,應(yīng)該是因為茉莉有安神的作用,自己才會不知不覺的犯困打盹。再加上那次下了大雨,身上亂糟糟的,所以才沒有注意到吧,
“這個味道很別致。”
“謝謝。”付蔚嶼邊調(diào)整后視鏡邊說。
安綠湖望著車窗外閃爍著的各式各樣的霓虹燈出了神,黑色的夜景被那些絢爛的燈光所映襯,這完全改變了黑夜本該有的原樣,這樣繁華美麗的城市景象,卻給安綠湖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星星若有若無的在夜空中發(fā)著微弱的光芒,漸漸被黑暗所吞噬。
在一條依然繁華喧鬧的小街旁,付蔚嶼停下了車。
“抱歉,你在車上待一下,我馬上回來。”
下車后,付蔚嶼走進(jìn)了一家簡陋的店鋪,隔著玻璃依稀可見店里有一位老人正在忙碌,付蔚嶼正坐在椅子上等待著。
難道他剛才沒有吃飽嗎?怎么又來了小吃店?
安綠湖好奇地下了車,拉開已經(jīng)陳舊的門走了進(jìn)去。
付蔚嶼不解的看著她,安綠湖微微一笑,坐在了他對面的位置上。
這家店外表雖然很不起眼,但是內(nèi)部卻裝修的十分整齊干凈,安綠湖問道:“你怎么會來這家店?”
付蔚嶼安靜地望著她:“來了就等一會吧,這家店的蒸餃很好,我請你吃。”
“沒關(guān)系,我不太餓,要不你一會慢慢吃,我先走了。”
“那你就當(dāng)是陪我吃好了。”
安綠湖只能點點頭表示默認(rèn)。
“蒸餃,好了。”老人端來一籠冒著熱氣的餃子放在桌子上,微笑地看著付蔚嶼。
付蔚嶼把餃子往前推了推:“你吃一點,真的很好吃。”
安綠湖難為情的拒絕了他:“真的不用,你吃吧。”
“Elleest(她是)?”老人有些不確定的看著安綠湖問道。
付蔚嶼搖了搖頭:“Non,ellen’estpasencoreici(不是,她不會再來這里了。)”
“Ellepeutêtre(但她可以是她。)”付蔚嶼望著安綠湖,表情堅定地說。
老人有些失望的說:“Situesvraimentperdusàjamais,elleetontpeut-être.(那么你是真的永遠(yuǎn)失去她了,也許,還有她。)”然后轉(zhuǎn)身離去。
“你們在說什么?”安綠湖沒聽懂他們之間溝通的語言,奇怪地問。
“沒什么,她在問我,你是不是不愛吃她做的蒸餃,我說你只是不餓,她感到很難過,畢竟只有真正的好廚師才能做出那種讓任何人都無法抵抗的食物,而她似乎并不能。”
安綠湖連忙解釋:“沒有,她想多了,既然這樣,那我還是嘗幾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