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綠湖每走一步腳底的疼痛感都在向上蔓延,她好不容易走到了草地外面,看見了正在草地上跳舞慶祝的一群人。
顧言遇看見了她后走了過來,附在她耳邊說:“你表現的很好,只不過,你怎么是光腳出來的,難道那雙鞋子不合你意?”
“沒有,鞋跟斷了,所以……”
“那穿上這雙鞋吧,總是光腳,多不好看?!鳖櫻杂鲭S便拿起身邊的一雙高跟鞋示意安綠湖穿上,安綠湖說了聲“謝謝”然后接過了鞋子。
顧言遇看她穿上高跟鞋以后,微笑著邀請道:“為了慶祝我們的第一次合作愉快和時裝周的圓滿結束,我們去跳舞吧?”
安綠湖搖搖頭:“不了,我不會跳?!?/p>
顧言遇裝作不高興的樣子:“你不能拒絕,這是我要你答應我的第一件事,陪我跳舞?!?/p>
安綠湖只好答應了他,搭上了顧言遇的手向人群走去。
音樂剛剛停止,顧言遇向播放音樂的人說了一句話:“Tangomusic,please?!?/p>
七寸高的鞋子不合時宜的穿在安綠湖的腳上,加上還在跳節奏感極強的Tango,立刻將她腳底的疼痛感放大了好幾倍,她臉色蒼白的咬著嘴唇,看著面前這個始終都在微笑的俊朗男子,她真的很想問,“顧言遇,你是不是故意的?”
但安綠湖卻沒有,她明白,如果惹上了這種人,一味的躲避是沒有任何作用的,那還不如讓他一次性發泄夠,至少不會為以后與他相處中不可避免的矛盾埋下伏筆。
一個轉身,顧言遇本握著她的手在瞬間松開,安綠湖重心不穩,一下狼狽摔倒在了地上。
眾人都停了下來,可能是見顧言遇只是站在原地看著她,絲毫沒有要攙扶她的意思,也都只是安靜的望著倒在地上的安綠湖。
“綠湖,”付蔚嶼穿過人群走了過來,焦急的問道:“你怎么了,我剛到就見你摔倒在地上?!?/p>
安綠湖微笑著搖了搖頭,額頭上卻滲出了汗珠,付蔚嶼剛要扶她起來,安綠湖卻“嘶”了一聲,再次倒在了地上。
付蔚嶼見那雙高跟鞋的鞋跟上有一道血跡,他連忙小心翼翼的脫掉了安綠湖腳上高跟鞋,然后發現她的腳底扎進了一片尖銳的玻璃,已深入到快要看不見了。
他絲毫沒有猶豫地抱起了安綠湖,向外走了出去。
顧言遇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望著那個遠去的身影,嘴角浮現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
包扎好了傷口以后,付蔚嶼將安綠湖送回了家,到了單元樓下,安綠湖叫住了付蔚嶼。
“付蔚嶼,你把我放下來吧,我自己可以上樓的?!卑簿G湖說著便要掙脫開付蔚嶼,付蔚嶼抱得更緊了。
“別亂動,你忘了醫生說的話了,你還要不要命了?”
安綠湖只好繼續安分的摟著付蔚嶼的脖子,任他將自己從樓下抱了上去。
打開門后,付蔚嶼輕輕的把安綠湖放在了臥室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