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里,敏兒靠著哲秀的肩膀默默的睡去了,哲秀看著敏兒蒼白的臉,心里十分的愧疚。
“請問,您是李女士的家屬嗎?”小護士走來問道。
哲秀點了點頭。
“請節哀,李女士搶救無效,已經死亡了。”
這時,敏兒動了動腦袋,睡的并不是很熟,還喃喃說媽媽,哲秀點了點頭讓護士走了,然后將敏兒抱回了她家便走了。
安河娜在泰云答應自己幫忙搶奪安氏集團的時候就在惴惴不安,后來看著泰云一直在東忙這個西忙那個就沒有去打擾他,泰云有時候也會來畫室坐一會但多數都不說話要不就說一些以后的打算之類的,可是泰云那邊一直沒有動靜便就自己有些心急,慢慢也就想自己再去找敏兒試試,結果卻知道了李會長意外死亡的事情,心想如今再去找她是不是有些過分就緩了下來,這幾日她在畫室里經營自己的畫作,就像回到了最初十分平和,但又有些不一樣,自己會牽掛一個人。
河娜也有時間會回去看看父親,奇怪的是那個姓陳的女人沒有阻攔自己,好像她也很是繁忙,難道是泰云在干預所以她一切的事情就不順利了嗎?河娜又一次回到了安家,陳智嫻到沒有說什么氣人的話,臉色到比之前好了許多,心下便就不舒服了起來,這女人又要干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李會長出事了,你知道嗎?”陳智嫻破天窗的和河娜說話。
“知道,”河娜做到陳智嫻對面,眼睛瞪著她,以防她打什么壞主意,“哪有怎么樣?”
“呵呵,娜娜呀,怎么樣?那么敏兒就是李會長股份的完全繼承人了。”陳智嫻說著就忍不住笑了出來,這副嘴臉是河娜最討厭的。
“哼,那,恭喜!”河娜狠狠的說完便轉身離開了安家,她開著自己的車走在不是很擁堵的大道上,心里越想越氣,原以為泰云在干預這整個事情,但是現在算什么?便氣沖沖的打泰云的電話,誰知他居然有時間睡覺。
泰云家。
河娜“咣咣”的錘門聲,泰云本在睡覺被她一通電話吵醒了不說,現在還來鬧,慢慢的打開了門,河娜就吼道:“你到底在做些什么呀!”
“又怎么了?”泰云十分不耐煩。
“怎么了?李會長去世了,你難道不知道?”河娜邊說邊走到客廳然后像女主人似的坐下。
“知道。”泰云給了河娜一杯水,示意她消消氣再說。
“那你還不采取行動,難道就等著敏兒全部繼承股份嫁給樸哲秀,然后讓那個賤人得逞?”河娜說完才一股氣把水喝完。
“你就為了這個事情?”泰云坐到她身邊。
“就?難道這是小事嗎?再說回來,你到底在做什么?好幾天不見人不說,如今到要怎么辦?”河娜細想了一下,又說,“櫻姬呢?她也是李會長的女兒呀,李會長死前就沒有什么話?”
泰云聽河娜提起櫻姬就心煩的不行,便阻斷說:“李會長是意外死亡,不會給櫻姬股份的,而且你不是也知道李會長不肯認櫻姬嗎?”
河娜才意識到泰云的不高興,畢竟櫻姬的事情是自己一個人弄砸的,便也不好發作,喏喏的說:“那櫻姬知道李會長去世了嗎?肯定很傷心吧!”
“哼,”泰云不屑,“知道,哲秀去陪著敏兒了,他應該不會瞞著櫻姬的。”說著又躺倒床上要去睡覺。
河娜便去拉他,說:“你別一直睡,櫻姬就算知道,鐵定心里也不好過,媽媽才找到就死了,要我,我也不好過,我們去找她好不好?”可能是出于對櫻姬的歉意也許只是自己在泰云面前的偽裝,這一刻河娜說出這樣的話就連自己都疑惑是不是自己真的替櫻姬可惜,可想而知泰云驚訝的表情,但是這廝卻依然躺在床上連睜開眼都懶得睜,難道櫻姬真的對他作了不好的事情,居然韓泰云不關心尹櫻姬了?
河娜稍稍嘆氣,便要走,結果泰云并沒有睡著,把自己一下子扯到床上,一手抱緊自己說:“賠我一個好夢。”說完便不再出聲了,河娜感覺身邊的人氣息越來越平穩心想這人又睡著了,自己背對著他看不到他的臉,卻能感覺到他的疲倦,自己很想這樣被他抱著,但現在卻覺得與自己想像的不一樣,心里空落落的。
河娜慢慢將泰云的手拿開,自己坐了起來,看著泰云睡覺的樣子,眉頭還皺著,伸手想要將他的眉頭舒展卻被他拉著,喚著“櫻姬,櫻姬……”河娜自嘲的笑了,原來自己在他心里永遠都比不過那個女人,就算她心里沒有他。
河娜狠狠的甩開手,走了。
櫻姬這邊一直沒有哲秀的消息,李會長去世的事情各大報紙早已登得紛紛揚揚,敏兒是李會長的繼承人自己也心里清楚,知道哲秀是必須娶敏兒的,但自己還是期待著他會選擇自己陪在自己的身邊。于是便決定去安氏看看,誰知卻碰見了敏兒,敏兒身著素裝,頭上還帶著一朵百花,站在自己面前,那朵百花是那樣的刺眼,櫻姬不敢也不愿在多看,便不再多言走了過去,可是在兩人擦肩的時候,敏兒卻說:“現在你有什么資格再來這里?”
櫻姬停下了腳步,轉身看著她,艱難的說:“節哀。”
“哼,”敏兒走向櫻姬,俯在她耳邊說,“你也是,她死了,怕是你連喊她一聲母親的資格都沒有了!也難怪她那么想讓你陪在她身邊,原來是知道自己的日子不多了。”
“你,你剛剛說了什么?”櫻姬瞪大了眼睛看著敏兒,就像從來不認識她一樣。
敏兒不再說,笑了笑,便轉身就走,櫻姬怎么會這樣讓她走,扯著敏兒的手說:“你說什么?她,想……”
“什么都不要想,反正現在都不可能了不是嗎?她死了!就那樣滾下了樓梯,你知道誰推的嗎?我,是我呀。賤女人!永遠不要想靠近哲秀!我會毀掉你的一切。”
“你,你瘋了!你怎么可能殺了……”
“是,我是瘋了,我推了她,她就那樣倒在樓下,我推了她,呵呵,所以,不要妄想你能占有哲秀,他是我的!只是我的。”
“你這個瘋子!”櫻姬大喊,想離開這里,誰料敏兒緊緊扯著自己的手,看著遠處又說:“想不想知道哲秀現在更在乎誰?”說完便自己摔倒了一旁,還哭著說:“媽媽,您為什么丟下我一個人,現在有人說她是你的女兒,你要我怎么辦?媽媽……”
櫻姬屆時愣在那里不知道應不應該上前去把敏兒扶起來,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熟悉的聲音便從身后傳來,“櫻姬,你在這干什么?”
櫻姬轉身看著哲秀,他慢慢的走到自己身邊又看看倒地哭泣的敏兒,說:“出了什么事?你來這里干什么?”
“我,我……”
“哲秀,她推我,她還說要拿回自己的東西。”
“我沒有!”櫻姬看著哲秀,很怕他說些什么,又怕他什么也不說。他輕聲對她說:“我知道。”
但又越過自己去攙起了敏兒,說:“地上很涼,別弄壞身體。”
敏兒一臉感動,又是梨花帶雨,櫻姬自不愿看到這些的,便將頭扭到一旁,結果哲秀又說話了:“你走吧,我不想你在來這里了!”
櫻姬看著敏兒在哲秀身上倚著一副勝利者的面容,便心下了然一切,原來這就是現實,終歸回來了呀,可是,可是為什么我的心會這樣的疼呢?
“櫻姬,”又是一聲,櫻姬打眼望去竟是河娜,河娜自從告訴李會長自己的事情后便沒有和自己在交談過,連一聲道歉也沒有,當然現在在提道不道歉的事情就太晚了,河娜原本是來告訴哲秀讓他去看看櫻姬,結果現在倒是碰到了一起,還便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河娜便想著能夠幫櫻姬讓她牢牢拴緊哲秀的心,陳智嫻的那兩計還不是得前功盡棄。
只見河娜慢慢來到櫻姬這里,看著敏兒柔弱的樣子便就覺得不耐煩,說道:“喲,敏兒這是怎么了?怎么見了哲秀就連路都不會走了呢?”
敏兒怕哲秀疑心自己變強忍了這口氣,只是扯了扯哲秀的衣服說:“哲秀。我累了,我們走吧!”
眼看著自己要裝不下去了,這才要走,河娜便要阻攔,可還沒等她說呢,櫻姬便前一步攔了她們,說:“敏兒,不能走,把話說清楚。”
敏兒本想息事寧人,這下櫻姬自己送上門,便看了看哲秀,哲秀也不知櫻姬要干什么,若只是敏兒要間離櫻姬和自己,櫻姬如今一走了之才是對她最好的,可是現在……
“把,把什么說清楚?”敏兒弱弱的說。
“你剛剛對我說的話,李會長死亡的事實!”
敏兒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剛剛自己說了什么,便深深的望著櫻姬說:“媽媽是意外死亡的。”
“難道不是你推的?”
“你,你在胡說些什么?”哲秀都有些不可思議,斥責了櫻姬又說,“趕緊離開這里吧!”說完便領著敏兒要走,櫻姬仍是攔在那里,看著敏兒。
哲秀心里頓時起了千層浪,櫻姬不會無緣無故就這樣說話的,畢竟這不是一般的小事,難道李會長的死真的跟敏兒有關系,可如果說是敏兒殺了李會長這也太荒唐了,敏兒就算使小性子,不講理但絕不會做出傷天害理的事。
敏兒似乎被櫻姬盯得有些心虛便再也不做聲只是略略的看著更加不舒服了,櫻姬仍是不肯讓敏兒走,河娜看著心下卻高興的很,剛剛櫻姬說敏兒殺了李會長雖然很荒唐但是如果能好好利用,陳智嫻也不能這樣囂張。她看著櫻姬在那里僵持著,眼下四人倒是尷尬萬分。
沒過一會,敏兒便暈了過去,哲秀也沒有在說什么,抱起敏兒就走。櫻姬還是堅持的攔著,哲秀看著她,用只能櫻姬聽見的聲音說:“你信我,等著。不要卷進來,照顧好自己好不好?”一句話終了,只剩櫻姬和河娜在一旁長久的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