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明媚三月景,桃花醉里是江南。
大清,在一座巍峨的皇宮里面,藏著世間多少癡情淚,世人多少權力夢。紅滟滟的宮墻下面,有多少美貌如花的宮蛾誤了終生,又有多少看不破紅塵的夢的才俊英郎錯了方向。
在玄武門漆紅的大門開啟后,沉封在大清晚期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也就在此拉開了序幕。
“四阿哥,皇上這次急召可是為了江南叛黨之事?”一直守侯在玄武門口的一等侍衛多隆看到出來后的主子,率先肯定的問道。
“你的消息倒靈通。”四皇子弘謹不易察覺的一笑,隨即命令道:“多隆,準備一下,咱們明天就要下江南。”弘謹得意的從侍衛的手中拉過自己的“赤兔”寶馬。能在宮中騎馬行走,已是宮中阿哥富貴至極,如今皇阿瑪又把平定動搖國本的亂黨一案,交由自己處理,這里面的孰輕分量,弘謹當然比外人更清楚。
多隆看著主子高大偉岸的身軀,輕熟俊逸的駕馭在馬背之上。嫻熟灑脫的自信,似乎把整個前程牢牢撐握一般。從心底隱約的猜測,多隆不禁回頭又望了一眼金碧輝煌的皇宮正院。誰都知道當今圣上膝下四子,其中二子早亡,四阿哥弘謹不論文治武功遠勝柔弱至及的二阿哥弘宣。如今皇上年老,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主子出生較晚的話。這如今的皇太子之位還不一定是誰的呢?多隆為自己的主子憤怒的鄙夷了一眼二阿哥的深藍軟轎,從眼中的鄙視中,同樣也替自己的主子嘆息。
“四爺,你又要走。可我在過幾個月就要生了。”一回到怡親王府,一向最得弘謹寵愛的秋琴委委屈屈的向自己的主子哀求道。她眼神中的落寞,不是因為與弘謹的別離,而是為自己未出世的孩兒擔憂。
弘謹了然的摟著自己的愛妾,她的擔憂不是不明,只是在這個關鍵時刻,弘謹實在不愿為了一個女人而得罪自己那位軍機統領的岳父大人。
“你放心好了,我不過去三四個月就回來了。你現在懷著我的骨肉,她不敢把你怎么樣?”弘謹雖是柔聲的勸慰,眼中的柔情卻沒絲毫的在乎。
“可——可我還是害怕啊。上次春香姐姐的事,爺,你帶我一起走吧。”秋琴為了肚子里的孩子大膽的說出了憋在心中已久的打算。
“放肆,這像什么話。我奉父皇之命出去辦事,你一個婦道人家添什么亂?”弘謹煩怒的扯開了柔軟的嬌軀,眼神中的厭惡再沒絲毫的憐惜之情。
“爺,我——錯了。我不該說出那些沒身份的話。我等你回來,我哪也不去了。”秋琴嬌柔的求情討饒,心中卻對自己的前景了然于心。上次四爺這么對待春香姐姐后,就再也沒有上過她的房,也就直接導致了福晉的心狠手辣。
“這才乖嗎?”弘謹聽不慣女人的哭聲隨便勸慰道。“好好的在這個府里呆著,等我回來的時候,一定給我生個貝子知道嗎?”
“知道,那爺,您——”
“我今晚到悅寧那里睡,你早些歇息吧。”說罷,弘謹頭也不回的離開這間他溫存了將近兩個個的北暖廂房。秋琴無助的小臉滑滿心酸的眼淚。終于厭倦了,早就知道做侍妾的命運,可為什么當真正來到時,男人為什么如此的狠心。無力的素手悄悄的按在了自己的腹部,“孩子啊,從今以后,娘唯一擁有的就只有你了。無論發生什么事,娘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秋琴謙卑的神色突然涌現出一抹與她截然不同的堅決與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