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MGM和九龍城生意竟異常火爆,而且形成了一種不成文的慣例,香港仔、本地仔一般集中在MGM,而大陸仔則蜂擁于九龍城。
MGM的香港老板為了犒勞我們兄弟三人,送了輛大奔給我們做坐駕;葉先生則委托周海濤給我們三人每人送了一條金鏈,各掛一面鑲金觀音,手工精細,聽說還是請黃大仙開過光的。
天天的紙醉金迷,眾星捧月,美女投懷送抱,已使我麻木,好多次我酒醒發現自己躺在不相識的女人床上時,我內心都會有種隱隱的痛,我知道自己已有了一種無形的自我膨脹感,無法壓制。
我相信阿三和阿飛也會有,所以我拼命提醒自己,要低調!我同時發現自己也是一個矛盾體,每天都會有兩個不同的自己在做斗爭。一善一惡,一黑一白,而且是周期性的,互有輸贏,所以當白的戰勝了黑的時,我想起了公司,想起了影子……
當我開著那輛金色的BenZ320來到酒吧時,隋哥也來了,正在與吧臺里的一個女孩子說笑。
見我來了,他沒好氣地說道:“喲,瞧這是誰來了,雷大少呀,真是稀客,稀客。”
他沒來由的一頓搶白,我竟臉紅了。
而那個女孩子則一直笑瞇瞇地望著我,見我有些尷尬,忙替我解圍,她伸出手同我握道:“你好,我叫阿丹,影子的姐妹,早就聽說你了,‘沙嘴三少’的老大,雷少,你現在已是萬人迷了,聽說影子都沒有迷倒你,你可不簡單喲。”
我只得苦笑,沒想到我已被傳成雷大少了,唉,無奈呀。
這個阿丹我聽影子提過,聽說是四川人,在影子的姐妹中,她算是“咨客”,嘴最能說,一般公關都有她搞定,廣東話、潮州話、客家話、閩南話、甚至英文她都能拿下。但聽說她準備“退休”回家了,沒想到又被影子拉來做伴了。
也不知怎么,我總覺得隋哥沒有以前那么親熱了,忙遞了支煙,納悶地問他:“哥,你今天怎么了,吃槍藥了。”
“我告訴你小子,我可不是你哥,我是影子她哥,知道不,我和她已拜了把子了,瞅瞅,就在關二爺前。你當這關二爺面,老老實實告訴我,是不是我妹夫,說,是不是?”
隋哥翻著牛眼,硬把我拽到了關帝像前,關二爺手摸胡須,不怒而威,正是見證過我和阿三、阿飛結義的那座關帝像。
我站在關帝像前,不由得想起了阿麗、田恬、曉秀、王莉……這些愛我的,我愛的女人,一個個地離我而去。
曾經得你濃我濃,海誓山盟,都已隨風逝去,難道我真的是命犯天煞孤星。看著隋哥真誠期待又顯得急切的眼神,想起了影子為我所做的一切……
我眼眶一紅,點了點頭,并問道:“影子呢,我好想見她。”
確實,數日的酒池肉林已使我厭惡自己,我想尋找影子身上那種率性但卻純真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