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數(shù)日的酒池肉林已使我厭惡自己,我想尋找影子身上那種率性但卻純真的東西。
隋哥開心異常,拍著我的肩膀道:“好,好妹夫,從今以后咱倆就是親戚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噢,對了,阿丹,影子走時說她去哪兒了?”
阿丹還是一臉的笑意,望著我的表情有些詭異,嘲弄似地說道:“怎么,玩累了,就想起影子妹妹了,我可警告你,影子可是我們大姐的心肝寶貝,你要是惹她不高興,你會死得很難看的。大姐找她有些事,今天可能不會回來了。”
我失望地垂下頭,同時在想,大姐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聽影子說她們一共七個姐妹,我一見過了曾萍、阿丹,還有四個,尤其是那個大姐,好像誰也沒見過,這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組合?
一群嬌柔女子卻能在省、港、澳暢通無阻,看來這個大姐必不尋常,有機(jī)會我一定要見識一下。
突然間,腦海了出現(xiàn)了一個黑衣青年,面容冰冷,眼神狠毒,像是一條毒蛇隨時會給人以致命一擊……
我仿佛漸漸地把一些東西能聯(lián)系到一起了,但又好像老是差那么一點……
影子不在,我正個人無精打采的,渾渾噩噩地在酒吧同隋哥、阿丹泡了一下午,我便回去了。
我得好好休息一下了,出院手續(xù)已辦好了,無論去、留,明天我都要回公司見胡總。
第二天一大早,我沒有開車,而是搭公車來到了關(guān)外的公司。
在公司門口我見到了排成長龍的車隊正在卸車,有些納悶,便拉住一個工人問道:“你們這是卸什么呢?”
那工人并不認(rèn)識我,沒好氣地來了一句:“退貨!他媽的老子們白干了幾個月,看來這季度的獎金全泡湯了。”
我愣了,忙追問怎么回事,但那工人已不再理我了,自顧自地卸車去了。我?guī)е欢亲拥囊苫笞哌M(jìn)大門。
保安室的保安一見我竟驚喜萬分,拉著我握的手問長問短,但隨即有些憂慮地告訴我:“雷哥,你還是先去看看胡總吧,公司最近出了好多事,先是鬧白蟻,接著是被潮州佬坑了,竟了一大批假原料,搞的小日本統(tǒng)統(tǒng)地退貨。這不,前兩天胡總大概是操勞過度,開車時不小心又撞斷了手臂,真是禍不單行呀。”
我頭“嗡”的一下大了,忙問究竟。
這個四川保安神神秘秘、繪聲繪色地說道:“雷哥呀,你可能還不知道,聽說胡老板是得罪了關(guān)帝爺,你記得嗎,以前公司寫字樓大廳不是供著一尊關(guān)帝像嗎?前一段時間,由于市領(lǐng)導(dǎo)陪同奧地利客商來考察合作項目,胡總叫人把關(guān)帝像給推了,說什么不信鬼神,人定勝天,這下可把禍給惹下了,關(guān)老爺發(fā)怒了,這不,接二連三地出事了……可胡總也真能挺,前天出的車禍,昨天竟吊個繃帶來上班了。”
我沒再多問,忙跳上門口的電瓶車,急匆匆地向?qū)懽謽情_去。
寫字樓前一群身著“專業(yè)滅蟻隊”制服的工作人員正在忙碌,清潔工正在清掃著一堆堆的白蟻尸體。
我走進(jìn)大廳,大廳已失去了昔日的寧靜,人聲嘈雜,一地狼藉,天花板、墻壁到處是白蟻過后的殘坑爛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