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通電話打了近一個小時。看著掛了電話,雨打梨花般的影子,我一肚子的怨氣竟煙消云散,不知話該如何說起。
我們呆呆地坐在車里,許久,還是影子打破了僵局。
她凝視著車窗外,自顧自地說道:“大姐是我們家的支柱和驕傲。一個苗族女孩子能走出大山,考上名牌大學,這在我們那個現在還點著油燈的山區有多么不容易!可你的胡總卻欺騙了她,拋棄了已有兩個月身孕的姐姐……
姐姐為了生下那個孩子,吃了好多好多苦,可孩子卻還是夭折腹中,姐姐也因此失去了生育能力……
你們男人不可能明白這對一個女人傷害有多深,從那天起姐姐完全變了一個人。
她帶我出來的第一天就告訴我,千萬不能依附于男人,更不能相信男人,女人最重要的是腦子,其次是膽子,最后才是身子。
我從十二歲出道,七年了,雖然整天在男人堆里打滾,但姐姐管我很嚴,也很護我,可以說我和她女兒差不多,她絕不容許男人欺負我,除非那個人能通過她那關。
雷同哥哥,我都沒想明白小廖哥哥怎么能說通姐姐,原來,你們早已見過面了。姐姐很欣賞你,但……”
說到這里,她轉過頭來,用一雙清澈的大眼睛盯著我,“唉……”
她幽幽地嘆了口氣,“你能為我不再插手姐姐與胡作環之間的事嗎?”
我心頭忍不住一酸,看著楚楚可憐的影子,莫名的,我有一種虛幻的感覺,那絲幽怨如同當初的阿麗般,令我不忍拒絕,我幾乎就要答應她了!但內心深處的理智,還是讓我痛苦地搖了搖頭。
看著楚楚可憐的影子,我心頭忍不住酸,莫名的有種虛幻的感覺,那一絲幽怨如同當初的阿麗般,令我不忍拒絕,我幾乎忍不住就要答應她了,但內心深處的理智,使我扭過頭來痛苦的搖了搖。
我不敢看影子,閉上眼睛竭力控制著自己的感情閘門,但兩行清淚還是忍不住從眼中滑落……
影子哽咽道:“雷同哥哥,我好開心,你為影子流淚了,我真的好開心……你不要找我大姐了,她不會見你的,我知道怎么做的……”
說著,她探過頭來,一股如花如麝的少女體香已包圍了我,我能感受到她的吐氣如蘭,縷縷發香,當她那溫潤香甜的櫻唇吻去了我的淚水時,我的心里又有了種甜甜的卻如同刀割般的感覺……
直到影子附在我耳邊,輕輕地嘆了口氣,說道:“老公,等我三天”。
輕啟貝齒,又在我耳邊咬了一小口時,我才睜開了雙眼,而影子卻拉開了車門跳了下去。望著她纖巧的背影漸漸離去,我不由得想起了阿麗,心里頓時又浮起了那種虛空的感覺,猶如生離死別。
我忍不住降下車窗大喊道:“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