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老虎,你怎么變得跟小廖那塊石頭一樣木動了,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小蠻,我的姐妹,BJ來的流浪歌手,這位嘛,就是迷倒了千萬少女的,大名鼎鼎的雷同了。”
說著,阿丹一把搶過我的酒壺,聞了一下,有些驚訝地道:“呀,你怎么改喝白酒了。”
“噢,你就是雷同,怪不得,怪不得呢……”
小蠻有些驚訝地從頭到腳地打量著我,那目光竟似要把我剝光了似的。
我從阿丹手里拿回酒壺,又深深的喝了一大口,酒是二鍋頭,很烈,但不知哪天起我卻喜歡上了它的辣,它的嗆,它像是一股血液的燃燒劑,幾口便會讓我血脈噴脹,也許這才是男人的酒……
我望了望著個叫小蠻的女孩,看了看笑意中帶著憐惜的阿丹,沒來由的說了句:“小蠻,小蠻……好名字,楊柳小蠻腰,櫻桃樊素口,詩魔愛人,好啊……”
說完,我不再理會她們,提起行囊,徑直走向了里間。
阿丹追上我,一邊幫我開門,一邊沒好氣地說道:“你有病呀,言不搭話的,人家小蠻大老遠的從BJ跑來給我幫忙,你能不能客氣點呀。”
我笑了笑,沒理會正在收拾衣物的阿丹,深情地看著這間曾經住過阿麗、影子的房間,不知怎么,雖然房間里彌漫著阿丹和小蠻的香水味,但我還是嗅到了影子和阿麗的味道……
如果說阿麗是我愿意保留一生的夢的話,那么影子便是我愿意用一生去做的夢了。
不由得想起了佛家的一個故事,一書生和一女子苦苦相戀,不料情到深處時,那女子卻嫁給了一農夫。書生不解,問一禪師,禪師笑而不語,掏出一面寶鏡,并用無上佛法現出了前世今生。
原來那女子前世是一具裸尸,書生見其一絲不掛,有傷風化,便脫下了身上的長衫蓋之。
而書生走后又來一農夫,見那女子暴尸荒野,頓生惻隱之心,便挖坑葬之……
故那女子今世只與書生相戀一場,而那農夫卻是她的歸宿了。書生至此大徹大悟,隨皈依我佛。
我想,我的歸宿或許便是影子了,因為她已用鮮血為我挖了愛情墳墓……
阿丹見我又在發呆,搖搖頭輕輕的掩上門走了出去。我脫掉皮靴,斜靠在床上,搜尋著房間的角角落落,除了多了些女兒家的小玩意兒,一切都還沒變。
畫架還是立在墻角處,只是畫紙一片空白,我心里一酸,心想:影子,我答應過你,為你畫幅畫的,5月25日是你的生日我一定會完成它的,畫的名字就叫做愛情三部曲,不,還是叫做愛情三郎由吧。
我打開酒壺,又深深的抿了幾口,酒勁上頭很快,不知不覺我竟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被敲門聲叫醒,是阿丹。在她后面站著的小蠻正在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