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秀英帶著念雷剛到家,就看到了黃芹暈倒了一幕,她也沒有多想,為什么老板和老板娘會在她們家,只是手忙腳亂地把黃芹送到醫院。經過搶救,黃芹沒有危險,只是受了點刺激。大家都松了開氣。
“秀英阿姨,對不起,瞞了你們那么久,其實你來我那里上班的時候,我就應該告訴你,可我一直不敢說。”黃兵本來想對秀英說的。只是那時候的他不敢。
“你是誰?漂亮阿姨他是誰?”念雷拉著小芳的手,上次小芳來他家時,他見過,但沒有見過黃兵,看到黃兵把他送到醫院。
“你沒有見過我嗎?你忘了你以前來過我的酒店啊!這才沒多久,你就把我忘記了,我很傷心的。”黃兵故意逗著念雷。
“叔叔,我真是不認識你,可是我感覺好像在哪里見過你。”念雷小心地說。
“你感覺在哪里見過我,你個沒良心的,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這么快就不記得我了。還有,我不是你的叔叔,我是你小舅舅,你媽媽是我姐姐。聽明白了嗎?”黃兵愛惜地看著念雷。
“你是我小舅舅,可是我媽媽都沒有說過你呀,那你怎么一直都沒來過我家啊,為什么我奶奶要在你酒店打工,為什么你都不敢來我家,你怕我媽媽罵你吧,放心吧,我媽媽的心最軟了,你要去哄她,你不哄她,她就一直生氣,知道嗎?”念雷的話,把三個大人都逗笑了。
“好了,念雷,我知道了,一會等媽媽睡醒了,小舅舅就去哄她好不好。這樣她就不生氣了,那這樣,你幫小舅舅一下,如果媽媽生氣,不理小舅舅,還要罵小舅舅怎么辦?你會不會幫小舅舅。”黃兵故意逗念雷,也許是和姐姐相見以后心情好了許多,什么都消除了,他才可以這樣的和念雷逗樂。
“行,看在你是我小舅舅面子上,咱們拉溝。一會我一定幫你,不過我有個小小的條件,就是你不能讓我媽媽哭,如果你讓我媽媽哭了,那我就不幫你了。”念雷認真的模樣,讓三個大人,都樂得笑出了聲。
“你答應不?”念雷還繼續地問著黃兵。
“我答應。誰讓你是我外甥啊!真拿你沒辦法。”黃兵寵愛地看著黃兵。
拉溝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是小花狗。念雷和黃兵在拉溝。黃兵想,這都多少年了,想起以前玩這種拉溝的游戲,那是和姐姐在玩,他小時候也像念雷這樣的,大人經常給他說什么事情的時候,他總是抱著懷疑的態度,然后找別人拉溝,現在念雷就像他小時候一樣。
這種小兒的游戲,是不是在每個人的童年都會有。每個人都經歷過的那些,所以在他的記憶深處潛藏。
就在他們三個人逗念雷的時候,黃芹醒了,聽著弟弟與兒子的話,她笑了,拉溝這種小游戲,自己以前和弟弟也玩過,現在沒想到,又輪到弟弟和兒子玩了。
“小芹,你醒了。”秀英看到黃芹醒了,高興地喊了一聲。
“姐,你醒了,太好了。對不起,是我不好,害你暈倒了。”黃兵自責地說。
“兵子,不管怎么樣。都過去了,姐知道,你也不是故意的,更何況撞你姐夫的人最后還是被,抓了。這也算是你姐夫在家有靈,可以得到安息了。”黃芹說這些,只希望弟弟不要太自責。
誰的心疼誰知道。你不是我,怎么會知道我走過的路,怎么會理解我曾經的痛。那種痛徹心扉的愛戀,沒有經歷過的人怎么會明白。
黃兵沒有告訴姐姐,姐夫死后他有多自責,當初他們找到那個李大偉時,如果不是當時還有重要的任務,他想,殺,了李大偉的心都有了。那個破壞她姐姐幸福的人,他怎么會讓他好過。
當他得知李大偉被家人保釋后,他憤怒了,他給手下說,一定要找到這個人,不管化多大的代價,還好,最后李大偉被他們再次找到了,也得到了本該得到了下場。他能為姐姐做的也就這么多了。
他不能告訴姐姐,姐弟連心,他怎么會不明白姐姐,她怕他自責,而他更怕她傷心。
黃芹醒了,秀英在醫院里照顧黃芹,黃兵則把念雷帶回了自己的家,他這個決定小芳當然不會反對的。
看著這對久別重逢后的姐弟,小芳怎么會不高興,老公有了姐姐,姐姐也有了依靠,這樣的結局,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種安慰。
再見面還是朋友,自從離婚后,白帆沒有和鐘靈聯系過,但他一直很感謝鐘靈以及她有家人。他和鐘靈離婚,一直沒有告訴過他的父母,有時候,他媽媽打電話的時候,經常叮囑他一定要照顧好鐘靈,等不忙的時候,帶鐘靈回家來住一段時間。
他在電話里答應了不知道多少次,他不知道這個謊言他還要說多少遍,在父母的眼里,鐘靈是個無可挑剔的兒媳婦,他一直在告訴自己,也許是父母沒有見過黃芹,如果見過了,他們也會喜歡她的。
這只是他的一廂情愿而已,錯過的東西,再追回來,早已不是原來的那種感覺了。破鏡有重圓的那一天,既使你用心地把它們粘在一起,但始終還是能看到裂紋。
生活教會了你很多,教會了你如何去愛,怎么去愛,可沒有教會你,愛了之后,如何去處理好自己的感情,對于感情這種東西,你可以像個看客似的,看著別人的悲歡離合;你也可以像個過客一樣,穿梭于別人的愛情中,不用付出太多感情,就能得到很多;你可以人從花叢過,片味不沾身。
也許愛情對別人來說,是幸福,是甜蜜,你也曾很向往,可當你看到自己的愛人,成了別人的新娘,你明知道自己的心在滴血,但你還得微笑著把她交到他的手里,告訴她,你一定會很幸福。然后在每個深夜來臨之時,獨自舔,拭著自己的傷口。那種痛,你體會過,所以你知道。
雖然沒有鳳凰涅磐,浴火重生的感覺,但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那種痛到靈魂深處的愛恨,怎么會消失。
與其說是他愛,還不如說他是愛。沒有刻骨銘心的愛戀,那有什么咬牙切齒地恨。愛恨交錯的愛戀,讓人都能變得精神脆弱。
今晚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許是最近太忙碌了,也許是給父母打了電話之后,白帆的思緒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往什么地方跑了一圈。
看著窗外寂靜的夜色,奔流穿梭的車輛,遠處高樓里的燈光,星星點點的燈光,點綴著這個城市的夜空,每一盞燈下都有一個故事,不知道他的故事到什么時候才完滿,也許這輩子,沒有黃芹的日子,都是不完整的吧!
黃芹,黃芹,這輩子,是他逃也逃不開,躲也躲不掉的宿命,可他為什么要躲,要逃呢?如果當年自己自私一點,是不是自己也會像窗外車流里的那些普通的家庭一樣,他上班,做一個普通的白領,而黃芹在家帶孩子,每天他回到家里,就可以看到黃芹的笑臉,孩子的童言童語。
家庭溫馨的畫面一次次地出現在白帆的腦海中,他不至一次地強迫自己不要去想,但思想就像一匹脫韁的野馬。怎么也拉不回頭。
希望她幸福,直到現在也沒有人白帆,其實他可以重新選擇的,黃芹早已單身了。不知道為什么?是這些人怕什么,還是為什么〈〉?
命運就是這樣的奇怪,當你想在一起的時候,它總是找到許多阻擋讓你們怎么都不會在一起,當你們想放手的時候,卻偏偏讓你們一次一次的相遇。
人們都期待美好的愛情,都希望自己牽手的那一個人,是自己這一生最好的歸宿,但緣分不會讓兩個人到此結束,一路走人,我們會遇到許多有緣的人,有的人只是過客,有的人會在你生命里短暫地停留,而有的人會長久地停留在你的生命里,不管你是否愿意,這就是宿命。
此時,白帆的手機響了,拿起電話,看著那熟悉的號碼,白帆笑了。
“瓜瓜,你還活著呢?這么長時間不給我的打電話,我還以為你去天堂見馬克思他老人家了。”白帆調侃地對著電話說。
“你個小白兔,你現在是大忙人,也是名人啊,我們這些普通人還怎么敢給你打電話,那我們不是高攀了。”木卜卜也在和白帆打著趣。
只有同學,才會這么的親密無間,不管過多少年,不管多久沒有見,屬于他們之間那種友誼是不會改變的,你見證過我的不堪,我見證過你的過去。這樣的日子,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年,可那種友誼,早已深埋在各自的心里。
青春歲月,有彼此陪伴,是一種幸福。
“你最近怎么樣?我在校友圈里看到你小子最近小日子過得不錯,聽說現在自己開公司了。不知道你們家任雪同學還能忍受多久你那臭腳丫子的味道。”白帆繼續調侃著木卜卜,好久沒和這小子逗嘴了,也許是以前習慣了,現在接到這小子的電話,有點意外,又有點在情理之中。
“沒有,我是胡整呢?什么開一個公司啊,還不是給任雪他爸打工呢?任雪他爸退休后,沒事干,好在老爺子以前還有點人脈在,死活讓我辭調工作,開一個小破公司。沒辦法,媳婦梨花帶雨的一哭,你也知道,我這人心軟,所以就答應了。沒想到這公司現在還不錯。看來,開公司也不是你的專利,咱哥們也能弄得像模像樣啊!”木卜卜的話,在別人看來好像是高調地示威似的,可白帆了解,他從來不屑于示威,他只是在說一個事實。
“哎,你說你小子,這輩子還不是被任雪吃定了,你說你這一世英明怎么毀到這小丫頭手里了。看來一物降一物這話還真沒說錯。行了,說吧,什么事情,你小子我還不知道,沒事的時候,從來不給我打電話。”白帆不由得在電話里損起了木卜卜。
木卜卜早已習慣了白帆,他就任由他說,聽著白帆終于說到了重點,他就順嘴說了:“行了,找你肯定有事,沒事,誰會想得起你。就你這屌,絲樣。我要是女人,我早躲你遠遠的。”
“死瓜瓜,這幾年沒見,你這嘴皮子上的功夫是見張啊!我這輩子就這樣了,不像這小子,桃花運纏身,躲都躲不掉。你說當年,我要是下點功夫,追一下任雪,還有你小子什么事情,現在不感謝我,還說我是屌,絲。有我這樣的屌,絲嗎?我看你是沒有事情吧,那我就掛電話了。你小子別后悔,我可是沒耐心陪你玩。”白帆繼續調侃著木卜卜,好像回到了高中時候。
“行了,我說吧,你也知道,我現在在長安開了一個專做醫療器械的公司。公司雖說還可以,我現在想轉型,不知道怎么轉,前段時間你知道我們這里開了一個醫藥化工行業的會議,現在國家對醫療器械這方面管,控的越來越嚴格,以后想渾水摸魚肯定不行了。我的意思是,如果要做,就做最好的,如果不做,我就轉型。讓你給看著參謀一下。你畢竟是這方面的專家。”木卜卜把自己目前遇到了問題告訴了白帆。
“這樣吧,我考慮一下,然后再告訴你。行嗎?”白帆腦海里有了一個計劃,但現在他還不能告訴木卜卜,他想明天先找人咨詢一下,然后來驗證一下自己的這個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