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咬唇，“可是你能給我什么呢？林焱…這幾年你又給了我什么？是，是挺快樂的，還有足夠的揮霍。可我陸小二從來不是那種愛財如命的人。我要的東西，你給的了…”

小二的聲音漸漸輕了下來，直到消失不見。

林焱望著她，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半晌他轉過身，“臉上的疤痕，還是去醫院的好，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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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微以為自從那次她跟林焱說清楚了，他就再不會纏著她了。可沒想到，林焱這會兒給她來了電.話。也不算太晚，但以微向來和林焱沒有什么利益關系，這些年他給她電.話無非就是說，我還愛你。

以微想了想還是按掉了。

既然說清楚了，就沒有再說一次的必要。

正當她把手機仍在床頭柜上的時候，一雙手從抱住了她。那手的溫度和觸覺再熟悉不過，她含著笑說，“別鬧。”

男人把腦袋擱在她的肩膀上，輕輕柔柔的。

以微感覺到他的呼吸，噴薄在她耳后，癢絲絲的，她笑，“怎么了？”

子謙動了動腦袋，像是在說沒什么，整個腦袋依然那么懶洋洋地擱在以微的肩膀上。想了想，他終于說道，“老婆，咱們要個姑娘吧。”

以微一愣，那雙箍著自己的手更緊了。

“要個跟你一樣小時候傻傻的，大了文文靜靜的姑娘。”子謙瞇著眼笑了起來，“記得我們怎么認識的吧？那天你姑跟我爸結婚，我自己生悶氣跑了，正好在湖邊看到了你，那時候你干什么來著，反正我就覺得你跟電視劇里的阿姨一樣要尋死覓活的，我就去拉你，結果…”

“結果你自個兒掉進湖里了，嚇得我到處去找大人。”以微嘆了口氣，“可惜你也知道我在凌家，大人們都不理我，我只好跑去找你搶司儀的話筒。”

“當時我就覺得，你這傻丫頭真是傻得太可憐。”子謙頓了頓，“可也是真的…好。”

最后那個“好”字還在以微腦袋里蹦跶那會兒，子謙就咬住了她細嫩的耳垂。他輕輕地啃噬著，試圖從她的反應里獲得一絲訊息，卻聽到她說，“謙，現在還不是時候…”

她說話的時候，一滴眼淚落在他的手背上。

濕噠噠的，暖呼呼的。子謙忙扳過她的身體。那雙烏溜溜的眼睛里，灌滿了眼淚，還有他。子謙心口冷不防地一堵，大拇指就自然而然地伸出去接住那不斷下落的眼淚了。

他說，“傻丫頭，不想生，咱們就不生，別哭啊！”說著撤了一把面巾紙往以微臉上涂，“別哭了呀，本來就不漂亮，哭了就更丑了！”

以微還是不斷流著眼淚，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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