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嬪即而陪笑道:“璇姐姐,想必這是個誤會。妹妹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宮中禁藥,況且,林娟手上握的那玉鐲,正是妹妹前先兒丟的,皇上還可以作證的。”
璇嬪道:“別在作詞狡辯了,林娟都已經(jīng)招了,那玉鐲你可以說是偷的,那信箋呢?”
敏嬪疑惑道:“璇姐姐,你在說什么?妹妹并不知道什么信箋。”
璇嬪將信封交于圣上,說道:“皇上,經(jīng)臣妾審問,林娟已經(jīng)招了,說信箋里提到了敏嬪,向施大人所要的宮中禁藥,以及用藥過后,需要滋補的藥材,都寫在上面,為了以示公允,臣妾并未開封,以免落下別人口實,說臣妾栽贓嫁禍。”說完,璇嬪狠狠地瞪了敏嬪一眼。敏嬪低垂著頭,并不說話。
皇帝道:“都別吵了,朕來看那封信。”宣陽帝看完之后,瞼上有些不悅,而璇嬪此時瞼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隨即,宣陽帝對璇嬪冷冷的說道:“你來看!”
璇嬪頓覺不對,忙接過信來,看了之后,滿臉疑惑的說道:“為什么會是家書?為什么?”
皇帝厲聲道:“落款都是林娟本人,白紙黑字,你還要怎樣污蔑敏嬪?!”
敏嬪走上前,和顏悅色地說道:“皇上莫要生氣,若為了這些事傷了身子,可萬萬不值。其實,如果臣妾真要禁藥,根本不會要人去送信,這樣被抓住,不就留下讓人指責的證據(jù)么,肯定是這丫頭想拿臣妾的手鐲,到宮外套現(xiàn),被人抓住了,只好把罪責推給了臣妾,玄武門一出,便是大明宮的城門,買通了守衛(wèi)自然是可以運出宮的,是臣妾管教不善,請皇上治罪。”
說完,敏嬪便跪在宣陽帝面前,楚楚可憐的樣子,還不停的嗚咽著。一旁的林娟則不停的喊著,自己是被冤枉的,而璇嬪此時還在天旋的轉著,搞不清狀況,本來以為自己可以一舉除去敏嬪這個絆腳石,沒想自己卻快成了別人成功路上的踏腳石了,自己到頭來,還落個誣陷妃嬪的罪名。
此時,宣陽帝急忙將敏嬪拉起,忙將她的手揣進自己懷中,說道:“愛妃哪里有罪,人心不古,這丫頭這般刁鉆,連朕都沒想到。傳朕口諭,將犯人林娟押至掖庭,由皇后來處理。”
倏爾,上官皇后的玉輦便落在了宣武門旁,由于陽帝素來敬重上官,對此次皇后姍姍來遲之事也未置喙。幾番拜服問清個中緣由后,聰慧如上官莞爾一笑,粉面含春,不怒而威的表情下自然是有著一番韜略,一眼就看出了誰在興風作浪,誰是枉做小人。
上官笑著解釋道:“圣上您的萬壽節(jié)正巧與臣妾的千秋節(jié)在同一日里,所幸這幾日里還不甚繁忙,臣妾就親自監(jiān)起戲班子來,畢竟是從臣妾自家?guī)淼膽虬嗳笋R,不敢出任何差錯。所以今兒個接到您的圣旨后急急的趕了來,還是慢了幾步,望圣上不要怪罪的好。”
陽帝笑言道:“這個無妨,倒是那幾出戲碼準備的怎么樣了?”
上官答道:“您還別說,那些人吶,人前幕后,嘴臉可以變化的那么快,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哩,就說演那奸妃張麗華的戲子罷,私底下對奴才有板有眼如橫眉冷對,可見了皇帝陳叔寶頓時就換了另一番腔調(diào),溫柔纏綿似驚弓之鳥,千百般的惹人憐愛,真真兒是把那個從煙花柳巷走出來的一代妖妃演的活靈活現(xiàn)!”
依偎在宣陽帝身旁的敏嬪自然聽出了上官皇后是在指桑罵槐的說自己,頓時飛紅了臉頰,不敢再多言半句。
而在一旁的璇嬪恨的牙癢,她本想將自己早已安插人手在重錦宮。前幾日就有人來報,說敏嬪與施大人來往甚密,后來經(jīng)過自己多番察探,才知敏嬪竟用宮中禁藥迷惑圣上,等把事情揭穿告知皇上。可如今,皇上眼中盡是對敏嬪的寵愛,而敏嬪這人素來笑里藏刀、綿里藏針,既然她已然對局勢洞若觀火,難保自己安插的人手,已被她收買,到時候再來個反噬,自己將來的日子必定是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