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什么?!”太后很是警惕的質問道。
“太后在大明宮時,無緣無故的染了熱毒,可到了幽然山莊,離開了臣妾,靜養幾日便好了起來,可太后剛回來幾日,又覺得身體乏的緊,這一切的因果緣由,僅僅是因為太后你年老體衰,積勞成疾,亦或是因為大明宮里日頭太毒,暑氣太重的緣故么?再往深處想,裕王爺的風寒久久不能治愈,也僅僅是因為一日里,夜來風涼,自己貪玩兒導致邪風入體么?太后對這樁樁件件,都從來不問一句為什么?”上官又一次氣淡神閑的說著。
太后驚道:“你居然下毒?!不可能,哀家的飲食起居,都有嚴格的檢查,就連喝口湯,都要用銀器來試探安全?!?/p>
上官淡淡的說:“那如果銀器上,被沫了錫粉呢?”太后大驚失色。
上官又言:“本宮有本事害你們母子一次兩次,就一定有本事害你們弟三次。您是一把老骨頭了,自然不怕與臣妾斗狠斗智,但裕王爺正青春年少著呢,能經起本宮多少次這么的折騰???他可是你親生的兒子??!不過,話說回來,被本宮殘害的,哪個又不是你的親生兒子呢?說了這么多,臣妾也乏了,至于您是去是留,你自己決定,臣妾在內室外靜候您的佳音。”
說完,上官走出了內堂,輕輕地關上了門。不大一會兒,房里便傳來:“上官明彧e,你若再敢動哀家子孫分毫,哀家做鬼都不放過你!”
之后,太后自盡于毓秀宮內......
翠微宮中,上官靜靜地坐著,仿佛方才的那句毒誓,還在自己的耳畔縈繞著,久久不曾散去......
屋子里也靜的可怕,倏爾,上官聽門外頭幾個丫頭悄聲說道:“唉,你知不知道,先皇后常曦宮內,那株白海棠樹?”
“哪株白海棠樹?我怎么不記得。”一宮女道。
“就那株原本是枯死的海棠樹,在娘娘封后大典那日里,卻神奇的長出好幾朵白海棠來的樹呀!”一宮女道。
“噢,聽你這么一說,我倒是記起來了,是有這么一棵樹,怎么了?”
“怎么了?那株白海棠樹昨一夜之間,又全部枯死了,你說這奇怪不?”上官在里屋聽到這些話,覺得很是不詳。
不一會兒,皇上的隊伍便浩浩蕩蕩的趕來了翠微宮,玉汐姑姑趕忙出來迎接,皇上帶了一肚子的氣前來,正沒地兒撒氣,看著玉汐便上前一腳,踹在膝蓋骨上,玉汐當場打個趔趄,摔倒在地。玉汐也顧不得劇痛難忍,立馬跪在地上一個勁兒的討饒。
上官見了,自是心疼的很。一時心急,竟連平日的禮數也顧不得了,連請安也沒有,從炕頭站起來后,便直截了當的與皇上對質道:“圣上,玉汐姑姑是臣妾的奶娘,含辛茹苦幾十年,且不說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兒,就說那不看僧面看佛面,您也不該對著一把年紀的姑姑,上前就是一腳?!?/p>
說完趕忙上前去扶玉汐,可沒走兩步,便被陽帝拽住了胳膊,緊接著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上官臉上。屋里站了一地丫頭仆人都嚇傻了。因為平日里,帝、后二人相敬如賓,別說皇上打皇后,就是一句生分的話,陽帝都不曾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