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軒看著月瑤,正欲答話時,確偏偏又被月瑤截斷,道:“相公你已經騙了月瑤一次了,不會再騙第二次罷?”
靖軒顫了顫身子,遲疑了一陣子后答道:“月瑤,不瞞你說,是我上書彈劾盧航的,可、可我是有苦衷的!”
月瑤滿眼淚花泣涕漣漣道:“苦衷就是你想明哲保身,所以陷害哥哥與不義。”
靖軒搖頭道:“事情并非你想的如此簡單,而且就此次蘇州時疫之事,也委實冤了你哥哥。”
之后,靖軒將事情的始末娓娓道來:“你哥哥雖然是貪心不足,但畢竟良心還在,還不至于以死相搏來發國難之財。其實,在疫難來臨之前,國庫早已被圣上揮霍無度的消耗空虛了,從建屋舍的偷工減材到治疫災的藥材被移花接木,從始至終都是朝廷的錯,也都是朝廷的主意。”
“那為何偏偏將我哥哥推向風口浪尖?”
“因為你哥哥是貪官,朝廷若然在此時不找出一個替罪羔羊,來消除人民的憤怒與不滿,那天下百姓勢必將這口怨氣全部出在朝廷身上,此時朝廷內虛,若是真的發生百姓暴動,那可是覆水難收。“
靖軒咽了口唾沫道:“所以你哥哥的死,只不過是圣上權衡利弊的一步棋,從始至終都不在于我是否會彈劾他,而同樣道理,只有我主動上書,是在給圣上一個臺階下,圣上念在我徇公無私的做法上,對我們一家網開一面。還有,你的哥哥盧帆在盧航問斬的幾日前,已經戰死殺場了。圣上念及他平日的功績,封他做定國大將軍。”
月瑤聽到這個消息后,自是心如刀絞,傷痛欲絕。接二連三的打擊早已讓她心如死灰,初夜痛哭的她臉上再看不到一絲一毫的血色,慧璃剛扶著她一回到屋里,便撲通一聲栽倒在地上,神志昏沉,人事不省......
等到自己醒來時,屋里站了一地的丫頭仆人,還有幾個太醫,靖軒在床頭坐著,從表情上看,心下十分喜悅,月瑤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情,正要起身時,靖軒趕忙將她輕輕地扶起身來,生怕月瑤有一丁點兒閃失,還將枕頭豎了起來,讓她靠著舒服。
靖軒高興的說道:“月瑤,你知不知道,你已經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了,我就要做父親了!
月瑤此時心中五味雜陳,搖頭道:“我不是注定一生無兒無女,我的身子素來極陰極寒,不可能有身孕罷,斷不會是診錯了?”
靖軒輕輕地摸著月瑤的鬢角:“我前前后后叫了好幾個太醫來,怎可能都會診斷錯?你能有身孕,還多虧了慕云的祖傳靈藥,你可真要好好地謝她呢!”
待眾人都走后,慧璃端了碗安神湯來,月瑤見了,全部將其打翻在地,慧璃受了驚嚇,趕忙跪在地上,拾那些瓷器碎片,月瑤緊緊地揪扯著朱紅錦繡料子的被褥,上面繡著的鴛鴦戲水圖都被拽得面目可憎!
月瑤惡狠狠地說道:“柳慕云!蛇蝎毒婦!你害死了我的至親,現如今你又讓我懷上了仇人的骨肉,你好生的歹毒!”
話分兩頭,幾月以來,蕭老夫人一直病的昏皆沉沉的,不曾下床,離開屋門半步,再加上蕭靖軒早就支會過下人,不許人前人后亂嚼舌根,下人門一直將月瑤回府的事隱藏的滴水不漏!
可直到這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