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間傳來一股苦澀的藥味,冷無情不由的皺了皺眉,他不喜歡喝藥!
冷無情不情愿的掀開被子坐了起來,他剛睡下不到兩個時辰,昨晚一直在陪著這妮子休息,所以一時都忘記了自己身上的傷,直到花嬈無意間又碰到了他的傷口,冷無情這才反應過來,點了花嬈的睡穴后才折回自己的房間處理傷口,因為吹了風,傷口痛了很久才可以安穩地睡下。
只是這丫頭今天怎么起得這么早?
冷無情看著花嬈,一動不動的看著,等待對方開口說話。
繼而,花嬈察覺到了什么,抬起頭來看著冷無情:“看著本公子做甚么?喝藥啊!”
花嬈手里的藥碗又近了一點,冷無情蹙眉,他寧愿把手廢掉也絕不喝藥,在他有意識開始,他就懼怕這苦澀的難聞的藥味,但是,眼前的妮子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向來是不會輕易喝藥的。
冷無情抓起花嬈的另一只手,半笑半冷的問:“今日怎的起這么早?”又想做什么這妮子?
“給你煎藥啊,難道你沒發現我這身衣服很臟了嗎?”花嬈有點無語了,自己在廚房待了很久才把冷無情的藥給煎好的好不,這男人居然都沒有察覺?
眼底閃過一絲動容,冷無情別過臉去,冷聲:“不喝,拿走!”
花嬈卻像是沒聽見似的,用勺子舀了一口藥放在唇邊吹了吹,送至冷無情的嘴邊,低聲道:“拜托,這可是本公子第一次給別人煎藥又喂藥。”
“說了,不喝!”面對花嬈的柔情攻勢冷無情感覺心臟有點受不了,這丫頭知不知道剛才他真的好想撲倒這個丫頭,十歲,這丫頭整整比自己小了十歲啊,十歲的她已經讓自己這般難以控制了,若是等到她及笄之后,自己還能像這般克制得住內心的狂熱嗎?
花嬈見冷無情依舊不肯喝藥,脾氣立馬就上來了,她辛辛苦苦的騙了冷無情裝睡,頂著掉下山崖的危險趁著黑夜去找這些罕見的藥材,冷無情居然這么不配合,要不是自己的武功還有幾天才可以完全恢復,花嬈不會介意殺了他的,這個該死的臭男人,遇上他之后自己就沒有好事!
花嬈轉念一想,天底下居然這么奇怪的男人,難得,難得,真是難得!大男人像個小女子似的恐懼喝藥,是不是意味著冷無情有什么難以言明的秘密?
花嬈不回去追究冷無情藏著什么秘密,目前要緊的事情還是讓冷無情養好傷,他們才好繼續趕路,到了幽州,自己還要去春風樓一趟呢。
索性一口喝光了手中的藥碗里的藥,趁著冷無情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一下子撲進冷無情的懷里,整個小身子貼上冷無情巨大的軀體,溫柔的小唇肆無忌憚的的親上冷無情那冰冷如霜的唇,冷無情錯愕之際想張口說什么,一下子得著機會的花嬈趁時候把嘴巴里包著的藥如數吐進冷無情的口腔。
為了讓冷無情吞下這些藥,花嬈故意多停留了一段時間,直到冷無情咽下了嘴巴里面的苦澀的藥汁為止。
冷無情板著臉瞪著花嬈,剛才差那么一點點自己就控制不住了,難道這丫頭就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被她激起了,反應嗎?還是說這丫頭本就是個感情遲鈍的家伙?
“別那么看著本公子,如今江湖上,誰不知道你是我妖嬈公子的人!看什么看!”花嬈似乎是看得開了,倜然的又提起前幾天花嬈公然的向那些殺手們宣布的消息,他冷無情就是個戀童癖的斷袖,冷無情這才注意到自己又被這丫頭擺了一道,而且還是精神上的重創,不過呢,男寵就男寵吧,有什么關系呢。
冷無情含笑,突然地抓起花嬈的小身板放進自己的被窩里,禁錮著花嬈的小手,邪魅的湊向花嬈的耳際:“小丫頭,你已經成功的點了火呢,該怎么熄滅它呢?”
意識到自己似乎又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事情,花嬈機警的抬起頭,想看看冷無情想對自己做什么,“你,你要干什么?”
“不做什么,就這樣呆一會就好。”冷無情淡聲說。
花嬈沉默了,冷無情究竟還是看不透徹的一個人啊。
繼而,在冷月鎮一共呆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冷無情的傷勢已經完全恢復如初,并且還在花嬈精心的‘調養下’內力也提升了不少,只是這討厭喝藥的習慣也逐漸讓花嬈給他戒掉了,總之一句話,花嬈說:男子漢大丈夫,怎可輕易向一碗藥低頭!
幽州城城門高墻之上立著一名白衣勝雪的男子,手上握著一把扇子,眉宇間透著幾分憂悒和凄涼,但是,當白衣男子看到了那一輛正從官道上趕向幽州城的馬車時,頓時來了興致,他等的人,終于到了。
白衣男子飛身躍下十多米高的城門,來到那由一名黑色玄衣男子駕駛的馬車前停下,急促的高喝聲讓突然被驚嚇的馬停下了蹄子,白衣男子卻是恭恭敬敬的雙手垂立,靜靜地待在一邊。
冷無情跳下馬車,正要拔出自己的佩劍朝這個白衣男子揮去,一道清麗的聲音從馬車里傳了出來,“來者何人?”
“屬下安井參見少主!”白衣男子雙手抱拳跪了下去,口里卻念著一句令冷無情無比震驚的稱呼,又是少主?
花嬈從馬車里走了出來,這輛全身被打扮得十分華麗的以紫色為主題的驕奢馬車,白色的窗紗粉紅色的香袋懸掛四角,藍色的寶頂上鑲嵌著一顆火紅的翠珠,馬車四周還有金黃色絲線編制而成的墜珠流蘇,若是仔細一看,就會發現這輛馬車比平常所見的馬車要大一倍多,有可供休息的軟榻兩張,棋盤糕點酒類一應俱全,并且這馬車由四匹匹日行千里的寶馬拉著的。
花嬈一身火紅的男裝長袍,長發束成高高的男子發髻,他尚未及笄,所以看上去還是十分的矮小,但是,卻有一股令人無法抗拒的威力存在著。
花嬈看著自稱屬下的安井,一時起了興致,低下身說道:“你就是幽州的分部頭領,白衣公子安井?”
“屬下正是!”安井道。
花嬈突然的溫柔了很多,不知道里面包藏了多少邪惡和殺意,“那么,春風樓你可注意到了?”
“少主也注意到了嗎?”安井卻是反問,看樣子安井觀察那個春風樓很久了嘛。
“今晚就住在你安排的園子吧,本公子現在想去玩玩,戌時來春風樓接我吧!”花嬈說是去玩,可是卻帶著那么強大的一股殺氣,溫柔聲,難道真的是足以令人魂斷的幽靈歌嗎?
冷無情與安井看著花嬈消失的背影,同時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