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聲響徹云霄的掌摑,如噼啪的啞炮突然炸開,驚起了落在地上的麻雀,撲撲地展開翅膀飛向了頭上的枝椏。
“你這個畜生!”
心中一團(tuán)怒氣,剛要反手再往他右半邊臉上抽去,兩只手就被他牢牢鉗制住,不得動彈。
“打完了?你可以嫁給我了。”
“做夢!”手腕被他抓得生疼,但眼神高傲而冷漠。
“不想見到小詩了?”禽獸說了,小詩在他手里,果然,是這樣,最糟糕的猜測驗證了,三年前,小詩和眼前這個人就像人間蒸發(fā),不留一點痕跡一起在我的生命里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當(dāng)下他再提起“小詩”名的時候,我還是覺得她好像從來沒離開過,為什么我再次聽見這個名兒,是從這個畜生口里說出?帶著威脅和狡詐,不經(jīng)想起以前,他每當(dāng)念起小詩時,語氣是那么和善、友愛。
“你休想用小詩來威脅我!我告訴你,我不信你說的話,如果小詩還活著,她不可能不來找我們!”
對嗎?小詩,如果你還活著,你可知道我和柯爾天天盼著你回來,我們?yōu)槟懔袅硕嗌傺蹨I,甚至他已經(jīng)頹廢的成了個癮君子。
“賭一把?”
眼如鋒刀,賭?你有什么資格跟我賭?三年前,小詩流血成河的時候,你也就在我心里死去了,永遠(yuǎn)!
也許是我輕蔑的眼神激怒了他,肖朗的大手捏住我的兩邊臉頰,惡狠狠地說:“只要你愿意嫁給我,我保證讓你見到小詩,要是你還像現(xiàn)在這樣,不但你一輩子都見不到她,連她的安全我都無法確保了,賭嗎?”
“你什么意思,你到底把她怎么了?”我全身都在發(fā)抖。
“別那么激動,不是我要把她怎么樣,是你,一切都看你的抉擇,是死是活不是天注定,是你注定。”
我不知道我們是怎么了,你是怎么了,三年不見,你變得更加面目可憎,可憎的讓我有死的念頭。
“是不是我同意了,就一定能見到她?”
多么可笑,我們的婚姻原來只是一場交易,多么可笑,一向不卑不亢的我,突然因為你一句話,在你面前搖尾乞憐。
“是,但必須拿好結(jié)婚證,辦完婚禮后。”
曾幾何時,這是我們的約定,只要一畢業(yè),就脫去所有的束縛,在一起共赴天涯。
那時,我們都很青澀懵懂。
“朗,你父母會喜歡我嗎?”
“會。”
“為什么?他們都還沒見過我呢。”
“我喜歡的,他們都喜歡。”
果然是養(yǎng)尊處優(yōu),很多時候我都在想,自己條件平平、相貌平平、成績平平,家境更是糟糕,為何堂堂肖氏集團(tuán)的未來接班人,將來身價過億的CEO,會選擇我這么一個普通到不能不再普通的女孩兒?
雖然我性格內(nèi)斂,但和朗在一起,就變得神經(jīng)大條,大大咧咧,還豪不羞恥的愛上了,他突然在人潮鼎沸的大街上捧起我的臉,對準(zhǔn)我的嘴一口親下去的感覺,也喜歡上了,和他好好的牽著手在Y大校園里閑逛,他突然放手,轉(zhuǎn)而像個孩子一樣一把將我拖進(jìn)他懷里,也喜歡有男生走在我身邊找我說話時,他不知從哪里冒出來,帶有威脅地拉住我的手,把我推到他身后,在前面挺起胸膛,義正嚴(yán)詞地說“她是我女朋友,別靠她那么近。”
他的占有欲很強(qiáng),非常強(qiáng),但很奇怪我就是吃他這套,也許原本也是不喜歡的,或許是因為他答的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