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可憐的人難道還要幫著那個無惡不作的老頭嗎？我玩味地說：“你可以拒絕，可你的良心此生不得安寧。”

菜還沒上，我就已經拎起外衣要走了，心里默數了三下，果然他忍不住挽留道：“等等。”

我從來就不信肖氏那么大的企業，會沒有一丁點商業秘密，看只看杜羽的堅守能力了。

坐下的時候，也正是服務生端上第一道菜的時候，散發著川菜的麻辣香味，當然此時，它遠遠不及杜羽要說的話來得吸引人。

“給我再來兩杯啤酒。”

“好的。”

喝酒壯膽，我理解，耐著性子等唄，反正都已經等了十八年了。

菜上得差不多了，酒也已經開蓋了，他抿了一口說：“公司最近確實有個大項目，可以說是一個見不得光的勾當，不過成了的話能給公司帶來巨大的收益，這對一直以來肖氏想打入國際市場的目標也是極其重要的一步，你說個數。”

問上價了啊，急迫的想知道能不能合作下去？好，那我就往大里說，我伸出五個手指頭，見菜全上齊了，杜羽就把包廂里的服務生趕了出去，所以現在房間里只有我們兩人，他大膽地說：“五十萬？”

“呵呵，杜叔你真愛開玩笑。”估計他量我也不會有多少積蓄，這場交易無非人情占了大頭，錢財倒只要沒有太低于他的底線就好，我想他也是想早點拿了這筆錢離開肖氏，享享清福。

“五百萬？”他瞪大眼睛的說。

本來想做得絕一些，但看對門這個老頭兒不是那么貪錢，算了，還是得饒人處且饒人，就五百萬吧。

我沉著地點了點頭，杜羽明顯已經坐立不安了，他的表情告訴我，他根本沒有想到我能開這個價。

“我憑什么相信你？”

“后天你會在你的賬戶里見到五十萬，事成后一次性付清余額。”

“你憑什么相信我？”

“憑你不會再一次倒戈。”

“好，成交。”

我一邊夾著菜，一邊聽他大致與我交易的內容，心里越聽越覺得五百萬買下很值。

“知道萬華綠地嗎？”

“嗯，僅次于肖氏的房地產巨頭。”

“對，肖氏準備投標城西的一塊半年后的開發區，可是又不想成本太高，而在不久前肖世海剛剛得知萬華綠地也會競標，并且他多方打聽下了解到萬華綠地這次準備上最新研究成果，啟用全方面的環保度假村及住宅區，投標書里會涉及到環保制材大致名稱，當然研發具體成分不會透露，畢竟還沒有中標，但等他們中標那肯定是來不及了，肖氏的開發部也不是蓋的，只要知道大致成分學名，以肖氏龐大的隊伍，絕對可以研究出來……”

他沒有再說下去，我只好自己揣測，雖然話已說到這份上，事實擺在門面上，但我還是一時難以接受這樣的砝碼，這砝碼也太沉重了些，所以說出總結的話時，也是小心翼翼的：“你是說肖世海準備竊取商業機密？盜取投標書？”

看到杜羽沉重的點頭，讓我深刻了解到事態的嚴重性和真實性，這一切真的發生了，那么重要的機密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

“好，你要做的就是把他們的罪證拍下，越清晰越好，然后交給萬華綠地的老董就行，剩下的就不用你管了。”五百萬，買他坐牢非常值得。

“柯爾，唉，什么都不要說了，來來來，喝酒。”

“砰”干了杯：“當年的事兒你知道多少？”

這個當年，當然指的就是我還是個三歲的嬰兒時，不知為什么，我內心還是抱有一絲希望，希望肖世海是有苦衷的，不借我爸錢是有隱情的，可惜，杜羽沒有給我，我想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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