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這事對我來說,不算什么。我從進大學時就開始學會喝酒,那時剛從緊張的高中時代解放了自己,又都是青春男女,有些朦朧情懷,所以就經常男女幾個逃了夜自習出去玩,吃點小吃,喝點啤酒。剛開始時是一杯兩杯,后來就一人一瓶,稱之為“對吹”,蓉蓉倒是不喝酒,她一沾酒就醉。我也談過幾次戀愛,每次都是小半年就無疾而終,酒量卻隨著戀愛次數的增加而增加。最后那次戀愛維持時間最長,三年,男友小我兩歲,我想這就是造成我們后來分手的最根本原因吧,因為這樣的男人根本就不成熟,不成熟的人就要做很多不成熟的事,哪怕后來他會為他當初所做的事后悔。我們的感情在經歷了三年的分分合合后,終于宣告死亡。所以我來了這家離學校最遠的實習基地,所以我后來聽到比我小的男人就不感冒,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
老黃卻很成熟,所以,這天的飯菜吃的很愉快,他對我殷勤而周道,連蝦都親自剝殼后放在我碗里。他的這一舉動被眾人看在眼里,男人們擠眉弄眼,女生們暗自竊笑,我有點兒不好意思,卻也還受用。一頓飯下來,酒不太清楚喝了多少,總之,頭腦有點兒發熱了,所以,當老黃提議再去夜總會玩時我們沒有反對,反正是周末,可以休息兩天。?
這是一間比較高檔的夜總會,中間有一個很大的舞臺,造型奇特,四周設了許多的小桌椅,再周圍就是各色的包間了。舞臺上有人在表演,燈光搖曳,臺下人影綽約,很是熱鬧。對于一些人來說,夜才是一天生活的開始,充滿誘惑與曖昧,黑夜用黑色把陽光下的蒼白很好地掩飾起來,眾人粉墨登場,所以,這樣的情景異樣美麗。?
我們進了一個中等包間,八個男女,各自分散開來,薇薇和金好坐在一起,小寇坐在她們身邊,阿怡獨自坐在角落里,她的話最少,我和老黃,老江老朱他們坐在另一邊。點好歌,又上了紅酒,很快大家就各自活動開來,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老朱和老江玩當地人稱之為“說大話”的擲骰子的游戲,我和老黃開始聊天。因為包間里聲音嘈雜,所以老黃經常要湊在我耳邊說話才聽得清楚,他說話時的溫熱氣息不時吹進我的耳朵里,癢酥酥的,我心里很明白這種情形是何等的一種曖昧,可是酒精進了血里,頭是熱乎乎的了。老黃說,那天在醫院,我真的是幫他解了圍,其實他那天并不是去培訓的,只是剛好有空,順車把儀器送到醫院,沒想到居然被人問到了難題,因為他只是負責銷售的大區經理,所以,有些技術上的東西真的不是很清楚。我笑他是不是借尿遁去搬救兵了,他尷尬地笑笑,說那時真是肚子疼了,因為一直都有腹瀉的毛病。和老黃說話中,我感覺到他和許多生意場上的商人并不太一樣,雖然話是不少,但是,不算是很虛偽。?
包間里很吵,我有時說話也不得不湊在老黃的耳邊。后來,老朱讓我和他們玩骰子,我不太會,大家就教著,然后賭大小,輸了的喝酒,我運氣不好,一會兒功夫,酒就又喝了不少,見此情形,老黃說帶我出去看看演出,我也招架不住那幫老江湖,就和他出去了。酒精的作用,腳下輕飄飄的,下梯子的時候還差點兒摔了,老黃扶住了我的腰,我不知我的臉是不是紅了,反正,頭是暈的了。臺上有人跑來跑去地唱歌,活力四射,只是我從來都想不起,那晚究竟唱了什么歌,我想,我是真的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