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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魂傲九天

深度博弈

金田說話果然算數,接應的人很快就來了。

這是一個看起來就很不高興的人,他很高,很瘦,一對眼睛深深的凹陷,看起來就像魚竿,而腦袋看起來又像骷髏一般。

荊楚魂不知道為什么金田會找這么個人來,按道理說,接待的人不說是絕世美人,也至少應該讓客人看的舒服一些。但這個人感覺就像經歷了人生痛苦一樣。

他好像并不是很擅長和別人打招呼,來了之后也只說過一句話:“跟我來。”說完這句話,他的人就徹底的沉默了下去,既沒有看荊楚魂他們是否真的跟來了,也沒有說他們要去哪里。

不管怎么樣,荊楚魂這次是真的要去見那位少宮主了,無論是生死相搏,或者是奉為上賓,都會比在島上漫無目的游蕩強很多。

瘦子在前面走,荊楚魂和任杏子在后面跟著。他走的不快,荊楚魂也只好放慢腳步。

現在已經是黃昏時分了,島上的黃昏果然比外面美麗很多,這感覺完全是另一種光景。陽光稀薄的透過樹林,灑落在身上,他們三個人影走在樹叢中。

荊楚魂忽然想起了,日薄西山,想起了垂死的光輝……

人都是會死的,但是死之前是不是也能發出最后的光芒呢?荊楚魂問著自己。

他來了這里,就知道此行絕對是這么多年來最危險的一次。

前面走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忽然來了興趣,道:“你真的是荊楚魂?”他并沒有停下腳步,也沒有轉過身來。

他問的隨意,荊楚魂也答的隨意:“我也希望我不是他。”

有時候他真的希望自己不是自己,那么也就不會有那么多麻煩,那么多奇怪的事情。

這一回聽清了他的聲音,他的聲音也和他的人一樣,聽起來也很痛苦,很嘶啞,好像從深喉發出的。

荊楚魂忽然想起,在自己小的時候,天天跟著師父,那時自己也是枯瘦如柴。

也多虧了那時候的修行,才讓他在好幾次該死的時候活了下來,這很不容易。從之前到現在,這么多年過去,荊楚魂想起來,一切都那么神奇。

倘若當初沒有碰到師父,只是繼續做他的放牛娃,現在他的生活又該是什么樣子的呢?是做一個規規矩矩的農夫?或者是,替老和尚接管那間小破廟?

那種日子雖然平淡,但未必也不美好,沒有煩憂的事,沒有打打殺殺,沒有勾心斗角,無絲竹亂耳,無案牘勞形。

可惜那種日子并不會真的來臨,現在就有一個厲害的人,磨好利劍要把荊楚魂作為平生難得的對手,荊楚魂自己甚至連選擇的權利都沒有。

任杏子的肚子忽然不自覺的叫了兩聲。她的臉立馬紅了起來,這本來就已經到了晚飯的時候了。

荊楚魂大笑道:“你最好在嘯天的人面前別讓它叫出來,否者別人會以為我們是餓好了,專門來騙吃喝的。”

任杏子白了他一眼,肚子又叫了兩聲。

荊楚魂心里忽然長嘆一聲,夕陽有時候也會讓他心情很不好。他不喜歡悲情的事,就算是聽故事也希望是喜劇。

柔弱的陽光,忽然閃現了一道耀眼的光芒。

“小心!”任杏子失聲叫了出來。

瘦子寶劍刺的好快,荊楚魂完全沒有想到會有一把劍等著要他的命。他的時機把握的非常好,正在荊楚魂心情最低落的時候。他從一開始就在注意著荊楚魂的情緒,等到這一刻才出手。他就像毒蛇,一出手就要對方的命。

這一劍直直向荊楚魂的雙眼刺來,他下手好毒辣。荊楚魂完全沒有想到這一劍,眼看就已經刺到了雙眼。

任杏子已經動了起來,她甚至都沒有考慮去拔劍。忽然發瘋的雙手抓緊了劍鋒。

鮮血四濺,任杏子的鮮血滴落了下來。

劍勢被她這一抓,時機上已經差了半分。然而就是這半分,已經再也傷不到荊楚魂。

他忽然隔空一掌,用盡了全身力氣,嘶吼了出來。啪的一聲,這一劍在到荊楚魂面門之前,他的人已經被打飛了出去,狠狠的撞在樹上跌落下來。他的傷勢看來不輕,荊楚魂這一掌已經是他掌法的精華。

荊楚魂痛苦的捂住任杏子的手,失聲道:“我還是讓你受傷了。”

任杏子傻笑道:“你沒事就好,我這只不過是小傷。”

荊楚魂心里狠狠一同,撕下披風一角,包扎起她的手。都怪他自己太大意了,他太輕敵了,以為這世上沒有什么人能傷到自己,剛才如果不是任杏子,他現在或許已經死了。

他忽然心里堅強起來,無論如何,自己都要活著回去,不但是自己,任杏子也決不能受到半點傷害,否則他會怨恨自己一生。

瘦子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倒掠了幾步,轉眼間就消失在樹林里。

任杏子訝然道:“你不去追他?”

荊楚魂抬頭看了看夕陽,又看了看任杏子的手,只有苦笑。

這里到底有多少人想要荊楚魂死?荊楚魂還是頭一次感覺到自己得罪的人那么多。

在這夢境般的小島上,估計荊楚魂就算是死了,也不會有人覺得可惜。他死不要緊,任杏子她不能跟著自己死。

樹林中一個聲音嘆道:“你們兩個好像迷路了!”

小柔不知道什么時候坐在了樹梢上。這次老丁沒有跟在她身邊。

任杏子微笑道:“是柔姐姐,老丁大叔呢?”

小柔哼道:“他一回去就把自己鎖在家里,連我都不見,看來好像心情很不好。”

荊楚魂嘆道:“是我不對,讓他受打擊了。”

小柔笑道:“不關你的事,他是還過不了自己那一關,沒事的,過兩天他自己就會好的。這個人脾氣就是這樣,一個月總有幾天自己生悶氣。”

任杏子道:“老丁大叔連生氣都那么有規律?”

小柔看了看夕陽,又看遠方,道:“晚課的時間差不多到了,聽說少宮主要見你們。”

任杏子道:“事實上,我們也正想趕去,可惜……”

小柔道:“迷路了?”

任杏子不好意思的點點頭,她不想告訴她剛才發生的事。

小柔笑道:“我帶你們過去吧,正好我也要過去。”

荊楚魂忽然問道:“不是所有嘯天的人都要過去?”

小柔笑道:“當然不是,少宮主不可能一次見那么多人的。能去晚課的都是島上受器重的人。”

荊楚魂有點懂了。只不過他已經明白了,這里真正想他命的人比想象中的多,他也不會輕易再去相信一個人。

昨天是青兒的生日,今天她醒來的時候,他就已經為他準備好了另一份禮物。

很少有人會在生日后送禮物的,但是翔天不一樣。他希望給自己心愛的女人最大的溫暖,所以即使是生日已經過了,他還是要她每天都享受生日般的待遇。

他叫翔天,飛翔的翔,嘯天的天。他很喜歡這個天字。九天之大,任爾飛翔,這是青兒對他名字的解釋。他也很喜歡這個解釋,事實上,只要是青兒說出來的話他都喜歡。

但是更多的人習慣了叫他少宮主。宮,指的是海天宮,這里就是曾今歐陽嘯天修行的地方,是他讓人改建成了現在的規模。他不喜歡別人叫他宮主,因為他還年輕,所以他尊稱歐陽嘯天為第一代宮主,自己寧愿做自己的少宮主。

他今天很高興,不僅僅是因為青兒說希望嫁給他,更重要的是,他等來了平生第一個對手。有時候,對手甚至比女人更難求。因為全天下女人不知道有多少,總會有一個你喜歡的,可是對手,往往等上上百年都未必等的到,這就是高手的寂寞。

很少有人真正懂得這種寂寞,好比是孤寒的月亮,別人只能看到它的光輝,從未有人真正親近過一樣。

荊楚魂已經來到了島上,而且剛才鐘聲響起后,應該會有人帶他到海天宮來。

他在進入海天宮之前,特地沐浴換衣,就因為對這個對手的尊重。青兒說是頭痛,但是聽說荊楚魂要來,也回去準備了,自從上次見到荊楚魂,她似乎也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他并不是吃醋,他對自己的女人還是有信心的。

當他踏進海天宮,等在里面的元老們立刻就站了起來。侍女們準備好的梅花滿滿的鋪了一地。他很享受這樣的尊敬。無論是花瓣,還是老人們的起立,都是對他的尊敬。

“荊楚魂還沒有來?”他隨口問了一句,慢慢走向了自己的位子,白玉雕刻的第一把交椅。

他剛剛問完,地藏就已經搶著回答道:“我們已經派人去請荊公子了,還有一會兒他應該也就到了。”地藏賠著笑臉,滿是討好的笑容。

這樣的阿諛也讓其它的人不屑,火氣大的人已經冷哼了出來,虎頭蛇跳起來大聲道:“我就不明白這個荊楚魂有什么本事,讓你們都這么重視,他一個人還要我們這么多人等他,難道他是大羅神仙?”他說到氣憤的時候,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這宮里的茶幾桌都是青兒特地選來的,虎頭蛇不僅僅脾氣大,力氣也不小,只是一拍,這桌子就碎裂了。

地藏凝視著他道:“虎頭蛇,你難道吃虎膽了?在少宮主面前也敢弄壞青姑娘喜歡的東西?”

虎頭蛇忍住怒氣,低下頭道:“少宮主,我不是有意的,只是……”

翔天揮了揮手,打斷道:“沒什么,只不過是一張桌子,虎頭前輩不要拘禮了。”

虎頭蛇瞪了地藏一眼,坐了回去。

翔天看了看四周,皺眉道:“該來的人好像并沒有來齊。”

金田淡淡的道:“丁先生說是頭疼,丁嫂估計還在路上。”

地藏道:“恕我直言,丁氏夫婦總是遲到,這完全是將少宮主不放在眼里。”

虎頭蛇冷笑道:“地藏你少在那里挑撥離間,丁先生在嘯天的資歷遠遠比你深的多,誰都知道丁先生有舊疾在身,頭疼本來就是慣病。”

地藏淡淡道:“論資歷我的確和他比不了,但是說到對少宮主的忠心,他未必比我多上半分。”

一直冷冷在坐在一邊的鹿申忍不住道:“現在不是談論這些的時候,你們扯的太遠了。”

地藏剛剛表明忠心,就被這個冷面男打斷,沉住氣道:“那你說,我們該談什么。”

“談談荊楚魂這個人。”

一說到荊楚魂,大家都閉上了嘴,因為真正了解荊楚魂的人很少。

翔天揮了揮手,示意侍女們替大家倒上一杯茶。

虎頭蛇火氣最大,忍不住一口喝光了一大杯,奇道:“這是什么茶葉,這么香!”

翔天微笑道:“這是青兒選的茶葉,上次陪她出去,她特意帶了一些回來。”

虎頭蛇贊道:“青兒姑娘果然是慧眼。”他叫侍女又給他酌了一杯。

沉默了一會,翔天道:“看來大家對荊楚魂還不是很了解,今天竟然都沒有發言的。”

“我先說。”最先說話的竟然是最不喜歡說話的人。

金田淡笑道:“看來鹿申護法對荊楚魂比較了解啊。”

鹿申道:“了解談不上,只是這次火燒窺天觀,我和他有過一次接觸。”要是荊楚魂在這里,一定會認出這個冷面鹿申,竟然就是當初那個小道士,誰也沒想到他在嘯天的地位這么高。當初火燒窺天觀,也是由他一手辦成,那么老道只不過是在旁邊把風而已。

“說實話,我覺得有關荊楚魂的傳言太過夸大,我和他接觸后,絲毫沒有看出他有任何特殊的本領。”他說話一向很直,也最能表達自己的觀點。

虎頭蛇皺眉道:“外面的傳言?”

金田道:“虎頭先生估計在島上待的太久了,很少出去。”

虎頭蛇哈哈笑道:“外面有什么好的,我在外面待的時間夠長了,一點意思也沒有,在島上這二十年是我過得最快活的時光。”

金田笑道:“凡人很少能領略到修行的真正意義,看來虎頭先生已經悟出了一點了。”

虎頭蛇神秘的笑道:“不瞞金護法,前兩天我忽然感覺小腹微痛,看來我離天劍的境界估計也不遠了。”

翔天笑道:“那么要恭喜虎頭先生了。”

虎頭蛇擺手嘆道:“少宮主就別挖苦我了。”他忽然轉向鹿申道:“你剛剛說的那個姓荊的什么?外面的人怎么說他的?”

鹿申道:“外面有傳言說,人見人愁荊楚之魂是百年來修為最高的年輕人,也是最有智慧,最卓越的一顆新星。”

鹿申一句話說完,虎頭蛇已經哈哈大笑起來。

金田淡淡道:“你笑什么?”

虎頭蛇道:“我笑荊楚魂太夸大了,要說修為最高的年輕人,應該是我們嘯天的少宮主,荊楚魂連他的尾巴都夠不著。若說是最有智慧的,這牛皮吹的就更大了,就不說別人,在坐的各位,哪個不是當年叱咤風云的人物,論智慧,都比他強的多。”

金田嘆道:“叱咤風云的人未必都有智慧。”

虎頭蛇哼道:“不管怎么說,我一定要會會這個姓荊的,他能過的了我這一關,才配來我們的島上。”

翔天微笑道:“事情變得有趣了,既然虎頭先生這么有興趣和荊楚魂玩玩,那么就請去準備吧,他馬上就要來了的。”

虎頭蛇抱拳起立道:“少宮主放心,我不會輸給那小子的。”他拍了拍衣袖,在地藏面前哼了一聲就離開了。

金田道:“看來荊楚魂要想做少宮主的對手也沒那么容易。”

翔天淡淡道:“當然,他需要自己爭取。”

金田道:“不過我看的出來,荊楚魂在島上的對手不少,我們嘯天的人,或多或少在外面有過一段往事,荊楚魂是個自命清高的人,他永遠也不知道他行俠仗義的時候,不知不覺中得罪了多少人。”

翔天皺眉道:“這么說還有別的人找到了荊楚魂?”

金田道:“少宮主還記不記得桿兒趙為什么來我們嘯天。”

翔天道:“我記得,聽說他的妻子拋棄了他,他痛心之下跳海自殺,沒想到飄到我們島上,這也是他命不該絕。”

金田道:“當初他妻子的情郎就是現在的吳松居士。”

翔天道:“這和荊楚魂有什么關系?”

“吳松居士和荊楚魂并不相識,但是和酒肉和尚卻是表兄弟,而酒肉和尚又是荊楚魂最好的朋友。”

翔天冷笑道:“冤有頭債有主,桿兒趙要報仇也不應該找荊楚魂。”

金田嘆道:“我也這么想,可是他偏偏還是向荊楚魂出手了。”

翔天道:“那么他肯定沒有得手,以他的本事,他和荊楚魂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

金田道:“他差一點就得手了,荊楚魂來到這島上后好像就一直心情不好,不得不說桿兒趙也是老油條,他很快就抓住了荊楚魂的心理。”

翔天訝然道:“荊楚魂他在搞什么?”

金田苦笑道:“所以我也覺得這個時候讓虎頭蛇去找他的麻煩,好像有點趁人之危的意思。”

zhaocan20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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