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想挽留住你,只是我伸出的手握住的只是虛空,留下的只是你毫不留戀的背影與耳邊殘留的絕情的話語。在天與地的另一端回眸,凝望,分離,等待,那是我們的宿命。虛妄的等待是短暫的,失去才是我們曾經,現在,未來的永恒。即使我的記憶鬧荒,我也選擇深埋那些過往。
————易靡音/筆
我放電話恰好看見剛披過的大衣,正符合蘇一一的要求。只是這款還沒有來得及上市。無奈的笑著,自己也不懂為什么自己會如此寵蘇一一,也許她很像記憶里的一個人吧!只是過去了很多年了,竟然想不起了。也許自己也沒有去想吧!只是一閃而過。
無奈的起身抱過筆記本,半躺在床上。不知道要是自己就是鬼天才設計師南夫人被蘇一一那女人知道會是怎么樣的表情。
沒錯著就是我的職業,我的設計都是獨一無二的,每年也就那么幾件了。所以一件衣服的價格足足是一個外企白領五年以上的工資了。只是以前這件衣服連布料錢也沒了。
下午雪停了,可是風里還是帶了些“刀子“,割得臉生疼。一邁出家門,就后悔答應尤忘去見他。
尤忘應該是自己與過去唯一的紐帶了。自己沒有見尤忘也是兩年了吧!那年出去旅行的時候在為了給蘇一一買東西時在商場上碰見過。兩年里的聯系也很少,畢竟路走遠了,在熟悉的人在時間滴答聲中也陌生了。
在蘇城古街的咖啡吧里看見了尤忘,一生黑色的西服,那張溫和帥氣的臉還是那樣,只是比曾經多了份成熟與穩重。看樣子他的事業發展的不錯。自己還是不躁不急的走過去,笑著坐在他的對面。“尤忘。”
“靡音,好久不見。”尤忘眼里一閃而過的驚喜還是沒有逃脫我的眼睛,只是不知道她在驚喜什么。我來見他嗎?應該不會。“靡音,來這里過的怎么樣?”
其實尤忘是個很好的人,我認識他是在大學里偶然碰見,就成了朋友了。輕輕的抿了口苦澀的咖啡,自己不喜歡喝咖啡已經有幾年了,原因也不知道是什么,也許是自己不喜歡苦味。生活太過于苦,反而喜歡沒有味道的。
“怎么了,不喜歡喝了?曾經你可是最喜歡藍山了。”
“這么多年了,人也會變得啊!你看這個蘇城,好小,好安靜,一點也不繁華。就像這古街還透著歷史的氣息。年少的時候總是說以后以后要到那個大城市去當個白領還是什么的。可那燈紅酒綠的生活在我如今的眼里那還能比得上蘇城的一片寧靜呢?”我淡笑著說到。
“看來靡音真的變了。”尤忘凝視我的眼睛,我想那份淡漠最終讓他放棄了探究。只是我的臉上早已經看不出悲與喜了。
“這么久了,靡音還是不要回去嗎?”
“這兒就是我的家了。蘇城讓我的根留在了這兒,尤忘想要我回哪兒去呢?”
“靡音,你在逃避嗎?”
我聽見了一個笑話,只是很冷。我不是那中喜歡逃避的人,一開始決定的事我一定會堅持走下去。“這么多年了,土歸土,塵歸塵,我不歸于他們。”
“可是你何苦來到蘇城這樣的地方。”
“蘇城的北方有一條很清澈的河流,這條河緊緊地抱著蘇城,在南邊的山頂上看下去,真的很美很美。而且這兒的天氣也不錯。我想這樣的地方只是適合我生存的地方了。”突然覺得我像是蘇城的守候者。
“靡音。”尤忘欲言而止,最終還是放棄了,“你喜歡就好。偶爾還是出去看看,去看看那些關心你的人吧!”
我淡淡的笑了,只是聽著“關心我的人”這幾個字有些諷刺。
“他們要結婚了。”尤忘猶豫了半天還是說了出來,只才是他這次前來的目的按,只是我懷疑的看著他,告訴我這個有什么用嗎?尤忘臉上沒有了那笑容,看著我的疑惑,“你不是很愛他嗎?”
“愛?”我突然放聲笑了,“尤忘,我進來的時候還在想你成熟穩重了。只是那還和過去一樣。你不也愛她嗎?你要去搶回來嗎?”
“我……”
看著有些不知所措的尤忘,笑也笑了,說也說了,外面的天有些陰暗,不知道還會不會再下雪,該回去,蘇一一那女人等會兒肯定回去家里。我圍上放在一旁的圍巾,撈起大衣,“尤忘,七年了。易靡音早就不在是那時候的易靡音了。再見!”說完,悠閑的邁著輕逸的步子離開了。也不怕尤忘去該蘇過去的一切再見在這兒,該來的總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