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意靡音
“我該謝謝你來接我,七年了,沒有想到還有人記得我,在我要決定要回來的時候有人會在第一時間知道,只是墨年,你忘了,你認識的易靡音早在七年前死了,活著的是你不再認識的易靡音。”我看著墨年的眼睛變得更加的深沉,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那好吧,我送你去酒店。”墨年一陣沉默后,開口說道,“走吧,這天很冷,會感冒。”
我想我已經沒有理由給他拒絕了,再說新年的第一天哪有車啊!我笑著走上前去,只是那笑只是感激般的笑。沒有重逢的欣喜,也沒有仇人相見的憤怒。
七年磨平我的棱角,有的只是光滑的半圓。
車內一陣沉默。我猜不到墨年的想法,好像從我認識他就沒有猜透過,而且今天我也不想猜,那不再是我人生的一道題。望著窗外的路,因為新年變得有些冷清,盡管那些燈五顏六色,卻也找不暖路人的心。不知什么時候天下起了雪,很小變得很大。墨年找了一個很好的酒店,七年前沒有它,看來這兒已經是我陌生的了。
“我送你上去吧!”墨年打開車門下了車。
“不用了,外面在下雪,等會兒應該會更大。現在你開車會安全些。”我接過我的行禮,感謝的笑綻放在臉上,只是說出來的話卻比寒風還有讓墨年感到寒冷。
“音?。”
“墨年,謝謝你送我一程。新年快樂!”
不在停留,拉著我的行李箱便往酒店大廳走去。聽著耳邊刮過的寒風,我突然發(fā)現其實自己還是很念舊的。這風帶走的是我七年的思念與不甘。
我到了房間,望下去正能看見酒店的大門,墨年的車還在那兒,車窗還開著,可以看看一點火光,是煙的火光。
我不明白墨年的想法,明明已經擦肩而過亦漠然,何必還要來糾纏,都有了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生活方式,何必再去打亂他人的生活呢?
別再往自己身上在添加莫名的累與疲倦了。至少我是這么想的。
我拉上窗簾,不再想墨年了。我想好好的睡上一覺。整頓我一天的思緒。莫名的在看見墨年后有些亂。日后的也許還會遇見更多的人,過去的歲陌生,可是比陌生去卻會有些熟悉了。
突然想起了那么一句話,“我曾經以為,女人都是飛蛾,生性擅長不怕死的撲火,后來才知道,原來也有一種女人是候鳥,無論和如何都沿著一種靜謐的軌跡安寧的飛翔。”我想我就屬于候鳥的女人。剩下的一生只想在靜謐的軌跡安寧的飛翔。歸在的南方,等待著暖意席卷我的日子。蘇城也許只是我在南方飛翔的一個小窩啊!
這一天悄然的改變,誰也不知道明天究竟是什么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