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身來,將蘇言希放到地上讓他自己站一會。看著那三爺的背影消失在里側廂房,我表示這次真相的十分無奈,難道真的進去給那不曉得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三爺侍寢?
應該不是吧,我想起宮變后時隔半年我第一次出來見蘇言城的那晚,一番抵死纏綿下來,我分明疼的無以復加,那床單上亦開出了一朵小花,似嬌艷張揚的玫瑰。
蘇言城將我緊緊的揉在懷中,吻著我的眼睛,霸氣又深情,道:“若若,在我心里,只有天下最高之后位才配得上你。”
既然那三爺之前并未碰過小輕,想必是要給她個正經名分才是,不可能是打算今晚在如此隨便的地方,以如此簡單的形式,就如此興起的將小輕給就地正法了吧?
我看了看蘇言希,示意他是不是該進去說些什么,就像當日他徑自闖進我和蘇言城的臥房,跟蘇言城說:“父皇你太龐大了。”
父皇你太龐大了,我想起這句話內心有些期冀,不曉得什么時候才可以回到蘇言城的懷抱,聽著蘇言城在我耳邊呢喃著長相廝守的誓言。
此時此刻,我想如果能夠就那樣被他調戲一輩子也愿意,但現下只能是不切實際的奢愿。
不一會,那三爺的聲音便從里側傳來,“小輕,進來給爺寬衣!”
我正準備回他說馬上就來,蘇言希卻已然拉著我的手朝里面走了去,我沒反應過來他是要做什么,我只知道他肯定不是帶我去侍寢。
那三爺果然已經在床邊坐下,看見蘇言希和我一起走了進來,嫌惡的皺了皺眉,“你怎么把他也給帶了進來?!”
聽他這聲音頗有怒色,我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懷疑,只怕今晚這侍寢一劫是躲不過的了,“那?”
我是想問他該如何安置蘇言希,因為外間并無可以睡覺的地方,難道要讓蘇言希睡地板不成?
但未得回答,蘇言希便走近那三爺的身邊笨笨的抱著他的腿,“爹爹,爹爹,抱小果果上床睡覺覺。”
我一聽,不禁有些迷惑,他難道是想睡在我和那三爺的中間,他以為這樣就可以躲過一劫?
他未免有些天真了,以那三爺現在的情緒狀態,提到蘇言城便要怒火中燒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他不把蘇言希給踢飛了才怪!
我正想伸手拉過蘇言希,卻見那三爺腳上猛地一使力,將蘇言希給踢到了墻角,只聽轟隆一聲,蘇言希的頭撞到了墻上!
我只覺得自己一瞬間嚇得面如死灰,等我反應過來,發現蘇言希已然躺在地上沒了動靜。我踉蹌著忙的朝蘇言希跑過去,這三爺真是用殘忍暴虐來形容都是抬舉了!這么小的孩子居然都下得了狠手!
“站住!”那三爺又大力將我給拽了回來,“你要干什么!?”他將我箍按在他的大腿上,笑得陰森冷漠,我脊背一陣發涼,方才想起他吃飯的時候喝了兩壇女兒紅。
那壇子雖不是很大,但已足夠他發瘋發狂的了,何況他可能重新溫習了一遍與蘇言城的深仇大恨!想我之前竟猜測他是蘇言城的狐朋狗友,真是太樂觀了!
“我,”我聽見自己內心的顫抖,“我去瞧瞧他,出了人命總不好……”
“人命?”他用手撫上我的臉龐,“哈哈,這不過是蘇言城那廝的孽種罷了!小輕無須擔心,爺自會處置。”
他的聲音分明從地獄傳來,他要如何處置蘇言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