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雪琪碰了碰何摧的胳膊,問:“看什么呢?”
何摧怔了一下,收斂心神說:“看看他們吃什么。點沒點烤玉米?”
喬雪琪問點餐的服務員“有烤玉米么?”服務員說沒有。
何摧看了下時間,說:“我出去打個電話。”
嘟~嘟~長音響過幾聲,電話有人接起,那邊問:“你好,找哪位?”
“你好,舒冉在么?”何摧問。
“你等等……”電話“嗒”倒扣在桌子上的聲音。
何摧突然有點局促。打電話之前并沒有想到要和沈舒冉說什么,就是想打一個電話,聽聽她的聲音。可是片刻之間竟然沒有組織到話題。
“舒冉,電話!”那邊的聲音很大。然后聽見嗒嗒有人小跑過來的聲音。
“誰呀?”
“不知道,說找舒冉,你爸爸?”
何摧笑了笑。
電話被拿起。“Hello!”
“舒冉。”何摧并沒有繼續介紹自己說“我是何摧”
“何——摧?”
何摧可以想象得到沈舒冉有點驚訝的樣子。不過,很滿意,她一下子聽出了自己的聲音。
“是我。謝謝你能聽出來是我。”他笑了。
“嗯,我的耳朵對音量遲鈍,對音質很靈敏。”何摧想象得到她是在笑的。溫暖的、真誠的笑意會滿滿地流轉在她的眼里,雖然有時候她的眼神也很調皮。她是一個天性被保護得很好的姑娘,待人也熱心、善良。因此他倒是突然理解了她對未來毫無規劃其實也是性格使然。大概,她喜歡一切簡單的事情,可是這不代表她膚淺。實際上,她機靈得很。
接下來,無語的沉默,電話線只傳遞著淺淺的呼吸。
“何摧,你找我有事?”沈舒冉率先開口問。
怎么說?說“沒事兒”?那打電話給她做什么?會很尷尬吧?
何摧轉身看了一眼飯店里面,說:“我跟朋友一起吃燒烤,突然想起來上次在G大吃的烤玉米味道好極了。這里的師傅做不出那個味道,我打算傳他一手。你說那家店的烤玉米都有什么秘制的調料?”
沈舒冉驚訝得長大了嘴巴,何摧,這么晚打電話過來,竟然是問這個?其實何摧也已經快受不了自己這么無聊而笑出來了。可他總不能問“你在干什么?晚飯吃什么了?上自習了嗎?”
沈舒冉吸了一口氣,說:“是先刷了食物油和蒜蓉辣醬,然后快熟的時候灑了孜然、鹽什么混合的燒烤干粉”
“你怎么知道?”何摧忍住笑問。
那你為什么還問我呢?沈舒冉翻了翻眼睛“校門口的燒烤攤大概是這么做的,站那兒等著烤熟的時候注意了一下。我給我爸烤了一回,還算成功。那回還把手給燙了。”
“你不是直接上手把玉米從炭火上抓起來的吧?”何摧低笑了一聲。
沈舒冉也笑了。“那倒不至于。就是玉米上串了個鐵釬子,烤完了伸手拎鐵釬子去,結果燙手,想到如果一松手好容易烤的玉米就該掉地上不能吃了,就傻乎乎地拎著釬子叫喚,直到我爸跑過來接過去。手上燙了一串的小泡出來。”
何摧想到她那雙小手,瑩白細嫩,估計會疼得挺厲害。又想象她燙得跳腳還護食的樣子,他低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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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大家過年好~晚上一起守歲啊~~吃年夜飯不要吃撐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