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的教室就在自習教室隔壁,何摧一直把她送到門口。毫不出意外,進進出出的同學以及已經坐在教室的同學都好奇地張望這一對兒,門口頓時變得熱鬧,已經站在講臺上的老師也不知道怎么突然教室人員流動了起來,推了推眼鏡兒,也往門口看過來。
沈舒冉微笑著應對,跟別人打招呼,得了空踮起腳在他耳邊說:“他們都對你很好奇。要不干脆進去講兩句,說‘我就是讓Troy放過你們的someone’?”
何摧低下頭,也在她耳邊說:“前面已經有老師了,我再進去就是砸場子的。這句話你有空代表我說一下就行了,所有的掌聲和榮耀都歸你。”
沈舒冉用手搓了搓被他氣息弄得癢癢的耳朵,說:“哪兒會有什么掌聲和榮耀啊。對了,這事兒還沒說清楚呢。下午再說。”
何摧拉開書包拉鏈,拎出一個大口袋,示意沈舒冉接著,說:“背了一早上,真累。考完了拿回寢室去吃吧。”
沈舒冉把東西抱在懷里,問:“都給我的嗎?有武兵的嗎?”
何摧抬手揉了揉她的發頂,說:“都是你的。我來的時候根本沒想起來還有他這個人呢。”
剛剛進去的男生沖著他倆吹了個口哨,沈舒冉驚覺這戲有些做過頭了,趕緊跟他說“再見。”
何摧看著她驚慌失措溜進教室的樣子不禁笑了。可惜不能留在這里,不然還是有那么點兒信心,在她畢業的時候把她從這兒直接帶走的。
沈舒冉坐在馮鑫鈺旁邊的位置上,把大袋東西放在書桌下面,強壓住一看究竟的好奇心。馮鑫鈺說:“哎呦,這回我看見真人了。名不虛傳,帥。名不虛傳,有氣質。名不虛傳,夠深情。名不虛傳……”
沈舒冉拿筆記本擋住她的嘴,說:“老大,前面那位老師也是名不虛傳地對學生苛刻。你昨天一天都沒看書,自求多福吧。”
還有人趁機也要問兩句,沒等沈舒冉怎么著呢,馮鑫鈺就說:“得了,你看沈舒冉是會八卦自己的人嗎?”
老師已經開始往下傳卷子。
“老大,好人是有好報的。呆會兒我把字寫大點兒。”
“是啊,舒冉,好人有好報。一會兒我告訴你我們學校周圍都哪兒有條件不錯的鐘點房。”
沈舒冉臊紅了臉,抬手擰了馮鑫鈺的胳膊一把。穿得多,也不見她疼!
可是她行兇的這一幕被換到后門窗戶看她的何摧給抓個正著。現在的她活潑生動、明媚耀眼,跟早上冷若冰霜、強顏歡笑、郁郁寡歡的姑娘判若兩人。明明挺糟糕的事情,如今似乎成了他們之間的催化劑,把兩個人不溫不火的關系往前推了一點兒——起碼自己是這樣認為的。如果只有他一個人在前進,那么他也會試著往前走,離她近一點兒,再近一點兒。他感謝沈舒冉的寬容,但希望她的這份寬容只是獨給予他的,她并不需要對誰都那么善良。就像他,也并不是對誰都這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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翛然同學一聲嘆息:不知道沈舒冉你入戲太深,還是何摧他道行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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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聽見有讀者說:翛然一笑你個收藏控!
這位控訴我的讀者,你念對我的名字了嗎?聽說有人管我“悠然”一笑,還有人管我叫“倏然”一笑。其實“翛”與“瀟”同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