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的時候名不虛傳苛刻的老師出去了一會兒,這“一會兒”直到考試結束前20分鐘才回來。考場里的同學默契地保持安靜,低調地翻開筆記本和書,又默契地在老師回來的時候收起各種工具,陸續交了考卷,極其誠懇恭敬地跟老師說“再見”。是啊,這考場一別,大概真的是此生再也不見。
回到寢室,其他三個人放下書包呼啦都圍到沈舒冉這兒,說:“看看,什么好東西。”她們指的是何摧給沈舒冉的那個大口袋。
沈舒冉無奈地瞥了她們一眼,把口袋打開,一樣一樣地往外拿東西。有巧克力、曲奇餅、速溶咖啡,最終拿出來四袋天福號的醬肘子。沈舒冉撲哧笑了出來。
孫恬恬指著這些東西,說:“他還真是了解你,知道你是個有品質的吃貨。”
馮鑫鈺說:“這咖啡我在卓展進口專柜看過的,當時想送給恬恬,只可惜太貴,沒舍得,還是買的雀巢。”
老四最干脆,說:“趕緊去食堂打飯菜回來,咱們吃肘子。”
老大推了推她,說:“你去吧。別買米飯,買饅頭,把肘子切了片夾饅頭里吃。”
老四不服,說:“憑什么?”
這回其余三人倒是異口同聲了:“憑你最能吃。”
這肘子沒多大,兩個堪堪夠這四個人大吃一頓的,所以她們悄悄地關了門在屋里吃獨食。
“舒冉,以后你在BJ工作,也別給我寄什么烤鴨了,就寄這個黑皮肘子唄。”
沈舒冉正吃得不亦樂乎,聽了這話,嘴里的饅頭半天沒咬下去。從來也沒有考慮過要去BJ工作的——更嚴格地說是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去哪兒工作。她還記得當初跟何摧聊起這個的時候,他一副“小姑娘你很沒追求”的表情。后來他問過想去BJ工作嗎?她忘了自己怎么回答的了。大多數時候跟他聊完,自己都會意識混亂,但是那個令人焦慮的夢她還記得。
“舒冉,沒想到你不聲不響的就把自己給安排好了。”
“他是干什么的啊?”
沈舒冉說:“你們能不能不問有關他的事情呢?我說我不知道你們肯定不信,可是我真的不想說。你們從傳聞中怎么聽的,就怎么信吧。”
沈舒冉覺得自己了解的何摧也并不比她們聽說的多。而且,傳說中的何摧什么樣她也沒聽說。
室友們果真不再問了。她能瞞她們這么久,就說明她根本不想分享這個信息。雖說一起生活了這么久,但是她從未向她們敞開心扉過,她們了解的她是什么樣的,她就默認自己是什么樣的。疏離?倒也不是。只不過她把自己保護在一個安全半徑里。
何摧說下午要去G大,要自己做他的臨時助理。沈舒冉這才想起來當時稀里糊涂答應他的事情。怎么就答應了他呢?雖然在不遠的曾經對他是有那么一點兒想念的,但是那種想念是她隱秘在內心深處的。至多她只想過有朝一日因為何韌的關系,他們又偶遇,然后互相客氣地道一聲“好久不見”,然后她內心歡喜;又或者那時候使君有婦,羅敷有夫,只為這曾經的好感翛然一笑。她其實從來沒想過他們可以這么快見面,還是這種方式——他主動來找她。因此接下來,她更不知道跟他在未來的幾個小時里該如何相處。沈舒冉開始緊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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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閱讀。
我今天狠狠地嘲笑了自己呢。昨天扮作收藏控的樣子請讀者加收藏,結果沒人買賬的。所以乃們是用腳丫子告訴我什么叫應該低調,是不?我都那么低了,還低哪兒去好呢?難過會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