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火車回家,洗漱打理完畢,心理斗爭了好久才決定出門上班。快上主路的時候喬雪琪電話打過來,說車子被借走了,要何摧載她上班,便無奈地折返。
喬雪琪裊裊婷婷地上了車,何摧皺著眉頭對她說:“喬雪琪,你別仗著袁烈曾經對你的那點兒好感就在公司這么散漫,這都幾點了,你才出門?”
喬雪琪扭過頭來看他,似笑非笑地說:“何摧,你還記得袁烈對我有好感呢?可是現在全公司都覺得咱們倆比較曖昧吧?”
“雪琪,你大好一姑娘,別毀我手里,再耽誤都該奔三了。”他們剛認識那時候,她比現在的舒冉還小兩歲。一轉眼已經七年,竟然這么久了。
喬雪琪不在乎地“嘁”了一聲,說:“等我三十了還沒嫁出去,那時候你是娶我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何摧被她逗笑了,說:“那時候我都有老婆孩子了,怎么娶你?”
然后喬雪琪就一路氣呼呼地,不肯跟何摧說話。
何摧到辦公室的時候,助理張晨曦便來辦公室匯報工作,因為昨天何摧一整天都沒有開公務電話,他還特意交代沒有實在棘手的事情連私人電話也不要打。因此頭兒不在,她反而忙得不行,一點兒沒偷成懶。何摧聽了半天,拿筆在便箋紙上記錄了一些東西,也沒什么重要的事。拿出schedule查看,他倒后悔起昨天匆忙趕回來,再多呆一天倒也無妨。人回來了,心還在舒冉那里。
張助理看何摧除了會兒神,也不打擾他,依舊立于桌前等他示下。何摧抬頭,對她說:“幫我查一下擔任我們公司法律顧問的事務所,主要合伙人的主攻方向和資歷等情況我都要。在人力那里查找一下我們公司有法律專業背景員工的有關資料。這兩項我不是很著急,你方便的時候做就可以。另外從現在開始幫我在媒體上搜集一下跟法律有關工作的招聘信息。”
前面的事情還有的理解,也許是基于公司法律建設方面的需求,可這也不是何頭兒的職責范圍。后面這件事情,她疑惑地問:“招聘不應該是人力那邊負責的嗎?”
何摧對她笑了一下,說:“這是我的私人事務,請你不影響工作和休息的情況下幫個忙。”
她對找工作沒想法、不上心,只能自己替她多操一份心了。他想:是不是太隨著她,太照顧她的感受了?如果告訴她喜歡她,讓她慢慢消化這個信息,沒準也就慢慢接受自己了。也就不用白操一份心,還擔心她不領情。他恨恨地說了句“臭丫頭”,然后自己也笑了。
他看了看辦公室的墻上的掛鐘,快十點。他從學校那里弄了一份她的課程表,實際上是學校特意給他的,只因他問了句:“下午法學院大四學生有課嗎?”沒過多會兒一份課程表就傳真過來了。他從放在一旁的公文包里拿出折得四方塊兒的那張課程表,看了一遍,放進了抽屜里。
他想,他們倆昨天似乎還有很多事情沒說。譬如說,老師疑她跟何韌早戀請了家長,然后呢?她在他耳邊說“還有事沒說清楚呢”,什么事是他們倆之間說不清楚的呢?她踮著腳跟他笑著說:“他們都對你很好奇。要不干脆進去講兩句,說‘我就是讓Troy放過你們的someone’?”那么隨意自然。若不是刻意地跟自己保持疏遠,不經意間的她對自己是有一份天然的熟悉和親密的。
中午飯之前,他打電話找沈舒冉,室友特別熱情地說:“她不在,大概直接從教室去吃飯了。你是哪位?她回來之后給你回電話?”
他說:“不用她回給我。麻煩你轉告她,晚上八點半我再打電話過去。”
“哦,那我跟她說你是誰呢?”
何摧聽得出對面那位室友忍住了笑意,無非是想知道他是何許人也,姓甚名誰。他便耐心地說:“你好。我叫何摧,舒冉的朋友。”
“哦,我是沈舒冉的室友,她老大。”馮鑫鈺覺得,對面那個男人叫“舒冉”竟然叫得那么溫柔動聽,她都不好意思再叫“舒冉”,仿佛那個稱呼應該是他專屬的。
“你好,老大。”
馮鑫鈺覺得對方的氣場太強大,她傻笑一聲,說:“承讓承讓。”然后先掛斷電話的是她。
——————
謝謝閱讀。我覺得沈舒冉跟何摧算漸入佳境了,是吧?
謝謝收藏本文的讀者。
有沒有覺得馮鑫鈺在何摧面前弱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