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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相遇伊人,再逢何時

第六章愛與哀愁對我來說像杯烈酒(19)

中午隨陸英煒在外面吃了一份兒暖暖的魚片砂鍋粥,末了還打包帶回來一份雞蓉粥。老板說他們那兒的粥沒有外賣的包裝,陸英煒就軟磨硬泡把一砂鍋都給端回來了,叮囑沈舒冉晚上用電飯鍋熱透了再吃,剩了第二天早上就別吃了。

從醫院回來的時候,沈舒冉把剩下的針劑都帶了回來,說在校醫院打針就行了,不要再跑那么遠。陸英煒也同意,說第二天再來陪她打針。沈舒冉一再推說不用,路途很近,自己可以來回,實在不行還有室友呢,不勞他再兩三頭地折騰了。陸英煒說也好,等好了再請他吃紅燒大排。

傍晚老大她們回來,看見沈舒冉好了些也放下心來。馮鑫鈺一個勁兒夸陸英煒體貼,會照顧人。嘖嘖遺憾沈舒冉和他摩擦不出火花。

小四兒告訴沈舒冉中午的時候何摧的打電話找她,讓她務必回電話。

老大問:“你們鬧別扭了?”

沈舒冉搖了搖頭。

老大沒再追問下去,和沈舒冉一起把粥熱了,倆人一起在寢室里喝掉一鍋粥。晚上她們要在寢室打牌,沈舒冉說:“請你們換個地方玩兒,今天我得清靜清靜。最近你們實在玩得過火,一堆人一玩一下午,到了晚上吃完飯還繼續。我聽男生那邊說你們都排出十大高手了?”

“是啊,下周男生和女生要有個對抗賽。”收拾完,馮鑫鈺在走廊里一張羅,立馬牌友就聚齊了,她們在隔壁的寢室又開了牌局,寢室里的椅子被搬得只剩一把。

沈舒冉找了本書看,可是坐了會兒還是累,于是拉上窗簾,爬上床。她把枕頭靠在后背,蜷起雙腿,把下巴支在膝蓋上透過窗簾的縫隙看著外面。現在是自習時間,校園里走來走去的人并不多。其實大四下學期的課程沒有全部結束,可是上課的人總不能全勤,老師也睜一眼閉一眼。自打這學期開始,自己也沒怎么上自習。聽說這個星期要選畢業論文的題目,一時真的是沒法離開學校。到學校那天在下車的地方給爸爸打了個電話,家里的電話已經停機一個星期,家里人忙得沒時間去繳費復機。還有,一個電話也沒給何摧打過。雖然才回來第二天,可是怎么覺得好像離開他好久好久了似的?沈舒冉吸了吸鼻子,眼框發酸。真的很想他啊。

糾結了一會兒,沈舒冉看了看時間,從床上爬下來,咕咚咕咚喝了些水,然后拿起電話撥了那早就爛熟于心的號碼。

“舒冉。”

沈舒冉一聽見何摧叫她的名字,就忍不住想哭。生個病還不至于使人脆弱如此,沈舒冉對自己突來的情緒也感到恐慌。

“嗨,何摧,下班了嗎?”

“嗯。”

沈舒冉的心哐地一沉。聽到這聲“嗯”沒有辦法組織下面要說的話。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沒想到嗆了一下,咳嗽起來。她忙把聽筒拿遠。這個咳嗽真是來勢洶洶,咳了半天才緩過來,她拉過椅子,虛弱地坐在上面。然后移過聽筒,說了句:“真是抱歉。”

“病了?”

“嗯,不太舒服。”沈舒冉想,真是不知所謂的一個開場白,早知如此,這個電話都根本不要打才好。接下來,他是不是要說“那你休息,有空聯系?”

“聲音都啞了,是不是發燒了?昨天晚上打電話,你室友說叫不醒你,是不是那時候就病了?”

“我也不知道那時候病沒病,總之是睡到沒有意識一樣。”沈舒冉各種委屈一齊涌上來。

“那現在呢,去醫院了嗎?打針吃藥了嗎?好些了嗎?”

“好多了,上午去醫院被醫生半威脅半強迫地開了兩天的吊瓶。她說如果我不打吊瓶就要簽‘責任自負’的什么書。”

“現在和我說話嗓子疼不疼?累不累?”

“有點兒疼。昏昏睡睡,不太累了。”

“舒冉,你知道嗎,從你下火車到現在有三十幾個小時,而我就等了你的電話三十幾個小時。剛才看見來電顯示是你的電話,我才松了一口氣。”

“對不起。我回來的時候去學校的招聘會轉了一圈,回來之后就病了。”

“招聘會有收獲嗎?”

“什么收獲,簡直就是到那里招人家嫌棄的。”

何摧沉吟片刻,溫柔地說:“就為這著急上火?你今年不工作也沒什么,可以全力以赴復習考研究生或者考律師資格。但是前提是無論做什么,你都得來我這邊。”

真是趁人之危,讓一顆生病的脆弱的心又柔軟得一塌糊涂。

“何摧,本來你剛才剛接電話的時候,是想表示你生我的氣了,不想搭理我的,是嗎?”

何摧嘆了一口氣,這姑娘又轉移話題了。他此時想,難道要在她畢業的時候親自把她帶過來才不用再患得患失了?

“接電話之前有一點兒想對你生氣,可是叫完你的名字就完全背叛自己了。”何摧覺得自己對著沈舒冉總是要失去一些原本的水準。以前湘湘總是說他一點兒也不會說甜言蜜語,一點兒也不會哄女孩兒開心。現在,他也不確定自己說的算不算甜言蜜語,可是他知道自己正在哄電話那邊的女孩開心。

何摧聽著沈舒冉聲音沙啞虛弱,還不時咳嗽幾聲,心疼她病這一場,于是讓她好好休息。沈舒冉雖然覺得很累,但是這通電話也讓她心里舒坦了不少。跟何摧道了晚安,她趴在桌子上細細品味心里小小的甜蜜。這算是戀愛的感覺嗎?自己真的就要因為“雪琪”的存在逃掉嗎?這樣是把兩個人的感情置于何地呢?可是如果自己有一天不得不黯然離場的時候,又該怎么自處呢?

第二天沈舒冉早上起來覺得身上清爽了一些,計劃著上午去打了針,中午去洗個澡,下午去校辦把要辦的手續咨詢一下,該簽字蓋章的就簽字蓋章。沒想到到了校醫院,竟然在大門口看見了陸英煒。他見沈舒冉獨自走進校醫院,皺了眉,待她走近,說:“你怎么沒找人陪你過來打針?萬一你打針的時候睡著了怎么辦?”

沈舒冉心里很是感動了一下。“你怎么沒事先說一聲直接就來這兒了?”

“我給你打電話你也肯定不用我過來陪你,所以不如先斬后奏了。我也剛來,看見輸液室沒有你就出來等。幸虧我來了啊。怎么樣,今天好點兒沒有?”

“嗯,比昨天好多了,燒退了,就剩嗓子還疼。”

“炎癥不退會反復燒起來的。”

他們一起去醫生那里掛了號,拿昨天醫院的診斷和藥過來,醫生安排他們去輸液室。

打完了針,陸英煒和沈舒冉去學校的食堂吃了頓飯,沈舒冉說等自己全好了,會請他吃大餐。陸英煒說:“你好好養著,明天開始我忙得沒時間關照你了。不過你要是有什么事兒千萬給我打電話。”

沈舒冉告訴他務必放心,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再吃幾天藥就好利索了。

陸英煒瞧著她臉上有了點兒血色,也稍安了心。

飯后,沈舒冉去澡堂洗了個澡。剛回寢室沒多久,聽見呼叫器說有人找。她下了樓,沒看見有認識的人等她,站在門口四處看了看,問傳達室的阿姨“阿姨,誰找我啊?”這時候旁邊一個拿著水果籃的男人朝她走了過來,說:“請問,你是沈舒冉嗎?”

沈舒冉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真的一點兒也沒有印象,說:“我是啊。請問你是哪位?”

那個男人自我介紹說:“你好,我是何摧的同學,李白,在學校讀博士。”

沈舒冉聽了這個名字沒忍住“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沒辦法,我媽姓李,我爸姓白,他們又都喜歡李白的詩,我就叫李白了。我大哥叫白李。”

沈舒冉又“噗”地一聲笑了出來。然后忙忍住,但是忍得很辛苦。

李白把水果籃遞過來,說:“行了,成功博你一笑。何摧說你病了,昨晚打電話過來讓我給你買些水果和牛奶送過來。”他胳膊肘往旁邊桌子上比了比,沈舒冉看見桌子上還有一箱牛奶。

沈舒冉眼眶熱了起來。接過果籃,捧在懷里。她真是感到驚喜,甚至想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浪漫,那么遙遠,他竟然能夠送到自己實在的關心。

“一看你這樣子我就知道你倆什么關系。他昨天讓我一定要買到芒果,我可是等這全市最好的超市一開門就去了。”從剛剛沈舒冉站在門口四處張望李白就注意到她了。大概是因為生病的緣故,她臉色略顯蒼白,素顏,真是個干凈漂亮的姑娘。披著紅色的羊毛斗篷,捧著果籃的樣子,李白想起來“小紅帽”。

“真是太謝謝你了,大詩人。改日請你吃飯吧?”

“等有機會你和何摧一起請我吃飯好了。你快畢業了吧,畢業前有什么事兒就直接去研究生宿舍那邊找我好了。我住609。你趕緊上去吧。”

沈舒冉又說了聲“謝謝”,目送著李白出了宿舍,一手提著果籃一手拎著牛奶上了樓。才上了一層,李白從后面追上來,說:“我還是幫你提上去吧,你還病著呢。要是把你給累著了,何摧該說我沒把事情辦好了。”沈舒冉訝異地看著他,不知道他怎么進得了女生宿舍,這個樓的管理員阿姨出了名的嚴格。

“我說我是你叔叔。你不覺得我長得很老成嗎?你們管理員相信了,就讓我進來了。”

沈舒冉又笑了,這個李白還真是幽默。

室友看見有人提著這么大的果籃送她回來,都湊上來問:“那男的是誰啊?怎么給你送這么大個果籃啊?”眼睛里閃爍的都是八卦的興趣。

沈舒冉想了想,說:“他替別人送給我這個病號的。”

“不是陸英煒吧?”小四兒問。昨天她們問沈舒冉怎么看病去不和她們說一聲,好輪流陪她去呢。沈舒冉說陸英煒陪她去的。中午打完針回來,她們都看見自己和陸英煒一起吃午飯。

“不是他。”

“舒冉,是不是你跟何摧鬧別扭了,現在跟陸英煒打算發展一段黃昏戀啊?我一直是陸英煒的支持者。”老四一邊往外擺水果,一邊問。

沈舒冉拿起一個大芒果,放在鼻前聞了聞,濃濃的芒果味,真好聞。

她真想給何摧打個電話。戀愛中的心情,是想念的時候便會覺得甜蜜,便想那個人立即出現在身邊或者立即聽到他的聲音。可是室友們都在,她實在是不好意思。心里滿溢著濃濃的情愫,真覺得像是夢一樣。

晚上這些人又開始在走廊里吆喝著打牌。馮鑫鈺對著準備東西要出去上自習的沈舒冉說:“你在寢室呆著吧,病沒全好呢,我們還去隔壁。你趕緊好了,好加入我們的戰斗。別日后說起來咱們這兒有十大高手,還有個牌盲。這是我們畢業前的最后一次掃盲行動。”

沈舒冉說:“你們把我掃地出門還是更現實一點兒。等我體力補足了就給你們端茶送水,伺候你們這些點燈熬夜打牌的主兒。”待他們都走了,沈舒冉從書架上找了本書。下午學委讓大家把自己的論文題目上報一下。沈舒冉擬了《論<擔保法&gt的修改及新<擔保法&gt的適用》。她這也是取巧,現在這方面的資料特別好查找,而且《擔保法》的內容本身也不多,民商法又是自己的強項,民商法的老師也都是強人。已經有個不怎么好看的成績單了,畢業論文這一項總是要做得好一點兒。因此這幾天題目和指導老師定下來,就該去圖書館和網上查找一些資料,踏踏實實把論文寫好。

沒看多會兒書,隔壁的阿錚進來,說:“舒冉,你看看我眼睛。”

沈舒冉盯著她眼睛看了半天,說:“沒什么事兒啊,怎么不舒服法?”

“你沒看見啊,紫色的眼線,紫色的睫毛膏啊。”

沈舒冉又看了一眼,說“嗨,我以為你眼睛怎么著了呢。挺好看的,顯得眼睛很神秘。”

“來來,我也給你畫一個試試。”

畫完眼線,沈舒冉看看鏡子,倒是提了精神,眼睛亮了許多。不過她還是不適合濃濃的眼妝,顯得一點兒也不柔和。

阿錚也看著她說:“你的眼睛可真好看。”

她從桌子上拿了個蘋果,說“中午就聽說你這兒收了個大果籃。”她拿紙巾擦了擦,就開始吃。“你說,我和我那位可怎么辦啊?他要去佛山的檢察院。”

“那你就跟著去唄。”

“可我去那兒進不了公檢法也當不了公務員。要是回老家,我就進法院了。”

沈舒冉想了想,說:“就看你們倆感情有多深。畢業分手的也不在少數。你們要是互相舍不得,就得有一方做出犧牲。兩利相權取其重。”

“我倆也談過協調不成就分手。可是畢竟好了三年了,誰也舍不得。”阿錚低落得很,聲音有些哽咽。

其實阿錚和沈舒冉這幾年并沒有交好到可以分享心事的地步。她講這些,沈舒冉真是覺得有些意外。

“我一直覺得你很客觀,特立獨行,對什么都不在乎。我也不知道怎么,這些天一直都在因為這個苦惱。剛才見他們都在我們屋打牌,我就突然覺得我該跟你說一說。”

沈舒冉真沒想到阿錚給她那樣的評價。她摸了摸自己打過針,有些青紫的手背。從小大都沒打過吊瓶,多少年也沒這么病過。她知道引起這場病是從哪兒來的。沒人開導她,她這會兒倒要開導別人。

她嘆了口氣,慎重地說:“作為女生,尤其是我這種沒什么遠大理想的女生,我認為事業可以從任何地方開始,而愛情只能從一個人那里開始。換我,如果相較利害,大概會追隨對方的。畢竟男生把事業看得更重要。讓他們在這種節骨眼上在事業和愛情之間做出選擇,實在是太為難了。就看你。”

“誰保證我追隨他,我倆就一定能天長地久呢?”

“是啊,哪有一定的天長地久呢?阿錚,我開解不了你。”

她倆又聊了會兒別的,阿錚便走了。

沈舒冉拿棉簽蘸著水,慢慢地把眼線擦掉,心里也無法平靜。把棉簽扔在垃圾桶,抓起電話給何摧撥過去。響了幾聲,何摧接起來。

“舒冉,好些了嗎?”

“好多了。何摧,我收到李白給我送來的水果和牛奶了。真謝謝你,很開心,很好吃。”

何摧低低地笑了,說:“沒辦法陪你,就給你買好吃的讓你安心。上次在你們學校,我就住在李白那里。你是不是笑話他的名字了?”

“嗯,沒忍住。他父母一定太有個性了。”

“平時多吃些水果,這些吃沒了自己去買,我給你報銷。”

“我水果吃得可不少,可以一日不吃飯,卻不可一日沒有水果。”

“怪不得。”

“什么怪不得?”

“好了,我得去開會,這是溜出來接電話的,正好透透氣。明天還打電話給你。”

可是從“明天”開始。何摧一連幾天找不到沈舒冉了。真是,像做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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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閱讀。

今天的字數也不少吧?表揚我吧,收藏我吧。依然是凌晨1點鐘的預發布。

翛然一笑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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