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醫生出門后，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大眼瞪了會兒小眼后，瑞錫突然道：“牧歌，我們去看看何麟吧！”

“嗯？??????什么？”

當牧歌跟著瑞錫在復旦的校園里東游西蕩的時候，依舊沒有完全回過神來。這是什么情況？堂堂于氏總裁、牧氏二小姐竟然鉆狗洞溜出醫院？

“到了！”看著門牌，瑞錫眉峰得意地一挑，回頭道：“牧歌，我們從后門進去?！闭f是這么說，但很沒有病人自覺的于總裁已經不由分說地將牧歌拉進了教室，牧歌反應過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被某君拉入‘賊窩’，不得不跟著他匍匐前進，直到在最后一排找到兩個空位。

大概是專業課，所以教室很小，但滿滿當當地擠滿了學生。

瑞錫邊和已經發現他們的何麟使了個顏色，邊目不斜視地湊到牧歌耳邊笑說：“何麟的課看來還挺受歡迎!”牧歌側過頭，看到瑞錫黠慧而快樂的笑容，心中百感交集。隨性而至，看看朋友，這種簡單的快樂還能持續多久？無法想象，瑞錫完全忘記朋友、親人時，他的世界將會變得多么空洞、蒼白、無趣？或許是明知這一天會發生，才會陪他任性地來這里吧！既然這種快樂已經這樣可貴，那么現在就陪他一起快樂吧！

看著講臺上看看而談莎士比亞的何麟，牧歌低低地道：“我記得，小時候他說長大要成為大學教授，他做到了。”

瑞錫愣了愣道：“好像??????是這樣?！睅滋煸缟系氖虑槿匀粴v歷在目，怕他多想，牧歌趕緊岔開道：“今天，咱們也再做一回學生，好不好，于瑞錫同學？“

瑞錫偏這頭，也孩子般一笑，“好啊，牧歌同學！”

何麟說到激動處，干脆不文雅地坐在了第一排的座位上，向前伸著大腿。在他的周圍聚集著以不同姿勢隨隨便便坐著的學生，聽講得太專心了，才會使他們一開始不太在意，固定為一種靜止不動的形態了。

很明顯是有一位大學生吧莎士比亞當做一顆流星來贊美，可是何麟卻認為，莎士比亞僅僅是那一代人的最顯著的標志。，心靈的坦白，是一個變得充滿熱烈感情的時代的直接觀察的標志。

當何麟講到最朝時，下課鈴響了。

“今天就講這么一點——再見！”

手忽然一拱，做了一個結束的手勢，專橫而出乎意料地打了最后一個拍子，他當即從課桌上跳了下來。當他走到瑞錫、牧歌面前時。學生們才恍然發出遺憾的怪叫聲——今天的演講真的結束了！

三個人說笑著出了教室，漫步在長長的走廊里。

何麟一句也沒有提瑞錫還是個病人這樣的話，只是拍著瑞錫肩膀時顫抖的手泄露出他心中的感動，快樂，和對朋友的關切！

“我講得不錯吧？”何麟說著還自豪地略略揚起了頭。

“不錯，好極了！”牧歌笑說道，“特別是話鋒斗轉反問學生時，那氣勢好像睥睨天下的君王?！?/p>

瑞錫接著道：“不如??????讓何伯伯來聽聽課！”牧歌心領神會，憋著笑說道：“好主意！”

何麟“??！”的一聲慘呼，苦笑道：“別提了！我爸現在看到我，活像看到不共戴天的仇人，我現在已經嚇得不敢回祖宅了！要不是校長高風亮節，不受我爸的威脅，我八成又被學校委婉辭退了?！?/p>

瑞錫、牧歌相視一笑，一致認為這是個可憐人。

“哎！不提這事兒了！走，請你們吃飯去。我跟你們說啊??????”正午的暖暖秋陽下，三個人一路說笑，去了何麟鼎力推薦的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