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白謨的身體漸漸的恢復了,春天的腳步越來越近了,早晨的太陽顯得那么明媚,照在病房里感覺暖暖的。
白謨的父親依然像往日那樣天天來看白謨,母親一直陪著白謨的身邊。
白謨看著母親憔悴的臉龐,心里有些難過,楠夢和莫莎也常常來看他,并且每天幫他溫習功課,白謨的心里一直很感激她們,而莫莎似乎越來越關心他了,每天會帶點吃的、喝的。偶爾她也會一個人來。
白謨的心里想著,突然,病房的門開了,楠夢和莫莎走了進來,楠夢笑著說:“謨,待會你就可以離開這里了。”
而此刻的莫莎一直沉默著,白謨聽到楠夢的話,只是微微地笑了一下,又一個沉思了。
楠夢又追問道:“謨,要離開這里了,楠夢你不開心嗎?可以告訴我原因嗎?”
楠夢說到這里,停了下來,因為白謨似乎在想什么問題,并且,想的很深,或許已經忘了自己在醫院了。
楠夢懷著好奇的心,慢慢的走了過去,輕輕的拍了一下白謨的肩膀,白謨晃的一下子轉過了頭,嚇了楠夢一跳,吃驚的說:“謨,你這是怎么了?又發生了什么事情?是誰惹你不開心了嗎?可以給我們說說嗎?”
白謨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莫莎看著白謨,其實她心里也在猜想,或許自己多多少少可以理解一點吧!
莫莎望了好久,也沉默了,回想著那天她一個人去看白謨的情景。
那天,天灰蒙蒙的,她想往日那樣,給白謨準備了一些自己家里的飯菜,一個人慢慢的醫院,但她走到白謨的病房時,只有白謨一個人,但她不能理解的是,白謨好像在哭,雖然沒有聲音,他還是像現在這樣,一個人靜靜地望著窗外,可那天他的眼淚卻一滴一滴的掉在了病床上。
莫莎看到白謨這樣,她急忙走了過去,給白謨擦干了淚水,白謨此刻才緩緩的抬起了頭,那天,莫莎懷著好奇的心對白謨說:“謨,你怎么了?你在想什么?還有,為什么還會哭呢?告訴我,好嗎?說出來,也許會好一點。”
這時,白謨卻傻傻的看著莫莎,當時的表情嚇壞了莫莎,最后只是遲遲的說了一句話:“為什么你會出現在我的夢里?而我夢見……”
白謨說到這里,沉默了,過了一會又說:“難道真的是天意嗎?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到底為什么會這樣?”
白謨說到這里,卻一下子吼了一句,莫莎被嚇傻了,最后顫抖著說:“謨,你給我好好說,可以嗎?我會耐心聽得,不要這么大聲,可以嗎?我有點害怕……”
白謨聽到莫莎的話,一下子清醒了好多,白謨輕輕的對莫莎說:“莫莎,對不起,嚇到你了,別生氣,我應該對你好好說的,可是……謝謝你這么理解我。”
莫莎看到白謨冷靜下來了,微笑著說:“謨,你說說你夢見什么了,或許我可以幫到你的。”
白謨想了好久,最后說:“莫莎,你真的想知道嗎?如果我告訴你,你又會怎么樣呢?我該怎么說呢?”
莫莎看著白謨,好奇的問道:“有什么不能說的呢?謨,不管什么話,我都會理解的,說出來,好嗎?,說出來,對你的身體也會好點的。”
白謨聽到莫莎的這些話,感覺到心里暖暖的,好久了,真的好久了,好久沒有人給自己說這些話了,白謨接過莫莎的話,說:“莫莎,你知道我夢見什么了嗎?”
莫莎搖了搖頭,白謨繼續說:“莫莎,我夢見你了。”
莫莎感覺很詫異,也很驚訝,白謨接著說:“我夢見你好長時間了,自我出事以后,我就開始做這個夢了,一個好奇怪的夢,到底以前發生過什么事情呢?我也找了好久,可依舊沒有什么答案,直到那天,我在那里看見你,我當時真的傻了,以為自己又做夢了,我當時在想,是你,還是她,我當時真的不知道哪個是現實了。為了消除自己的頭痛,我最后默默地不再去多想了。”
白謨說到這里,沉默了。
“當”的一下,病房的門開了,楠夢和白謨的母親、父親進來了,一下子把沉思中的莫莎驚醒了,但她仍在想一個問題,難道這一切真的是有人刻意安排的嗎?
莫莎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和楠夢收拾好了一起,白謨此時已經出了病房的門
白謨的母親仍輕輕的扶著白謨,害怕白謨再次暈倒,五個人出了醫院的大門。
白謨站在外面的天空下面,緩緩的吸了一口氣,望著外面的陽光,露出了輕松的笑容,此時他的母親和父親才放下了懸著的心。
回到家里,白謨一個人走進了自己的房子,他的母親這些天也累壞了,也進了自己的房間。楠夢和莫莎也各自回家了,他的父親急著上班去了。
白謨想著這些,一個人靜靜的坐在自己的床上,沒有吵鬧,沒有喧囂,只是多了一份安靜,他望著不遠的書架,緩緩地走了過去,找了一會,他拿出了一本書,他翻開了,看著里面的文字“人已逝,翩翩然,如魚飲水知冷暖……”,他的心里回蕩著,他所發生的的一切,難道真的是人生若只如初見嗎?以前的自己是快樂呢?還是悲傷呢?而現在又為什么呢?
透過門縫,看著空空的客廳,白謨又回想起了他們一起吃飯的場景,為什么自己的父親看到莫莎的神情是那么的恐慌?難道以前發生的一切和她有關系嗎?可莫莎是最近才會來的,這一切有點不可能。
白謨的身體剛剛恢復,他自出事之后總是會亂想一些問題,總會讓自己很憂郁,他的頭又開始痛了。
白謨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輕輕的嘆一句:“納蘭、納蘭,難道真的只是當時只道是尋常嗎?”
白謨感覺累了,躺在了床上,望著天花板上的燈,暗暗的亮,他熟睡了,可是在夢里:“白謨哥哥,你來抓我啊!來啊!我在這里等你呢!白謨哥哥真笨,一直抓不到我……白謨哥哥,我累了,想休息會,陪我坐一會,咱們繼續玩,好嗎?”
夢里似乎又有人說了一句:“好啊!”
緊接著又是:“白謨哥哥真好,我好喜歡你,白謨哥哥!”
“嘭”的一聲,四周像玻璃一下子碎了,緊接著是吵嚷及亂吼的聲音,白謨一下子被嚇醒了,白謨出了一身冷汗,氣喘吁吁的白謨依舊回想著那個夢,沒有繁華,沒有蕭瑟,可最后為什么一下子像玻璃一樣被打碎了,難道現實真的像玻璃一樣,那么容易碎嗎?
白謨想了一會,覺得累了,又睡著了,靜靜的熟睡了。
楠夢和莫莎走在回家的路上,莫莎一言不發,楠夢看著有點不解的,說:“莫莎,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感覺哪里不舒服呢?”
莫莎轉過了頭,微笑著說:“楠夢,沒什么,我好著呢!只不過……只不過……”
莫莎沉默了,楠夢卻急了,說:“莫莎,你不要吊人家胃口了,話說到半截,又沒有了,為什么呢?莫莎,給我說清楚,好嗎?”
莫莎聽到楠夢的這些話,又繼續說道:“楠夢,我想問你一些事情,你可以告訴我嗎?雖然你不敢給白謨說,但你可以告訴我嗎?”
楠夢聽到了莫莎的這些話,臉色忽然平靜了下來。
楠夢心里明白莫莎說的事情,可她的心里很矛盾,這一切到底應不應該說呢?
楠夢的心里很為難,莫莎看到了楠夢的表情后,明白了楠夢的意思,說:“楠夢,如果你覺得自己很為難,那就不要說了,但我相信,有一天,一切都會清楚的……”
楠夢聽到莫莎的這些話,心里也清楚,以前發生的有些事情,有一天,肯定會清清楚楚的,并且白謨也會知道的,只是時間的問題。
楠夢想了又想,開口了:“莫莎,我可以告訴你,但你要答應我,不到不得已,一定不能給別人說這些事情,好嗎?”
莫莎聽到楠夢的這些話以后,心里一下子放松了好多,至少她可以了解有關白謨更多的事情了,或許是由于好奇吧!或許只是一種感覺吧!她自己也說不清了。
楠夢前后思考了一下,說:“莫莎,,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可以嗎?”
莫莎微微笑了一下,說:“好啊!楠夢,你講吧。”
楠夢又繼續說道:“從前,有兩個非常相愛的一對,他們不離不棄,基本是形影不離,那個女的很在乎那個男生,那個男生也很在乎那個女生,他們心有靈犀,并且彼此很少吵架,每個人都想有童話般的愛情,但我可以確定,至少他們做到了。可是,有一天,那個男生開了一個玩笑。他給那個女生說:‘如果有一天右一天,沒有了我,你會怎么辦?如果有一天右一天,我不能陪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的……’”
楠夢說到這里,嘆了一口氣,接著又說:“可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有一天右一天卻真的發生了,但結果卻是相反的……那個男生和那個女生,在一個旁晚的下雨天,天稍微空了一下,可是他們依舊約好去一個地方,兩個人互相緊緊相依的走著,幸福的那一瞬間,卻無意被打破了,就在他們過一個十字路口時,一輛奔馳而來的汽車闖紅燈了,他們兩個人誰也沒有反應過來,因為下雨,路太滑了,汽車是從那個女生的這邊沖過來的,那個女生使勁的把那個女生推了一把,就這樣,那個女生倒在了血泊里,而那個男生同樣也是,而后的一切,那個女生永遠離開了那個男生,而那個男生卻失去了記憶。”
楠夢說道這里,控制不住自己激動的情緒,她哭了,哭得好傷心,或許因為她好久沒有哭了,她明知道白謨很痛苦,卻又不能告訴他真實的事情,她一個人壓抑了好久,復雜的嫌此刻終于放松了好多。
莫莎看著淚流滿面的楠夢,上去輕輕的抱住了楠夢說:“楠夢,沒事了,一切都會好的,今天你把這些事情告訴我了,我雖然還不能給白謨說清一切,至少你說了出來,你的內心會輕松好多的,楠夢,你以后可以把我當做最好的姐妹。”
莫莎說完把楠夢的臉用手輕輕的扶了起來,看著楠夢哭花的臉,莫莎微微的笑了一下說:“楠夢,我比你稍微大點,以后,你就當我是你的姐姐吧!我們一定是很好的姐妹。”
楠夢用胳膊把莫莎抱得更緊了,楠夢不停的點著頭,莫莎看著楠夢不哭了,心里漸漸地放松了好多,最后又說:“夢,你還可以給我說一件事嗎?”
楠夢緩了緩自己的情緒,抬起頭說:“莎,你說吧!以后你就是我的好姐姐,我知道的,我一定會說清楚的。”
“夢,你還記得那天晚上嗎?為什么白謨的父親和母親見了我會那樣的表情?我想了好久,也始終想不通。”莫莎慢吞吞的說到。
楠夢目不轉睛的看著莫莎,弄得莫莎有點不好意思了,莫莎說:“夢,你怎么了?為什么要這樣看著我呢?”
楠夢冷冷的說了一句:“因為你和她長得太像了……”
莫莎說:“就是白謨去世的女朋友嗎?”
楠夢點了點頭,一下子才恍然大悟了,她應該早想到這些的。
自楠夢第一次見到自己的時候,就是那樣的表情,白謨的父親和母親見到她時,也出現了那樣的表情,原來如此,莫莎的心里想著這些。可……莫莎突然笑了,笑里透出了一點凄涼,莫莎心里明白了,原來一切竟然會這么的安排。
莫莎看著楠夢說:“夢,我也終于明白了,白謨曾經在一張紙上寫過一句話‘每個人的心中都希望有一個童話般的故事,有一天,當這個故事悄悄走進了你的時間,自己幸福的笑了,并流出了喜悅的淚水;右一天,當這個故事默默地離開這個時間的時候,自己漠然的笑了,流出了心酸的淚水;直到那一天,自己才明白,原來童話并不屬于自己,童話或許只是在故事里。’”
莫莎說完了,輕輕的拍了一下楠夢的肩膀,說:“喂,夢,你怎么了?為什么發呆呢?
楠夢一下子才反應過來了,說:“莎,沒事,我只是在想那些話,好了,莎,時間很晚了,早點回去吧!不然,阿姨又要擔心你了。”
莫莎笑了一下說:“夢,我知道了,你也是。明天見,拜拜,夢,回家早點休息。”
楠夢點了點頭,說:“莎,你也是。”
莫莎上了一輛出租車,楠夢只是呆呆的望著遠去的背影。
初春的傍晚,天依舊是早早的黑了,遲遲的微風吹在楠夢的臉上,感覺到冷冷的,楠夢打開手機看了看時間,打開了自己喜歡的音樂,心里突然有了一種失落的感覺,童話是什么呢?童話又在哪里?
楠夢一個人走在空曠的馬路上,行人已經漸漸的少了,站在這條街道上,楠夢感覺更加的孤獨了。
想了好多好多,回到家里,楠夢看到媽媽還在等她,桌上的飯菜已經涼了,楠夢的媽媽已經熟睡在了沙發上,她輕輕的給自己的母親披上了一件衣服。
看著媽媽熟睡的面孔,心里感覺有點辛酸,又有些幸福,這時,她的母親醒了,看到楠夢已經回來了,她坐了起來,打了一個懶腰,說:“夢,回來多久了,怎么不叫媽媽,等會,我給你熱飯去,夢。”
楠夢擋住了自己的母親,說:“媽媽,我去吧!你在好好休息會,我可以的。”
楠夢說完,便把桌子上的飯菜全部端進了廚房,熱了一下。
楠夢的母親看著楠夢的身影,有些開心,又有點難過,這么多年了,只有她和楠夢兩個人,心里一直有一直慚愧圍繞著自己。
過了一會,楠夢重新把飯菜端到了桌子上,她把自己的母親扶了過來。
吃飯的時候,楠夢發現母親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吃完了飯,楠夢把一切都收拾了,她的母親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看著她的女兒,心里明白,長大了,懂事了,自己該放心了。
想著以前發生的事情,感覺自己有點對不起自己的女兒。
白謨一覺睡到了十點多,但又想來了,望著一分一分的時間,自己卻看得很模糊,白謨一個人出了客廳,坐下來翻著以前的雜志,就在這時,他聽到了爸爸媽媽的吵架聲,他靜下心來,靜靜的聽著里面的一起,“為什么要這樣對自己的兒子,他已經很痛苦了,作為他的母親,我不想看到他這樣繼續下去,我想把事實以及以前的所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他!每天他這個樣子,我一直懸著心,什么時候才能放下?”白謨聽到他的母親這么說著。
白謨的母親哭了,而白謨的父親依然只是說著:“不是時候,現在告訴他,他怎么一下子接受這一切,怎么去對待這一切,難道你要看著他墮落嗎?還是失去有些東西嗎?”白謨的父親說了這么多,白謨聽得很無奈,有點不解。
最后白謨的父親沉默了,而她的母親依舊哭著,白謨站在了門外,壓住自己的呼吸聲,生怕他們聽到了,白謨在等待一個答案,在他的心里,迷失了好久的答案,就在這時,白謨的母親開口了:“你要把江玥的死因,瞞著自己的兒子多久?你把好多事情,打算瞞多久?
白謨聽到這句話,心里想著,曾經他們說讓他替他們去祭拜一個人,就在他和楠夢見面的那天,最后出了點小事情,就是那個女生嗎?
白謨一下子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一下子推開了門,走了進去,此時,白謨的父親和母親一下子啞了,房間里充滿了灰暗與寂靜的氣息。
白謨的父親死死的看著白謨的母親,而白謨的母親一下子坐到了床上,低下了頭,放聲大哭了。
白謨冷冷的說一句:“你們不要瞞我了,我已經或多或少知道一點了,謝謝父親、母親為我考慮了這么多,但我已經長大了,有些該面對的事情,總有一天還是需要我自己去面對的,不管到什么時候,我相信,有一天我也會知道這一切的,爸、媽,你們現在可以告我一切了嗎?”
白謨說到這里,聲音從顫抖已經變成了沙啞,沒有想到這么久了,一切會是這個樣子。
白謨哭了,而他的父親依舊只是靜靜的站在那里,三個人的世界,三個人的冷漠,誰也說不清這一切。
過了許久,白謨的父親終于說話了:“謨,關于這件事,我會親口告訴你,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里,你的難過,你的傷心,爸全明白,只不過,爸也有自己的苦衷,今天已經很晚了,再加上,我們此刻的情緒都不大好,很激動,還是早點回去睡覺吧!等哪天爸有時間了,咱們一家坐下來,我和你母親慢慢給你說有些事情,希望你會理解。”
白謨聽到這些話,不知道是開心,還是難過,可是一切還是沒有一個確定的答案,但他的心里也明白,他不能和自己的父親吵架,有些話應該好好說了,這么多年了,自他出了事以后,他的父親每天奔波著,他的一切,白謨自己都明白。
白謨沉默一會,最后看著他的父親說:“爸,我知道了,我理解,那我先回去睡覺了,吧、媽,你們也早點休息,別吵架了,我會等你們告訴我一切的。”
白謨說完,便一個人走出了房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可是白謨的大腦里想著,原來他夢里的那個女孩叫江玥,為什么會死去呢?到底是什么原因呢?難道是因為他嗎?那他為什么又活著呢?白謨此刻的心情很困惑,還有,他的父親為什么一直不說清楚事實呢?難道里面還有故事嗎?
白謨想的累了,一個人躺在床上,沉思了好久,漸漸地睡著了,他有時候呼吸急促,有時候呼吸均勻,白謨又做夢了,他又回到了那個夢里。
白謨的父母,也深深的沉思著,白謨走出這個房門時,白謨的父親靜靜的望著白謨的背影,輕輕地緩了一口氣,但也有些不解與后悔,現在的白謨這個樣子,還害怕白謨再因這件事情出事。
聽著白謨今天這么平靜的話語,白謨的父親有些擔心,白謨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變化?為什么再沒有選擇爭吵下去呢?或許他長大了,或許他已經知道一部分了。
白謨的父親想了好大一會,感覺自己已經很疲憊了,躺倒了床上,一會也睡著了,而白謨的母親依然徘徊在那會,但她能感覺到,白謨多多少少長大了,有些事情,她可以放心了,白謨已經可以獨立了,或許從他成功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