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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錦瑟華年

殺人游戲

我抬頭一看,竟然是華年,他正和一個女生一起從樓梯上往下走。等一下,他們的手,牽在一起?這又是什么情況?我看了看那個女生,長相秀氣,身材嬌小,穿著一身奶牛裝,正滴溜溜轉著一對大眼珠審視著我,如果不是她審視的眼神,我會覺得她實在是可愛。

“這個就是你喜歡的女生嗎?”奶牛裝轉頭問華年。

“怎么可能?”華年很夸張地笑了笑。

靠,不就被問了一下么,有必要反應這么大啊?我自尊心作祟,面子上有點掛不住地暗自想著,難道喜歡我是一件很丟人的事兒嗎?還怎么可能,果然是欠抽的典型。

“瑟瑟,你不是有比賽項目嗎?在這里干嘛?”他又轉頭問我。

“關你什么事兒。”我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又怎么了?我發現你每次看到我都很火大的樣子哎。”他無辜地看著我,然后感覺到我的視線正盯在他身旁的女生身上,才一副恍然的樣子,隨即臉色有點訕訕的。

哼,被我逮到,心虛了吧?看我不告訴舒宜。

“那個,我們也準備下樓,要不一起走?”華年弱弱地問了我一句。

我黑著一張臉,轉身就往樓下跑:“誰要跟你一起走?”

華年在后面哎了一聲,還沒哎完,我一腳踩空,嘶啦一聲劈了個叉坐到了樓梯上。當時疼的我眼淚嘩啦啦就流下來了,腳踝立馬腫的不能動彈,關鍵是還劈叉了呀,劈叉,打從我記事起就沒有完成過這種高難度動作,這回可劈的實在啊。

華年咚咚兩步跑到我身邊,一臉緊張地看著我:“正準備叫你慢點的,你跑這么快干嘛呀?”

我又疼又委屈,紅著眼睛就沖他吼:“都怪你,每次碰見你都非死即傷的,我上輩子欠你的啊?”

他這回倒是沒有跟我吵:“哎行行行,我錯了我錯了好吧,哪里摔疼了?腳嗎?”他說著伸手摸了一下我的腳,我疼的又慘叫了一聲,一把推開他的手:“你離我遠點。”

他看我一副急紅了眼的架勢,也不知道怎么辦,就手足無措地站在那里。

正好樓道里隱隱傳來說話聲,我止住了抽泣,仔細一聽,原來是蚊子和小蠻的聲音,估計她倆看我半天沒回去找過來了,我帶著哭腔大聲喊著:“蚊子蚊子,我在上面,三樓。”

她倆聽到動靜一會兒就跑上來了,一看我姿勢狼狽地跨坐在樓梯上,都有點摸不著頭腦。

“你干嘛坐在這兒,還哭了?”蚊子走過來幫我抹了抹眼淚,然后準備把我拉起來,我又疼的吸了一口冷氣。

“褲子沒撕破吧?”小蠻架著我另外一只胳膊,看了看我呈一字攤開的兩條腿,有點擔心地問。

我紅著臉小聲說沒有,然后在她倆的攙扶下黯然地回了宿舍。

華年新交了女朋友的事情我并沒有告訴舒宜,因為我也不知道她現在同那個叫做施迪的到底有沒有正式在交往,或者,現在這樣,他們兩個算是打平了吧。事實上,由于我的腳扭的很厲害,我也沒有精力去管他們的事情了。

我受傷的那兩個星期都沒有去上課,也不能出去活動,有點與世隔絕的味道,還好每次蚊子回來都要跟我講講她知道的一些事,不然我真要悶死了。

籃球友誼賽咱們院里打的很出彩,秋季運動會男子4×100接力賽的冠軍無疑又是錦上添花,這兩件事情一度讓易航的名氣爆棚,本來他就是長成那樣好看的一個人,若說沒有什么膽子大的女生跑出來鬧騰鬧騰的話,鬼才相信。

計算機系有個叫做王茜的,據說自從看了易航的球賽之后就茶不思飯不想,整天變著法兒跟易航套近乎,并且揚言此生若不能同易航談一場戀愛,這輩子不如做尼姑。這樣鬧法,在當時實在是挺嚇唬人的,20不到的年紀,居然對一個人生出這樣的執念來,我心里著實佩服。

聽說易航有點頂不住壓力,打算同王茜攤牌。可他卻叫上了很多人,平時熟識的,甚至包括剛剛可以外出走動的我。我當時很想不通,為什么他跟王茜攤牌非要把我們都叫去,難道是像武俠小說里面寫的一樣,某門派若有什么重大決定,就得廣告天下,讓各路英雄豪杰做個見證么?

居然是紅景天,大手筆呀,我偷偷瞅了那叫王茜的姑娘一眼,心里又添一層佩服,這多半是她選的地方,選的好啊,到時候一干人等只顧胡吃海喝了,誰還管他易航搞不搞的定?

其實我私心里覺得,王茜同易航還是挺般配的,至少表面上看起來是。聽說她就是本地人,獨生子女,父母一個是高干一個經商,條件優越的不得了,而且她本人有1米65的個頭,身材雖然沒有小蠻那樣玲瓏有致,但也絕非乏善可陳,皮膚白白,眼睛大大,下巴尖尖,很有點真人版芭比娃娃的味道。

“日本漫畫里走出來的美少年,和歐洲風情芭比娃娃,東西合璧,天下無敵,絕配啊!”我忍不住趁王茜走到前面接電話的時候偷偷湊到易航身邊這樣感嘆。

他挑了挑眉毛,臉色略顯陰郁地掃了我一眼:“你等一下只準吃東西不準說話。”

“可是,你們兩個如果結婚,生出來的小孩有沒有可能是混血兒啊?”我不知死活地繼續兀自異想天開。

易航這回都懶得搭理我了,他朝華年招了招手,把我往旁邊一推,對華年說:“你把她看好,吃東西的時候盡量領到遠離我的角落。”

華年壞笑著比了一個敬禮的手勢:“收到,保證完成任務。”

他笑著問我:“怎么,你今天是來踢場子的?”

我雖然是那種好了傷疤忘了痛的人,但現在這疤還沒好全呢,所以想到他極力撇清同我的關系時的那個反應,我就不能給他好臉色。

“那你今天是來幫別人清場子的?”

“我純屬湊熱鬧而已。”

“哦?很閑哈,不用陪你的小女朋友?”我故意語氣刻薄地問道。

“她又不在我們學校”,他居然耐心解釋起來,“而且也不算是我女朋友,就是條子的女朋友介紹的,認識一下而已。”

不是男女朋友可以隨便牽人家手的?睜眼說瞎話。我不相信地撇了撇嘴:“你跟我解釋這么清楚干嘛,怕我向舒宜告狀啊?”

他不屑的嗤了我一聲:“別逗了,我怕你告狀?現在咱倆誰還管誰呀?”

哎喲,這是打算破罐子破摔啦?我正準備趁機嘲笑他兩句,他忽然改了口氣:“不過,舒宜今天怎么沒來啊?”

切!原來是死鴨子嘴硬,我就說哪兒能這么快就完全把她給放下呢。

“易航又沒有叫她。”

“啊?怎么沒叫?他倆不是已經認識了嗎?”

“但也沒有很熟啊,哎呀,這個你問易航比較好吧。”

“哦。”他倒是沒有再追問,不過嘴巴也沒有閑著,馬上又開始擠兌我:“哎,話說剛剛易航為什么一副不待見你的樣子?”他好奇地問。

我撇撇嘴:“我怎么知道,大概是煩我說了幾句覺得他和那個王茜挺合適的話,你說吧,他又沒有女朋友,王茜又那么喜歡他,各方面條件又都挺不錯,干嘛不答應人家算了,雙宿雙飛不好么?”

華年用一種‘你很幼稚’的眼神看著我:“瑟瑟,你怎么長這么大的?”

我已經習慣了華年的嘴賤,而且也明確地知道,在痞人這個領域,我永遠不可能是他的對手,所以我裝作沒聽到他的話,適時地選擇了閉嘴。

這家紅景天據說是一個西班牙人開的,特別講究本土風情,店子里面裝潢極好,有包間有雅座,服務員素質可高了,男的帥女的靚,關鍵,都是貨真價實的西班牙人啊,雖是外國人,但人家普通話都說得極熟練,服務態度那可是一般餐館酒店比不了的。通常情況下,因為消費比較高的緣故,這里人也不是特別多,所以但凡有點檔次的人,都愿意到這里來花錢。

王茜要了一個大包間,要額外收費的那種,估計今天是她出錢了,唉,有錢人!

她落落大方地對我們笑了笑:“大家先看看菜單,有什么自己喜歡吃的東西隨便點啊,對了,易航,這兒有好幾個人我都叫不出名字呢,要不你給介紹介紹吧。”

易航笑了笑:“急這個干嘛,大家先坐下再說啊。”

我聽王茜那么說的時候特別不好意思,她說的這幾個叫不出名字的其中之一就有我,“該不會把我們當成吃白食的了吧?”我偷偷對旁邊的華年說。

“難道你不是嗎?”

“我……”好吧,我被噎住了,好像確實是來吃白食的。

華年看我一副受了內傷的樣子,呵呵笑了,扯扯我的頭發說:“逗你玩呢,她剛才說那話,言外之意,有點把這次吃飯當成了易航把她收歸帳下的感覺。”

我沒聽明白:“到底什么意思?”

“暈!”華年果斷的白了我一眼:“就是她以為易航要把她介紹給我們認識,見家長,見親友,明白?”

“哦!”我終于了然,然后補了一句:“所以我說吧,他倆就在一起得了唄。”

“你以為談戀愛是打雙升,隨便湊對就行啊?笨蛋!”

說著話的時候,有一些人已經坐定了,我瞅著易航左邊有兩個空位子,正準備走過去,華年卻一把扯住我說:“你往哪里跑?忘了剛才易航叫你離他遠點兒?”然后對著靠門邊的豬頭抬了抬下巴:“豬頭,你坐里面去。”

豬頭很不樂意地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后是易航喊了他一聲,他才不情不愿地坐了過去。

服務員擰了兩箱冰啤進來,一瓶一瓶都開了,一溜兒擺著長桌中間,男生們自動自發每人往自己面前拎了一瓶,王茜居然也拿了一瓶,說:“我們光吃也沒啥意思的,要不玩個游戲吧?”

不是吧,又不是在KTV唱歌,玩什么游戲啊,吃飯得了唄。

有人搭腔問玩什么,她就看向旁邊坐著的易航:“你想玩什么?”

易航正面無表情地往面前的玻璃杯里倒酒,頭也不抬地說:“隨便。”

王茜也不在意:“今天人多,就玩殺人游戲行不行?”

大家都沒有什么意見,我尷尬地偷偷問華年:“這個怎么玩啊?”

“暈死,你不會?”

我搖搖頭,他特瞧不起地說:“我有時候真心不想鄙視你。”然后對王茜說:“把規則講一下吧。”還好他沒大聲地把我不會的事實講出來,不然又得丟人了。

王茜一邊從包間的門柜里掏出一副撲克牌一邊解釋道:“大家看我手上這副牌,我們16個人,留一個做裁判,就抽出15張牌,其中有大小王各一張,代表兩個殺手,3張花牌代表3個警察,剩下的都是數字牌,對應10個平民。比如第一回由我坐裁判。”

她把牌洗好,讓我們每人抽了一張,然后大家各自看清楚自己抽的是什么,她就說:“天黑了,請大家閉眼。”過了一會,她說:“抽到大小王的兩個殺手,請你們悄悄睜開眼睛,不要出聲,然后統一意見指出那個將要被你們殺掉的人。OK,我知道了,請你們閉眼。”

我第一次玩這個,抽的是梅花6,平民牌,咦,好像只有待宰的份兒。

王茜接著說:“現在,抽到花牌的3個警察請睜眼,你們覺得誰是殺手就指給我看,確定了嗎?OK,我知道了,請警察閉眼。天亮了,請大家睜眼。”

我睜開眼睛,正猜測著誰可能被殺死的時候,王茜笑著說:“瑟瑟,你出局了。”

我茫然地啊了一聲,問為什么,她說:“你被殺死了呀。有什么遺言么?你可以猜測一下誰是殺手,為剩下的警察和平民提供一點線索。”

我很泄氣,才第一輪就被殺死了,虧我還在那里激動得不得了,哪個混蛋跟我有仇啊?我掃視了全場一眼,大家都一臉鎮定地看著我,只有易航一改剛才面無表情的常態,臉帶壞笑地坐在那里自斟自飲。難道是他?我用手指著易航說:“我,我懷疑是他殺了我。”

王茜看了看不做聲的易航:“說說你懷疑他的理由。”

我想了想說:“你們看他,一個人在那里喝酒,還憋著一股笑的樣子,都不看人,八成是做賊心虛,而且,而且剛才王茜讓殺手指定被殺者的時候,我聽到一點衣服摩擦的響聲,好像是從那個方向發出來的,所以我懷疑是易航。”

易航突然抬頭犀利地盯了我一會兒,白了我一眼,沒說話繼續喝酒。我心里越發確定就是他,哼,沒辦法辯解了吧?

然后王茜又逐一問了在座的其他人有什么看法,可能大家都覺得我說的有道理,所有人都指證易航為殺手之一,王茜忍著笑很遺憾地對易航說:“怎么辦?你被冤死了喲,警察叔叔……”

我大跌眼鏡,他居然是警察?王茜又對我們說:“其實剛才易航已經把一個殺手認出來了,只是三個警察的意見不統一,所以沒有算數。那么現在,瑟瑟和易航出局,游戲繼續。”

易航冷冷地盯著我,做口型罵道:“笨蛋!”

我雖然憋屈,可是也理虧,瞪了他一眼,沒做聲。第二輪不用閉眼睛,我一瞧,原來殺手是豬頭和華年,有沒有搞錯?這兩個家伙一起決定第一個殺我?虧我還覺得跟他倆關系好呢?真是白瞎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第一輪我帶頭把警察冤死的緣故,接下來幾局就像是糟了現世報似的,點兒特別背,接二連三被殺死,不管是作為平民還是作為警察,玩不了兩輪就出局。

我簡直憤怒了,到第五局的時候,我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就臭著一張臉癟著嘴說:“你們故意整我的吧?十幾個人放在那兒,干嘛每次都看我不順眼,你殺來他殺去的,不玩了,真沒意思。”

王茜呵呵笑著說:“瑟瑟,你想多了吧,大家就是隨便指的,也沒什么針對性。”

“隨便指每次都指到我?這概率得有多大啊,我看我不如去買彩票,這么好運氣!”我氣不打一處來地反駁她。可能語氣有點過激,一時間大伙兒都沒聲了。

易航望著華年說:“不是叫你把她看好?”

華年很無奈地把手一攤:“還要怎么看,這每次殺她的也不是我啊。”

我突然感覺有點委屈:“又不是我故意鬧事兒,分明是你們不待見我好吧。”

蚊子趕忙打圓場:“哎,行了行了,這次說好,你們等會兒不要殺瑟瑟了,讓她好好玩一局,OK?”

易航笑了一聲,語氣別扭地說:“喲,這是要給她開天窗啊。”

豬頭突然站起來指著易航說:“喂,我看就你殺瑟瑟的次數最多,現在還好意思講這種話?”

易航面色不善地說:“我講哪種話了?我講哪種話你也管不著啊!”

豬頭哼了一聲:“自己心情不好,找別人撒氣,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哦?你知道我在想什么?說來聽聽啊。”易航挑釁地說。

王茜本來還在旁邊扯易航的胳膊,這會兒聽他們倆陰陽怪氣的,反而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我也被他倆的對峙搞的有點害怕,這怎么好像一不小心就要擦槍走火的樣子啊,華年他們幾個男生也都說算了,自己兄弟,干嘛呀這是。不說還好,一說,豬頭好像憋了一肚子氣的樣子,憤憤地說:“自己兄弟,說出來好聽,你們問問他有沒有一點自己兄弟的樣兒,做事一點都不光明磊落。”

易航也被挑起了火,他似笑非笑地說:“哼,我不光明磊落,你光明磊落,那你怎么不直接告訴人家瑟瑟,你暗戀她很久了?你怎么不告訴她……”

我徹底蒙了,這什么情況,今天不是處理易航和王茜攤牌的事兒嗎?怎么戰火莫名其妙就燒我身上來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躺著也中槍?

太陽花的夏天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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