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會去那種地方?”肖云飛問了之后才發現自己問了一個多么愚蠢的問題。男人去那兒嫖,女人那兒干什么還用問嗎,難道是去找人不成!可是肖云飛是無論如何也不相信。他知道秦舒月做事很沒條理,很愛惹事,但是說她去賣淫,肖云飛是絕對不肯相信。畢凱文當然知道肖云飛為什么會這么問。
“云飛,我也不相信,但是……”畢凱文沒有繼續往下說,“所以,我想帶你去那兒,我們去查一下事情的真相。”
“那好,我們現在就去。”肖云飛有些著急,忽略了葛芷蘭的存在。
“云飛,你不能去。”此時,也只有葛芷蘭還保持比較冷靜。
葛芷蘭一說話,好像肖云飛忽然發現了葛芷蘭的存在。
“哦,芷蘭,你先回去吧,我沒事,放心吧!”
“放心?”葛芷蘭反問。她恨肖云飛沒心沒肺,昨晚給他說的那些話算是白說了,她怎么能放心呢!
“嫂……”畢凱文剛想喊嫂子,忽然感覺不合適,“你看,不知該怎么稱呼你,你放心就是了,有我在絕對沒問題。我知道在這種情況下我們說什么你都不會信,可是話又說回來,不信又能怎樣,你還能跟我們去不成?云飛的人品怎樣,我想應該不用我說了吧!”
畢凱文雖然是第一次與葛芷蘭見面,但是這幾句話確實說到了他的心上。是啊!不放心又能怎樣,難道還能跟他去不成。肖云飛的人品她是非常的放心,不然他也不會到現在依然不對她吐露心聲。肖云飛自然也是滿心的感激,如果不是畢凱文,他還真不知道這事該怎么解決。
“那好吧,也只能如此了。你們用不用車?”葛芷蘭只好做出妥協,但是絕對是出于無奈。
“阿文,我們還用不用車。”肖云飛問。
“開著吧,這樣更有利于我們進去。”畢凱文想了想說。
“那你們開著吧!我也不去別的地方了,就在這兒,你們回來給我打電話。”葛芷蘭說著便把車鑰匙遞給肖云飛。
“阿文”肖云飛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我看還是讓芷蘭跟著吧!”
畢凱文好像沒聽懂肖云飛的話,瞪著眼看肖云飛。
“我們可以讓她在車上等我們,這樣也好有個照應。”
“可是……”畢凱文好像在擔心什么,但又忽然改口“那好吧。”
于是三人開著車去了目的地。為了方便,畢凱文開車,肖云飛和葛芷蘭一起坐在后座上。
畢凱文帶肖云飛去的地方是一個賓館,名字是“云雨賓館”。雖然門是大敞著的,但是門口卻懸掛著“暫停營業”。那個“暫停營業”的牌子,破舊的有些不成樣子,應該有些歷史了。畢凱文沒有理會,徑直把車開進院子。院子很大,這處院落是一座二層小樓。肖云飛和畢凱文下車,葛芷蘭留在車上。大部分轎車的車窗玻璃都是經過特殊加工的,在里面可以輕松看到外面的事情,在外面卻看不到里面的人。
肖云飛和畢凱文剛下了轎車,一男子拿著一個黑色的東西朝著停車的方向走來。那人和畢凱文說了幾句話,說的是什么葛芷蘭聽不到,然后就見那個人拿這那個黑色的東西圍著車轉圈,好像在檢查什么。為了不被發現,葛芷蘭離開后座,趴在前后座椅之間。過了一會兒,那個人離開了,葛芷蘭又重新坐回后座。
肖云飛沒想到這兒竟然會對車輛進行檢查,當時嚇了一身冷汗,生怕葛芷蘭被發現。
見檢查無事,那人把肖云飛和畢凱文帶進院子北邊的一個小屋。
“有沒有預約。”那男子問。
畢凱文昨天沒敢跟進來,只是在外面守了半天,自然不知道來這兒是要先預約的。肖云飛就更不知道了。
“沒有。”畢凱文說。
那男子一聽,臉色立刻改變了。
“二位,不知道這兒的規矩嗎?”
“不好意思,我們也是朋友介紹來的,第一次,當然不知道這兒有什么規矩了,麻煩您給外面說一下。”肖云飛見情況不妙,只好臨時編出個謊話。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朋友?”那男子好像并不相信。
“是的,朋友。”畢凱文又重復了一遍。
“叫什么名字。”那男子窮追不舍。
這個肖云飛可不敢隨便編,弄不好會弄巧成拙。
“季文亮。”
畢凱文雖然不確定,但是他感覺這所謂的“賓館”也應該與刁云松有關系。季文亮和刁云松的關系很好,畢凱文正是從他口中得知刁云松販賣毒品的。他想:如果這兒與刁云松有關,那么季文亮的名字絕對管用。
果不其然,一聽季文亮,那個男子立刻放松了警惕。
“這個亮子,既然讓你們來玩,怎么也不把事情給你們交代清楚!”
一聽這話,肖云飛和畢凱文知道這次是瞎貓碰到死耗子——巧了,都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那好,看在亮子的面子上,我告訴你們。”那男子便把這兒的一些“暗號”給兩人交代了一下。
按照規定,肖云飛和畢凱文無法進樓。但是如果就此收手,非但幾乎一無所獲,反而會因為提到了季文亮而更容易暴露。肖云飛給那男子要了一些照片。拿著這些照片,肖云飛有些吃驚。那些照片少說也得有二十幾張,而且上面的女孩個個年輕漂亮,一眼便能看出,并不像什么風塵女子,而是在校大學生。
上面果然有秦舒月的照片,在照片下方寫著“大月月”三字。肖云飛之前也看到一個叫“小月月”的女孩,可能是為了區別二人才會如此命名的。另肖云飛吃驚的是,上面還有他那晚和秦舒月一起遇到的女孩。她的照片下寫著“雯雯”。那男子也看到這張照片,從肖云飛手中拿走。
“哦,‘雯雯’已經不干了,還沒來得及把她的照片取出,你們就別再有要她的念頭了。”
肖云飛有些不理解,這種事也能說干就干,說退就退,難道把這個當工作了不成。他不知道雯雯已經死了,不是不干了,而是不能再干了。畢凱文看到雯雯的照片時,沒有說什么,但是心中卻對雯雯的死有了幾分猜測。
肖云飛和畢凱文從房間里出來,上車準備先回學校,但是忽然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葛芷蘭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