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思凡去一家我以前常去的韓國燒烤店,我謝絕了服務員要幫我烤肉的建議,而是自動操作。我大口大口的吃肉,還要叫了一瓶清酒,可是思凡去怎么也不喝借,借口是他要開車,就連肉也吃的很少。我問他是不是因為我烤的不好吃,他只是搖頭。不過這并不影響我的胃口,我一個人大口吃肉,然后小口飲酒,而他只是笑盈盈的看著我,不管他,先胃飽自己再說,在他面前我不用做淑女,也不用擔心我的形象不好,我奇異自己在佟思凡的面前總是感覺很放松,可以讓那個最真實的我顯現出來。
我吃完最后一片肉,喝完最后一粒酒后,我對思凡說:
“我吃飽了,現在可以聽你安排了。”
思凡叫來了服務員買單,然后起身向外走去,我沒有多問,也跟著他出門了。這是我們的默契,前半場聽我安排,后半場聽他的,至于去哪兒,我相信他的選擇。
下午的時間思凡帶我去做一個SPA,他說一路勞累需要好好休息,然后找了一家咖啡廳消磨時光,晚飯我們去喝了我在QQ上跟他念叨了許久的海鮮粥。思凡總是把我的所說一一記在心上,晚飯之后思凡說要帶去一個特別的地方,我沒有多問,我知道他會安排好的。
相信思凡是沒有錯的,思凡把車拐進了一條幽靜的小巷子,在一家舊式的石庫門前停了下來,如果我剛才再多喝一點酒,我會以為我身在上海。思凡牽著我的手向里走去,卻沒有想到進門便是幾十個臺階,不是向上,而是向地下走去,拐過臺階再推開一扇門,我聽見了一個低沉的男聲,在喝《南屏晚鐘》,悠揚的曲調讓人仿佛回到了三十年代,我的心也跟著音樂低呤起來。
有一個服務小姐走了過來,思凡沖著她微笑了一下,好像就是暗語一樣,小姐徑直把我們帶到舞臺的正前方,《南屏晚鐘》正是臺上的那位歌手唱的。我才環顧了一下四周,四面都玻璃和鏡子,不知是本來的顏色還是被燈光映照,有清新的綠色,還有溫暖的黃色……我們好像身在一個夢境之中,周圍還有許多跟我們一樣來欣賞音樂的人。
我叫一杯咖啡,而思凡只要了一杯檸檬水。《南屏晚鐘》結束,接下來是一句更悠長的《船歌》。
“想不到廣州還有這樣一個地方?思凡,你是怎么找到的。”趁著歌聲還未起,我好奇的問思凡。
“這是一個秘密。”思凡把食指放在嘴上,輕聲說到。
我使勁的瞪了他一眼,還想說他兩句,歌聲卻在此時響起,我和他又沉醉在了歌聲之中。
坐在我們旁邊的有六七個人,大約跟臺上的歌手很熟識,每個一個高潮過后,總是起勁的鼓掌,然后大聲的喧嘩,這聲音跟整個的氣氛實在不是很合諧,我嫌惡的看了兩眼,很想提醒他們一下,可是卻還是止步了。不是每個人都是很有素質的,也許我的提醒說不定會引起更大的不愉快。我只是小心的壓著火氣,耳朵過濾去噪聲,只聽優美的歌聲。
終于等到歌手喝完歌,走下臺跟那幾個人坐在了一起,應該可以安靜一些了。現在上臺的是一位女歌手,一曲《軍港的夜》讓我剛剛有些煩燥的心稍安靜了一些。可是旁邊的聲音還是不合時意的想了起來,哎——思凡大約看出了我的不快,站起來想上前去提醒那些人。
“算了吧,我們走吧。”我拉出了他,我是來放假的,不想被無謂的事影響了心情了。“我累了,想早點回去休息。”
思凡看了一眼,我也回望了他一眼,然后牽著我的手向門口走去。
“對不起,靈兒。”他充滿謙意的說。
“呵,沒事呀,你帶我來這么好的地方,我很高興呀。雖然有些小瑕疵,可是不影響我的快樂呀!”
“靈兒永遠都是這么快樂的。”思凡伸出手來在我的鼻子上輕輕的刮了一下。
“走吧,送我回酒店吧。”
思凡把我送到了賓館,便開車離去了。酒店里的掛鐘顯示著時間已經快到12點了,跟思凡在一起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我回到酒店洗好澡。珠江兩岸燈火輝煌,好像生活才剛剛開始,我睡意全無,記得在酒店旁邊有幾家不錯的酒吧,也許我可以再去看看,說不定可以遇見一個帥哥也不錯,哈哈。
我換了一條比較吊帶長裙,然后把頭發高高挽起,露出雪白的頸,既然是想勾人,那便就攝人心魄些吧。我對著鏡中的女子滿意笑了笑,然后走出了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