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地上訊速的站起身來,跳到老遠處,開始拍打身上,前后上下看個仔細,深怕哪里又扒一只老鼠。
屋子頓時很靜,不知何時穴道已被解開,我意識到這點,看著眼前又是兩身黑衣亮裝的來者,笑道:“真是,這老鼠好大,嚇死我了,剛剛是不是跑外面,我去看看,一會兒收拾它。”
說著我便往門邊走去,想要趁不清楚狀況蒙混出去,忽然只覺衣領背人拉住,我無法跨步。
“想走,沒這般容易吧。”男子的慵懶的聲音在身后想起。
我只得止步,慢慢轉過身來,作鴕鳥狀。
“大俠饒命。”我殷切道,轉身兩個黑不溜鰍的人,和夜一個色兒,只留一雙眼眸。
敵在暗處,我在明處。。。
忽然轉眼看了下床底,想起了王爺,我道:“其實床下不只我一個人,還有一個,武功很高的。”
我當然是不會說出擎軒王的名諱的,揭人底只會死的更快,我只是想轉移他們的注意力,萬一一會兒他們三個打起來,我也好逃跑。
果然兩個黑衣人瞬間警覺了一下,我做好逃跑狀,只等他們拂開草去看床下。
“哪里有人,不曾想你還挺狡猾的。”女人快速去掀干草,床下空無一人,連痕跡也沒有,男子轉頭看我哼道。
怎么會沒人?明明適才一直在床底,沒有出來過,他捂我的嘴,我現在還能感覺他的氣息,怎么會?
難道他化成蒼蠅飛走了?
我不太信,完全沒有感覺他的離開,我不自信的也過去掀開草垛,確實沒有,我摁下地面,硬邦邦的,沒有機關密室之類。
看來很可能他是在剛才我被從床底拍出來時逃的,把我拍出來,轉移注意力,他跑!
只有這種可能,我心驚,這個王爺的武功深不可測。
只剩我一人,多辯解無益,我一下癱坐在地上,眼神哀哀道:“大俠饒我性命,我只是路人甲,路過寶地歇息一下,完全不知何事,我八~九歲被父母賣入宮中換糧食,在宮中一直孤苦伶仃,我期盼早日期滿,放逐宮外,再孝敬我失散的父母,請可憐可我這般上有老,下有小的心情。”
我嘴不停的說著,此時我表情一定很哀,我覺得這是有此以來表演最好的一次,我還借用了小春身事的橋段。
“下有小?太監怎么還下有小,難道你還生有一個小太監不成。”面巾下的男子似嘴抽了一下,帶調笑的聲音,一旁女子的眼眸也彎了一下。
“額…我一時入情,說錯了話,其實像我們這般太監也是渴望有后的。”我繼續煽情,希望他們能放我一馬,我發誓離開這里我盡快想辦法出宮。
面前兩人頓時沒了說話,只看著我,是被我感動了么?
我蹙下好看的眉梢,又繼續加大力度勸道:“我其實真的什么沒看到,沒聽到,我只是注意老鼠了,我發誓,我若聽到什么,天打雷辟。”
我正重宣誓,演戲,全是演戲,我對我的演計贊嘆不已。
忽然一聲重如天*怒的悶雷滾動,伴隨一道亮極的閃電辟在院里,在場一驚,我縮下脖子,不要這樣吧,剛才還晴空朗月的,何時天空已無半分月亮的影子,只是深灰色的悶云。
男子“嗤”一聲,笑了出聲來,然后悶咳一下,保持嚴肅看下女子。
“他交給你,隨便處理吧。”女子看下男子道,接著一眨眼跳出了院子。
我怎么感覺他們不會殺我,女子走了,剩下男子一個人,應該好對付些。
男子似看穿我的想法,隨身忽然拿出一把劍來,指著我:“想要活命么?”
我點頭如搗蒜。
“轉過身去!”
“到院子里!”
“對著墻雙腿叉開,半蹲,站好!”
“手舉起,不要貼著墻壁!”男子悠閑道。
玩我是不,寶劍當頭,我照作。
“大俠你要做什么?可不可以換個姿勢。”我不安道,心中郁悶,老胳膊老腿的…這個姿勢讓我想到了王八...
曾在炯佳樓內院有一次我還取笑過上官錦煊,當時樓主讓他練臂力和腿上的力氣,利于習字作畫,那時他便挺直腰身,一掀衣擺,裝帥的作了這個姿勢,我笑他再怎么好看也像只王八,他大怒,現在該我了。
“想要活命,就別廢話,立馬從一數到一百萬數字,快些。”
什么,讓我數數字,在考驗我的智商。
許是感覺他不會殺我,我道:“可不可以不數。”
忽然一個聲音,我都未感覺,我的長衫里衣擺被他手中的劍立時劃了一下掉下來。
我立馬開始數數字,像剛入幼兒園的小朋友一般,不情愿道。
“大聲點!慢一些!”
我只得隨他,腿上是無力,胳膊也困得要死,嘴里是口干舌燥,數子漸漸數不清楚。
照他說的,我不知數了多久,“五十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六十萬!”
我累得腿直發抖,一下栽倒在地,天空忽然下起一場傾盆大雨,我轉頭,哪里還有黑衣人的影子。
玩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