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若若拿著一壺酒糾結的時候,安韋祁進來了。眼前的景象,似乎出乎他的意料。在他印象中的若若雖然調皮,可是也很懂事啊,可是她今天的表現,太讓人失望了。迎親時讓響晴隨行;現在,蓋頭被隨意的扔在地上,桌上的飯菜也被消滅的差不多了,手里還舉著酒壺,這…..
安韋祁眉頭一皺,沉聲道:“你就這么討厭我,還是你根本就不想嫁入北國。如果是這樣的話,你不覺得你反應的實在是太遲鈍了嘛?”
聽著安韋祁嘲笑的聲音,若若很是委屈的看著她,她以為安韋祁或許會理解她的,可是沒有想到,他竟然這樣說她。她是怎樣的人,他在陽城的時候不是已經了解了嘛,難道他根本就沒有記住她!說的也是,人家是大忙人,整天忙著保家衛國,抵抗異族,哪里有心思想著她這個無關緊要的小女孩呢。
看著她這樣一幅表情,安韋祁顯然有些失神,就是她這樣的表情深深的印在了他的心里,當她對著藍斯撒嬌的時候,他甚至希望是她也能對他這樣,他總是在想,他是不是很傻,傻到對一個小女孩有了愛意。
“怎么,不認得我了?”安韋祁在若若對面的位置上坐下,略帶苦澀的問道。
“韋祁哥哥!”若若呆愣的叫了一聲,不是吃驚,只是不知所措。
“哥哥嘛,若若,我現在可是你的夫君了,你也應該改口了。”安韋祁調整了一下心態,笑著說道。
“啊---”這回若若是真的愣了,安韋祁這是怎么了。“韋祁哥哥,我---”
“嗯?還是叫我哥哥嘛!”安韋祁斜著眉頭,說道。
“那,我要叫你什么呢?”若若低著頭,不知所措。
“你,隨便吧,不管你叫我什么都行。”安韋祁也不知道她該怎么辦,對若若,他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會嚇著她,
“哦。”弱弱的回答了一聲,若若還是低著頭。
“你先休息吧,我還有事兒。”安韋祁交代一聲,就出去了。走出門外,在小竹等人的詫異目光下離開了。
小竹擔心的看著被安韋祁帶上的房門,心里有些緊張,她好害怕若若出了事情。可是當她著急的走進房間的時候,看到的又是另外一種景象:若若目光呆愣,略帶詫異的望著被小竹打開的房門。屋子里一片凌亂,顯然是若若的杰作了。小竹甚至認定安韋祁肯定是被這樣的場景給氣跑的。
“小公主!”小竹試探性的喊了一聲。
“嗯。”若若回過神來,淡淡的回答了一句。
“小竹,我要休息了,你把這兒收拾一下吧。”若若吩咐了一聲就向梳妝臺走去。褪下厚厚的嫁衣,褪下厚重的頭飾,清洗掉臉上濃重的妝容,才發現,現在的自己完全沒有新婚的喜慶,也沒有少女的嬌羞,有的只是一臉的蒼白和木然。她是怎么了,她的心好像不停自己使喚了。
小竹靜靜的看著自己的主子,總是覺得不對勁,但是她卻也不好說什么。新婚之夜,新郎突然離開新房,對于新娘來說,總是不光彩的。她也不知道要怎樣去勸說若若,只能安靜的看著她,默默的收拾好房間里的一切。
若若在床上怎么都睡不著,她不知道以后該怎么辦。如果是安韋祁的話,她原來的計劃是不是就失效了呢。她原以為,嫁誰都無所謂啦,反正他們要的只不過是她的身份罷了,可是現在,她卻不能確定安韋祁是不是也是這種心態。她茫然了。
安韋祁離開新房之后,直接去了書房。哪里似乎早已經有人在等候了。碩大的夜明珠照亮了整個房間,屋內的桌子上擺好了上等的酒菜,一個灰衣人坐在凳子上獨飲著。
門嘎吱一聲被打開了,灰衣人好笑著道:“就知道你會被趕出來!”
對于此,安韋祁似乎沒有心思和他爭吵,直接奪過他手里的酒壺,自飲起來。
“誒,你不會這么沒出息吧,你可是我北國堂堂的二王子。”灰衣人正是原侯,他可不愿放棄一絲調侃他的機會。
“我不是被趕出來的,我是被嚇出來的。我突然感到害怕,不知道我這個決定是不是對的。”安韋祁深沉的語氣響起,不知道是心傷還是心酸。
“既然做出了選擇,就要勇敢的面對結果。”原侯正色道。
“是,我知道。”安韋祁繼續喝著悶酒,輕聲道。
“你知道還不回去。”原侯斜了他一眼,覺得他很丟男人的臉。
“今天就算了,想來她應該已經休息了吧。”安韋祁不溫不火的說道。
“哼,我無所謂了,反正她又不是我女人。”原侯繼續著原來的腔調。
“對了,有一件事,我想你有必要知道。”原侯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一件怪事,那頭白虎體內似乎有什么東西覺醒了,在王宮的上空,咆哮了整個晚上。我想,這應該就是昨晚為什么會下大雪的原因。”
“你確定!為什么我沒有感應到呢?”安韋祁眉頭一皺,敢情這頭白虎才是惹禍的主角。
“我和你是不同的,我休的是神識!”原侯淡淡的說道,其中的辛酸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吧。
“神識嘛,跟你的身體狀況有關!”安韋祁也微微一愣,顯然對此也很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