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皇宮難道只有你來得,我卻來不得?”幕瀟邪嘴角扯起一抹牽強的笑,語氣僵硬的對著凌兮云說道。
“南宮祁?”幕瀟邪的眸光忽然打到一旁的齊妃身上,心里忍不住的咯噔一下,這個男子?竟然是南宮祁?
他是什么時候來到的南朝。
齊妃觀察到眼前這個比女人還要美麗上三分的男人在看到自己那一刻的震驚。心里暗叫不好。
果然,這個美麗的妖嬈男人開口就問自己是不是那個該遭千刀萬剮的南宮祁。
齊妃緊張的瞪大眼睛,看看一旁一臉嘴角邪笑著的凌兮云,見她并不打算開口為自己說話,于是急忙的轉過頭,對著幕瀟邪瘋狂的搖頭。
“你怎么了,南宮祁?你的嘴不是利的很么?怎么今日見了老子倒是玩起沉默了?”幕瀟邪突然想起那天在鳳寂夜的府中,與這個有趣的南宮祁的種種,便忘卻了自己要來找凌兮云時的氣勢洶洶,立刻的擺出往常那種輕佻邪魅,玩世不恭的態度,朝著齊妃媚媚的笑了一下。
齊妃聞言心里糾結無比,向一旁看好戲的凌兮云投去乞求的目光。
凌兮云瞥見齊妃焦急而又可憐的眼神。
“他不是南宮祁,只是一個與南宮祁長得極其相似的一個人而已,而且,口不能語。”凌兮云緩緩的走向幕瀟邪。
“哦?這世界真是奇妙,竟然有人與南宮祁長得一模一樣!”幕瀟邪望著逐漸的向自己靠近的凌兮云,心里難掩的喜悅之情,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嘴里敷衍似的說了一句。
“他不知道南帝的去處,我打算繼續去找,你還是不要阻攔我的好!”凌兮云款款的走向幕瀟邪,淺笑著,梨渦深深的陷下去,不急不慢的仰頭看著比自己高出一大截的幕瀟邪說道。
幕瀟邪聞言一股憤怒之情嘩的涌入心田,不悅的情緒瞬時代替了心中那無限的甜蜜。
她就那么的想一腳踢開自己?難道自己沒有雙手就不配與她比肩?沒有雙手的自己在她的眼里就那么的不中用嗎?
幕瀟邪的心忽然的一陣刺痛。
良久,
“我的手不是中的毒,任那南朝的國師也無法治愈”幕瀟邪的淡淡的說道,語氣輕的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不是中毒?那是什么?你告訴我!你的手到底是怎么回事?”聽聞幕瀟邪這樣說,凌兮云的心里忍不住的震驚,他的手不是中毒?可大夫不是說那不也不是燒傷燙傷惡么?
幕瀟邪靜靜的凝視眼前緊張的凌兮云,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她這是在關心自己還是純粹的只是想著要報恩?
然一旁的齊妃聞聽國師兩個字,身體便是忍不住的顫栗?
國師?他說國師?
齊妃的眼里閃爍著死一般的恐懼。
一顆心跳動的幾乎既要飛出自己的胸膛。
幕瀟邪張張嘴,卻又將即將脫口而出的話語硬是給咽了回去。
不能,不能告訴她。
她若是知道了一定會愧疚不已,說不定還會跑回皇陵將銀珠給強會來。
那南朝三大長老的功夫豈是她可以對付得了的?況且,就算她的武功與那三大長老的武功勢均力敵,自己又怎么能讓她去冒一絲的危險。
自己的一雙手爛了也不足惜。只要能換來她的一條性命,就算讓自己的整條手臂費了都沒有關系,何況只是一雙手?
用自己的一雙手換取她的安康,足矣。
“只是無意中傷到的,跟我走吧,此地不宜久留。”幕瀟邪深深的盯著凌兮云,立馬的轉移話題。
“無意中?”凌兮云挑眉,無意費了自己的一雙手?
“是的!你還要我解釋到什么程度!!!”幕瀟邪突然暴怒的朝凌兮云大吼道。
對不起,也許只有這樣,你才能不再繼續的一直問下去與懷疑下去。
反正和你吵了好幾次架,那么,我也不差這么一次。
凌兮云一臉嫌惡的望著幕瀟邪發怒的表情,他就不能好好的說么?非要遮掩和自己吼著說話才開心?
幕瀟邪注意道凌兮云看向自己那厭惡的神情,心里忍不住的一疼。
她……她那個眼神分明是……厭惡,她厭惡自己,自己竟然會讓她產生厭惡。
幕瀟邪,你也有今天。
然幕瀟邪的臉上依舊是烏云密布,臉色不該方才的冰冷,厲聲的朝凌兮云吼道:“你不要在那里假好心,我的手和你無有絲毫是關系,你還是回頭準備向鳳寂夜多要些錢的好!”幕瀟邪將顫抖著的雙手背到身后,用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克制自己,盡力的不露一絲痕跡。
凌兮云聞言頓時氣血逆流,高高的仰起頭,一樣桀驁的沖著幕瀟邪大吼道:“好!你要的錢,我一定會給夠你!”
忽然的停頓了一下,凌兮云又狠狠的開口道:“不過,這樣也好,省得我為了你的手而四處奔波!”
說完,狠狠的瞪了幕瀟邪一眼,白衣飄逸,隨著微風起舞飛旋,瞬時人影已經閃出鳳棲殿。
幕瀟邪聞言卻呆呆的站在原地。
眼睛空洞的望著方才站立的地方,仿佛就像是一尊已經石化的石頭。只是靜靜的呆在哪里,一動不動。
她說她省得替自己的手奔波了,好啊,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結局嗎?
為什么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卻絲毫也感覺不到開心呢?
反而是越加的心痛,真的好痛,窒息的痛。
齊妃眼看著眼前這兩位突然出現的美麗的男子與女子,就這樣一點點的吵了起來。
心里的恐懼驀地少了許多,這兩個人竟然自己起了內訌。那他們的注意力就不會再自己身上了吧。
齊妃在一旁暗自的揣測著,那白衣姑娘已經走了,這紫衣男子為何還遲遲站著不離開?
忽的一陣風。
齊妃再次的睜大眼睛,眼前已然是空蕩蕩的再也沒有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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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兮云氣憤的來到醉仙樓,他就不能好好的和自己說話嗎?他那是什么態度?他就以為我凌兮云是那么的迫不及待的想要幫他么?
錢,好。我給你錢!給足你!
夜的錢還要用來養手下的兵卒以及整個三王府的上上下下,他的錢,自己不能大量的使用。然令幕瀟邪可以滿意的錢數,怕是更是不在少數。
那……那就唯有自己出手了。
笑話,前世,我凌兮云一向都是從來都不會為錢而發愁,今生我凌兮云焉有發愁之理?
凌兮云的嘴角揚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
那既然在這個世界自己不適合以殺手的身份去撈錢,那就……哼哼
凌兮云想到這里,心情總算是輕松了起來。
只要弄到足夠的錢給幕瀟邪,那么自己的愧疚感也會少很多吧!
凌兮云滿意的呼了一口氣,抬頭正欲推門。
不料卻看見自己的房間竟然是燈火通明。
凌兮云的一下子就警惕的閃到一旁,輕步微移的靠近木窗。
這夜半的會有什么人在自己的房間,所謂無事不蹬三寶殿,自己可是不信誰會夜半的闖進自己的房間來給自己將笑話聽!
躡手躡腳的貼近窗子,凌兮云伸手正欲將窗戶的紙捅破。
“我沒有惡意,姑娘請進!”
一聲極其怪異的聲音自屋內響起。
那聲音機械的就像是一句骷髏在說話,毫無感情不說,而且還極其的怪異。
凌兮云聞言,也不猶豫,上前一把推開.房門。
只見八仙雕花桌旁坐著一個臉帶面具,一身青衣的男子,由于他臉上面具的遮擋,根本無法根據其容貌判斷其年齡。
又是一個帶面具的?凌兮云的心里冷笑道。
這南朝的人是不是酷愛帶著面具玩?
那種心痛沒有聲音,是那么的痛的深邃,痛的深刻,痛的無情。
那么的,輕輕的,無聲無息的,蔓延著自己整個身體,仿佛是要自己此刻死去才會善罷甘休。
幕瀟邪心痛的閉上眼睛,試圖讓自己那顆疼痛不已的心鎮定下來。
凌兮云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青衣男子,身體緩緩的走向八仙桌。
白色裙擺嘩嘩的翩翩飛舞,凌兮云瀟灑無比坐在青衣男子的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