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秋近日神采飛揚,本來就生得俊俏的臉上似乎蒙上一層白玉般的光澤,難道是愛情的滋潤使得她容光煥發。我想:美艷不可方物就應該是這樣子了。
程秋安排今天的行程是采訪胡之昌,之前已經約過他好多次,都沒有結果。程秋說:“簡潔,這次你誤打誤著,救了胡之昌的媽媽,他才答應了這次采訪。一會兒去了,你還得再打一次老鄉牌,親情牌。”
我笑著說:“不用了吧!有你美女編輯出馬,還用打什么老鄉牌,親情牌,我們可用美、人、計嘛!”
程秋看著我皺了皺眉,“簡潔,這次你回來變化不小,特別是這張嘴巴,油腔滑調的,不復原來的質樸純真。究竟是你本來就是這樣呢,還是這次的事情讓你突變。”
我知道美女編輯說話從來都不留情面,但也覺得有點受不了。我是個從善如流的性格,我承認她所說的是客觀事實,但我認為我不應該再是從前那只任人宰割的小綿羊了,當然,我也不會變成大灰狼。
胡之昌熱情地接待了我們。美女編輯的頭銜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夠擔得起的,看著胡總熱切的目光,我便知道真正的美人根本不用使任何計策,只要坐在那兒,事情就成功了一半。
采訪非常順利,我們問什么,胡總答什么,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從學生時代到戰士時期再到后來的商海浮沉,整整一部有為青年的奮斗史。他自己不時還爆點猛料,仿佛就怕我們草草結束這場采訪。他還談到了對胡媽媽的愧疚,談到了他在蕪湖捐資興建的希望小學,私人資助的兩位貧困山區學生(就是他辦公桌上那兩張照片上的孩子,我一開始還以為是他自己的孩子呢),他還談到了他幾乎空白的感情生活。
原來是這樣啊,難怪他會把胡媽媽送去老年公寓。成功人士背后的辛酸與他人前的光鮮亮麗是成正比的。
程秋追問了一句:“胡總對未來的另一半有什么要求呢?”
我們雜志社的文章也需要有賣點,而這類話題是永恒不變的賣點,況且我們的雜志是以女性讀者居多。
沒想到胡之昌的回答讓我們大跌眼鏡。他看著程秋說:“我的另一半,她應該像你這樣!”
我強忍住內心的笑意,懷著無比敬仰的心情看著這位胡總,不愧是我們安徽老鄉,戰場沖鋒陷陣,商海任意橫流,情場也毫不含糊!
程秋也沒料到他會說出這番話,久經沙場的她雖然淡淡地說:“胡總,你太會開玩笑了!”但是俏臉明顯泛起紅暈。
胡之昌灼熱的眼睛盯著程秋說道:“不,我沒有開玩笑,你就是我的夢中情人!”
我可以用“落荒而逃”這四個字來形容程秋。剛一出長江大廈的電梯,我就再也忍不住扶著墻哈哈大笑起來,引來路人紛紛側目。
程秋懊惱地說:“死丫頭,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我拿出錄音筆,問道:“老師,這篇報道還是您親自操刀吧!太有意思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