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的十六大提出了“貼近實際、貼近生活、貼近群眾”的“三貼近原則”,使新聞宣傳向新聞基本規律進一步回歸。在這個政策之下,新聞產業發展環境逐步優化,政策相對寬松、市場拓新先機開始顯現,傳媒業正呈現出強勁的產業化發展趨勢。
文強師兄與他的幾位同事抓住改革契機,將時勢論點這個版面從市報中成建制劃出來,成立了《時論》雜志社。譚笑也跟著張文強進了雜志社,負責攝影部的工作。
長江實業抓住這個發展契機,成立了《新商界》,長江實業的胡之昌力邀程秋去主持《新商界》,條件非常優厚,程秋正在考慮之中。
她把我喊到辦公室與我商量這個事情,“小潔,你說我能不能去?”
我問她:“你是以什么身份去呢?”
程秋說:“當然是《新商界》的總編輯啊,還能是什么呢?”
我笑著問她:“《新商界》總編輯與長江實業老板娘有什么區別嗎?”
她看著我默然半晌,然后說道:“我再考慮考慮!其實我也想換個環境,而且我想讓你跟我一起過去,你再在這兒耗下去毀了!”
“謝謝你了,老師!謝謝你告訴我這個信息。我迫切需要換個地方,再這么下去,我都要變傻了!”
程秋問道“這么說,不管我去不去,你都決定去《新商界》了?”
我很堅決地說:“是的。我準備去拜見胡總,跟他談談我的想法。以我的資歷,我想做個責任編輯應該還是能勝任的。”
程秋說:“小潔,我支持你!以你目前在文化圈內的名氣及你自己的工作水平和能力,豈止是責任編輯,做主編都綽綽有余。我聽取你的建議,我會好好考慮是否過去。”
她接著說:“對了,《新商界》與《現代婦女》是截然不同的兩類刊物,著重于財經、商業、金融,你如果決定過去,就得好好補充這方面的知識。”
我點點頭:“這方面,我可以請天宇哥幫忙。”
我回到排版部,坐在辦公桌前沉思著。這近一年來,我似乎就被雪藏了,不能外出采訪,不能寫稿,不能編輯,整天就是校對,儼然一個打雜的。除了與安然合作出版兩部散文集,參加出版方的一些宣傳活動以外,我幾乎是與外界隔絕。而現在我又與安然決裂,形同陌路,合作的機會幾乎為零。前途一片渺茫,可以說陷入困境。現在機會這么好,如果我再不抓住機會轉行,可能一輩子就這樣了,紀老師目前的模樣就是二十年后自己的狀態!
我為一眼就能看到自己二十年后的模樣感到恐懼。我準備放手搏一下,為了自己的將來,為了自己的夢想!《新商界》的成立給了我一個通向新生活的平臺,我是那種平時糊涂懶散,但關鍵時刻敢于拚搏的性格。這一次,我一定要好好抓住機會。
程秋尚在考慮之中,她與《新商界》之間還摻雜著個人利害關系,而我就簡單多了。我找到天宇哥,想請他陪我去找胡之昌,我準備跳槽去《新商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