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后韋忱又把保溫盒和餐具刷洗干凈,之后坐下來給我剝橙子,我不記得我之前有沒有說過,韋忱的手很長皮膚很白,手型很漂亮。
我不禁問:“你很會照顧人,是不是照顧女朋友鍛煉出來的?”
韋忱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回答我:“我是獨生子,爸媽以前工作很忙,小的時候呢就把我托給爺爺奶奶照顧,等長大一點我就自己照顧自己,至于女朋友嘛......”
韋忱突然停下沒有說下去,我還在看他剝橙子的手,抬頭看他:“怎么不說了?”
韋忱極其認真嚴肅的看著我說:“上大學的時候找了一個,大概相處一年多一點就分手了,當時是我們同時提出來的,可能彼此都覺得不合適吧。”說完又繼續剝橙子。
我不太感興趣韋忱以前的情史,雖然我早就猜想過他應該有過女朋友。
韋忱把橙子瓣放在一個盤子里,拿著紙巾擦手:“今天打針了嗎?”
“哦,還沒,我一般下午打,看看時間也快到了。”
話剛說完就有人敲門,是護士歡歡:“薛小姐,打針了。”
“好。”
韋忱幫我把床上的東西拿開,讓我唐熙起來,露出右手,歡歡把瓶子掛好,韋忱對我說:“一直都打這只手嗎?”
“嗯,前幾天還扎在手背,不過扎的針太多了,血管都不好找,現在只能扎在手臂上了。”
韋忱彎下身靠近我說:“怕不怕?”
我搖搖頭說:“不怕,這種注射還好,我最怕的就是肌肉注射,聽閔雅說最初幾天我都是打得肌肉針,還好那時我昏迷著,也不知道疼。”
這會功夫歡歡已經把針扎進血管里了,調好點滴的速度后對我們說:“一會換第二瓶的時候叫我。”
韋忱道我右手邊看了看,然后拿了個空的玻璃瓶,倒滿熱水,然后用一塊干毛巾半包著瓶子,再把輸液管搭在玻璃瓶上,最后把那半邊毛巾蓋在輸液管上。做完這些,韋忱說:“現在天氣寒冷,藥水涼,這樣可以讓藥水溫暖一些,然后再流到體內你就不會感覺到冷了。”
我微笑的點點頭,韋忱搬了個椅子坐下說:“困了吧,睡一會,我在這守著,等腰換藥的時候我去叫護士。”
“你今天沒有事嗎?要是有事就去忙你的,我這沒事。”
“沒關系,我工作剛剛結束,現在是休息期,不要管我了,把眼睛閉上。”
我突然起了玩心道:“那我要聽故事。”
“聽故事?小姐,你幾歲了!”韋忱無奈的問。
“哥哥,我才五歲,講一個聽聽嗎!”我撒嬌道。
韋忱好笑的說:“好,我就亂講一個,好不好聽我可不管啊!”
韋忱想了一會說:“從前,有一個樵夫,他為人很老實又很勤勞,但是他很可憐,因為他的父母,親人都離開了,樵夫......”
韋忱剛開了頭我就睡了過去,所以根本不知道他講的什么,不過對我這種無理的要求他也能答應我,我還是很開心的。
洛厙文批閱完最后一份文件,看看表快三點了,薛櫻應該在點第二組吊瓶了,正好下面沒有安排了,去看看。
剛剛開車到了醫院,就在門口看見了褚湛卿和閔雅。
洛厙文問:“你們怎么在這啊?小雅,你不是應該在病房陪櫻櫻嗎?”
“是啊,中午店里有點事情,櫻櫻就把我趕走了,這不才結束我就趕過來了嘛!”
洛厙文看向褚湛卿,褚湛卿立刻答道:“我要來看櫻櫻,剛到門口就碰見了小雅。”
“哦,那正好,一起走吧。”
他們三個剛一轉身,古晏安正從車里走下來,褚湛卿搶先問:“你沒在醫院啊!”
“沒有啊,中午有個學術研討會,這不剛結束嗎,你們來看櫻櫻。”
褚湛卿說:“咱們都不在身邊,那誰照顧櫻櫻?”
閔雅高深莫測的一笑:“自然有人照顧,走了,一起上去。”
薛櫻自從清醒后就被送到了VIP病房,四人走到門口,本想說話又怕薛櫻睡覺被打擾,于是四人心照不宣的保持安靜。門沒關,四個人向里面望去,里面的場景讓他們止住了腳步。
只見一個男人坐在薛櫻床前,薛櫻正在睡覺,這個男人一只手輕輕握著薛櫻的手。
閔雅一見這清形,馬上把三個男人拉走,進到了一旁的樓梯間。
褚湛卿不解的問:“小雅,你干嘛?為什么把我們拉到這里來啊?”
閔雅白了褚湛卿一眼說:“你豬腦袋啊!看不見什么情形啊,你少去攪和去!”
褚湛卿不屑的說:“什么啊,那男人是誰啊,他比我們三個的地位還高啊!”
“他是韋忱。”古晏安說道。
“咦,你認識哦。”閔雅有些驚異道。
“韋忱。”洛厙文重復的說。
“韋忱?韋忱是誰?我怎么沒聽過,他是哪家企業的公子哥?”褚湛卿無知的問。
“白癡!”閔雅不客氣的罵了褚湛卿一句。
“他不是哪家企業的公子哥,他是明星,也是我上回跟你們說的與我爭吵的人。”古晏安解釋道。
閔雅奇怪的問:“你還跟韋忱吵過架,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洛厙文問閔雅:“他跟櫻櫻關系很好嗎?”
“是啊,我今天中午來送飯時韋忱就在,據說之前已經來了將近兩個小時了。”
“你中午不是去店里了嗎?也就是說從上午到現在這個韋忱一直都在。”
“對啊,這個有什么問題。你們不知道,韋忱可細心了,中午我忘記帶筷子了,我又有事,是韋忱一口一口的喂薛櫻吃的飯,這是我偷偷看見的。”
聽見閔雅的話,三人皆是很吃驚。薛櫻從來不輕易接近任何男人,別看四少跟她關系不錯,但是這么親密的事情他們還真做不出來。古晏安聽見心中更是苦澀無比,看來薛櫻對這個韋忱確實是不同,至少應有她從來不肯與他如此親近。
洛厙文聽完這些話,二話不說出了樓梯間,閔雅一晃神也沒攔住,然后其他人趕快跟了出去。洛厙文走回到病房時薛櫻已經醒了,而韋忱已經離開了。
我看見洛厙文神色匆匆的走進來,正感到奇怪,緊接后面又跟著閔雅、褚湛卿和古晏安,閔雅還是小跑著進來,一個沒剎住撲在洛厙文身上,我怪異的看看他們問:“你們干什么?鬼鬼祟祟的!”
閔雅干笑幾聲,洛厙文則比較嚴肅的說:“你醒了。”
閔雅上前環顧了一下病房:“韋忱走了。”
“啊,剛走,你沒看見?”
洛厙文皺眉問:“你怎么隨便讓人進來。”
“我哪有,再說韋忱又不是不認識,怕什么!”
“你現在是敏感期,萬一其他人懷著不軌的目的怎么辦,你身上有傷,還能抵抗嗎?”
我不屑的時候:“厙文你是不是大片看多了,哪有那么多危險,再者像你說的我有傷,要真是有人蓄意害我,我也無能為力。好啦,你放心啦,我現在好得很,你們大家都放寬心,放寬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