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我和韋忱再沒有深談過,見面只是為了公事說完就離開,那種感覺就像我們只是生意伙伴。是啊,難道我還能有別的奢求嗎?
韋忱很忙,國內國外太多事情需要他做,他自己也不知道這樣忙碌是真的有很多工作,還是為了不讓自己有時間可以去想那個女人。最近,跟她都只是公事,除此之外再多余的話都不想說。韋忱時怕了,怕這個女人還會像兩年前那樣的傷自己一次,兩年前的痛一直折磨著他,為了那些殘忍的話,為了那些傷心的情,更為了不能守在自己心愛的女人的身邊。
兩年來不知有多少個夜里夢見有別的男人看見她的美,她的笑,她的一切。夢醒后他就恨,恨不得把全世界的男人都殺掉,所以他都再苦再難都能忍受,他都要咬牙堅持住,他不能接受她被別人擁有。她是他的,一定是他的,只能是他的,誰也掠不去!
“叮鈴鈴......”電話聲拉回了韋忱的思緒,不知怎么又陷入了回憶。
“Hi,忱忱,Imissyou!Areyouright?”一個中性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讓人辨不清性別,不過一般人聽見這些話都會認為是個女生吧。
韋忱冷硬的說:“龍翰軒,你皮緊了!告訴你多少回了不要叫我忱忱!”
“嘖嘖嘖,真不可愛,我還真是想念那個兩年前的韋忱,又陽光又靦腆,好懷念?。 睕]想到這個聲音會是龍翰軒。
韋忱憤怒的吼:“你最好別出現在我面前,不然我一定揍得你像個豬頭!”
“嗚嗚,真不懂憐香惜玉,哎,不要忘了,我可是你的老師兼BOSS哦,對我客氣點?!?/p>
“對妖孽不用客氣!哼!”
龍翰軒咯咯一笑:“哎呀,逗你還真有趣,你走了我都無聊死了?!?/p>
“少來,有事快說,沒事就滾!”
“不要這么兇嘛!對了,你的snowgirl搞定了沒???”龍翰軒自從知道韋忱心中有一個女孩,而韋忱又常常用“雪”來替代,龍翰軒就給這個神秘女人起了個“snowgirl”的稱呼。
韋忱一頓,沉聲道:“要你管!”
“Oh,mygod!看這樣就是沒搞定!你動作怎么這么慢啊!我不是教你了嘛,對女人不用太多花招的,直接扒掉衣服扔上床就OK了,你怎么這么麻煩!”
韋忱滿臉抑郁,他要是真的對那個女人這么做了,估計這輩子她都得恨死他,還提什么心甘情愿,兩情相悅!
韋忱罵道:“你這個色狼,你以為誰都像你這么禽獸??!你個欲求不滿的家伙!”
“那有什么,你們有句話叫‘食之性也’,不就是說吃飯跟性是一樣平常的嘛,我就不信你跟你的snowgirl沒有什么想法和欲望,還是,呵呵,忱忱你不行哦!”龍翰軒曖昧的調戲這韋忱。
韋忱火大的罵:“去死,掛電話了!”
“哎,等等,我有事。”
韋忱不耐煩的說:“快說?!?/p>
“之前幾個收購全部完成了,這邊你就不用操心了,安心把你那邊打理好就行。人手夠嗎?不夠的話把你在Y國的精英給你調過去?!?/p>
“不用,這邊與Y國的政策不同,讓他們來會壞事,讓他們堅守好自己的位置就行,這里我能應付。”
“OK,我知道你也不是逞強的人,不過,有事要說啊,別忘了除了老師和BOSS的身份,我可把你當朋友哦!”
韋忱心中一暖,這家伙平時油嘴滑舌,不過真到關鍵時候還是相當靠得住的:“謝了,我不會硬撐的?!?/p>
“嗯,過一陣我可能會去你那?!?/p>
“嗯?可以嗎?家族那些老家伙你能放心嗎?”
“嘿嘿,你要相信我的實力,該做的我是一點都不會手軟的,主要是你沒什么進展,我得助你一臂之力。”
韋忱剛熄下去的怒火又竄了上來:“靠,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別那么說,也許會有surprise呢!我們到時候見,bye!”
掛斷電話,韋忱想,surprise?驚喜,能有什么驚喜,驚嚇倒差不多。
韋忱那邊是BOSS即將要來,為薛櫻這邊則是BOSS突然降臨。尹文哲那家伙居然來洛氏了,薛櫻確實是驚著了,但卻沒有喜,反而帶來了一場更大的誤會。
那天我在藝創辦公區聽取幾個負責人的任務完成情況,因為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大家就像聊家常一樣。
“樺綸啊,哪天你把你老婆領來讓我看看,我得看看那是什么樣的女人抓住了你,我這個當家得仔細問問?。 惫抡f完了我就開始八卦起來。
隋硌碚說:“當家,你不知道,樺綸絕對適合搞地下工作,我們都不知道她戀愛,然后突然有一天他就發喜帖,把我們嚇一跳。”
茱莉說:“就是,而且嫂子不知有多漂亮,溫柔嫻淑,真不知道樺綸是怎么騙到手的?”
樺綸被我們說的不好意思急道:“別亂說,誰騙到手的,我們是光明正大的,先戀愛后結婚?!?/p>
我說:“樺綸啊,你幸福就好,我們大家也祝福你。可是你是不是也給我們林總張羅一個啊,你們成雙成對了,剩我們大經理落單也太不地道了?!?/p>
林亦軒本來是看熱鬧的,沒想到我以轉彎就拐到了他身上,林亦軒急忙說:“哎,當家,怎么說我身上了?”
我語重心長的說:“小林子啊,工作事業很重要,可是愛情生活也很重要嘛!你看看,同志們都結婚了,要不也有男或女朋友了,結果咱們的兩個頭,一個你,一個戚琪,全部落單,你們也太不起帶頭作用了,這樣不行啊,你倆不能落群眾后面哪!”
郝玲玉說:“干脆,林總和副總配一對得了,還能解決問題?!?/p>
戚琪臉紅的想蘋果一樣說:“去去去。別拿我開心!”我們大家就這樣鬧哄哄的說笑著,此時我卻不知道韋忱已經來到了公司。
韋忱今天來洛氏是想讓薛櫻延長宣傳期,同時商量一下后續進展。平時都是薛櫻道膺宸見他,今天恰好在附近談完事情就過來了。按照前臺小姐的知識來到了22層,剛出電梯就聽里面連說帶笑的好不熱鬧,這又沒到新年,干什么呢?這個薛櫻只有在老部下的面前才能原形畢露,毫不遮掩,想必此時,她也一定笑得很開心吧!
“韋總,這藝創干什么呢?這么吵?”何木森還沒見過有公司在上班的時候可以這樣。
“覺得奇怪吧,以后你多來幾次就知道了,整個洛氏可能只有這會這么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吧!”因為這里有薛櫻,這句是韋忱沒有說出來的。
韋忱不讓人知會,悄聲的走到門口看著薛櫻。果然,所有人以她為中心不斷的笑鬧著,而她也非常享受這種氛圍。韋忱躲在一旁想,兩年多沒有看見這個明媚的笑容了,當初他們相識最打動他心的就是這個毫無戒備的笑容,不用專門訓練,不用假模假樣,薛櫻都會露出八顆齒的笑容,讓人一看到就算有再多的煩惱都會忘記。
看著,看著,韋忱也不自覺的笑了出來。
一旁的何木森看見韋忱笑了,吃驚的張大的嘴巴,從何木森道韋忱身邊當助理開始,兩年來從沒見過韋忱這么燦爛的笑。以前韋忱的笑不是冷笑就是陰笑,總會讓人不寒而栗,而現在何木森想不通到底是什么引發韋忱這么光明的笑,會是那個薛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