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可以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么事情,就像沒有人知道2012到底會不會是世界末日。所以,我也一樣。
那天,我悠閑的坐在河邊釣魚,下一秒就被不知哪條大力的魚給拉下了河塘。連著魚竿,加上我,毫無猶豫的落進了河水里。撲騰了半天,眼前一黑就穿了。
來到這里好多天了,我也想不透究竟是得罪了誰,居然這么玩我。穿越就穿越吧,好吧,我認命了。穿越到清朝,看到所有男人都光著一半的禿瓢滿大街跑,好吧,我也認了。可是為什么要讓我穿進性別不明太監的堆里?
我剛剛醒過來那會,觀察四周的陳設,簡單卻古色古香,根本不像是醫院,也不像是在我家鄉可以找到的建筑,便以為是自己遇到了什么電視臺惡搞的節目。可是一低頭就傻了,原本引以為傲的34D居然變成了小A杯都不到的大小,不是掉進了水里,連胸也縮水了?從炕上下了地,猛然發現自己的身高也縮了好幾公分,發瘋的沖到屋角的水盆前,看著自己尖尖的下巴,大腦頓時進入了短路狀態。
我原本的包子臉不見了,我那個被朋友說成是旺夫的面相雖然比面前的容貌惡劣了些,但是畢竟習慣了20多年,冷不丁換成標準的瓜子臉,秋水眸,還有些不適應。這個身體的年齡大約也就是十二歲左右,唯一可以慶幸的是,我確定自己還是個女人。
為什么住在太監的屋子里,我也很匪夷所思。
后來和一個叫拂曉的小太監對話時,知道我大約為什么出現在這里的原因。
這還是先要從拂曉說起。他看起來大致是二十歲左右的年紀,在宮里是照看十八阿哥胤衸的小太監。那天是在往宮里運溫泉水的木桶里發現我的,據說當時的情況很混亂,侍衛們推著運水的車進了宮,好多太監們都接了主子的命令,取溫泉水浴湯。由于這宮里,哪個主子都不是好惹的主,侍衛們也不敢攔著。
發現我的就是拂曉,掀開木桶的蓋子,看到我浸在在水里,嚇得他從車上跌了下去。眾人們聞聲過來,一個個嚇的都如他一樣,平時狗仗人勢的盡頭都沒了。當時侍衛將昏迷的我從水里拉了出來,不管我是否還有氣息,直接就要將我以刺客的身份處理掉了,好在當時有拂曉這個愛心泛濫的人將我救了回來。
“我當時真以為你死了呢,沒想到撈出來拍了兩下,你居然活了過來。”他當時通融了侍衛和身邊的宮人們,說我是十八阿哥召進宮演雜耍的伶人,就這么把我帶進來了。
仔細想想,當時的人誰會不信在水里憋了那么長時間還能活著人沒有演雜耍的潛質呢?可是,我知道事情似乎不是那么簡單。看多了偵探劇的大腦迅速瘋轉著想到莫不是有人故意放我進來?也或許是被謀殺的。拂曉拿來我當時穿過的衣服,絲綢錦緞,非富即貴,我很想知道,這個身體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么?
話說,用了人家的身體也要弄清人家的身份是什么,萬一是哪個大財主家逃出來的小妾什么的,這個身體就是不能隨便亂借的了。
“為什么當時要救我啊?”我叼著糕點問道。對于那段活過來的短暫記憶是很模糊的,朦朦朧朧的感覺有人輕拍著我的臉,然后拍著我的后背,堵在胸口壓得我喘不過來的不明物體就全吐了出來。
“因為你長的很像我的初戀情人。”拂曉潔白的膚色染上了紅霞,濃霧朦朦的水眸變的嬌羞。
我一口茶全噴在他那如紅霞般的臉上,本來美艷的面容上布滿了茶葉和糕點的殘渣。
“您老不是太監么,哪來的初戀。”我擦了擦嘴,看著一直沒有動的他。
“誰說太監就不能有初戀,誰說太監就沒有感情了。”拂曉露著袖子拍案而起,義憤填膺的抗議著。我這才細細的發現,這小子的皮膚可真細,就像是少女的一樣,冷不丁腦袋里就出現了很腐的畫面,難不成他的初戀是個男人?
“你,你要干什么?”拂曉抱住肩膀,慌亂的看著咽著口水的我向他的身邊靠去。
“感覺你不像是太監,所以想檢驗一下。”我伸出魔爪向他撲去。
“錯了錯了,我錯了,我剛才是開玩笑的,你饒了我吧。”拂曉皺著眉,樣子更加秀色可餐。
我一直覺得,在古代對于太監這樣的對待很不人道。雖說是為了保證宮中的皇族血統純正,但是不能以犧牲別人的代價來保持這樣本來就不合理的搭配。憑什么你就可以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人家就非要割掉二弟,清心寡欲。
接下來的幾天,我仔細的想了想,今后的我應該怎么辦?這是一個很嚴峻的問題,被莫名的送進了宮里,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什么?要是出去了怎么活?原本在現代的社會也是個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大學生,什么粗活累活都沒做過,更何況在這個男尊女卑的時代。呆在宮里,只認識眼前的這個極其不著調的拂曉,要是做宮女哪天不定被哪個好事的主子剁了都說不一定。翻來覆去的想,覺得還是當太監比較靠譜,就算哪天捅出了婁子,就讓拂曉撐腰。想著想著便開始行動起來,套上拂曉眾多工作服的其中一件,回想著在電視劇里看到的太監的舉措,半吊子的學著。
趕巧,拂曉這時候回來了,看到穿成這樣的我不禁一怔,然后就捧腹大笑,笑得眼淚都流了滿臉。
“笑完沒?”我黑著臉問道。
“沒,容我再笑一會兒。”拂曉夸張的跪在了地上,扶著板凳。
我拿起桌子上的面餅向他丟去,他馬上接住了餅,并且收好了笑容。
“你這是打算跟著我?”他正襟危坐,面目嚴肅的咬著手里的餅。
我夸張的點點頭。
“以太監的身份?”他吧唧吧唧嘴。
我再次點點頭。
“那要是趕上大家一起洗澡,一起如廁怎么辦,況且你一個姑娘家總不能把頭剃了吧?”他想的很全面,似乎料到會有那么一天我會留下來。
“我可以說自己有病,不洗澡,如廁我可以單獨來,至于頭嘛?”我想了想,拿出今天我做出的杰作給他展示。
太監的帽子是可以掩飾頭發的弊端,只要我每天把頭發都編成一個大辮子,然后在帽子的兩邊拴上繩子掛在脖子上,這樣帽子不掉,就應該沒問題了。
“你想過沒有,要是有一天被主子們發現了,是要殺頭的。”拂曉認真的說著。
其實,我也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我所在的年代終究是封建性的年代,就算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帝被后人評價的功德再高,他也是個封建性的大地主,自然覺著我們這些小嘍啰的命是不值錢的,說砍就砍。
對了,忘記告訴你們了,趕得好不如趕得巧,我穿越到的是康熙四十五年,這個非常坑爹的年代。
“放心,我只是說說,咱們跟著的是十八阿哥,十八阿哥是好人,他從來不亂殺亂罰奴才們的,況且只要以后你低調一些不出什么岔子,應該沒什么大問題。”估計是見我臉色難看的很,拂曉便把他吃剩下的餅塞進了我的嘴里,安慰著我。
我下意識的張開嘴慢慢的嚼著餅,心想到十八阿哥是不是沒有兩年活頭了,要是他死了,我和拂曉該怎么辦?拂曉是救下我的人,我自然會覺著他的想法靠譜一些,況且我也不知道以后究竟會發生什么,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要是趁著當太監的時候多撈些錢也好,等錢夠了,就找機會跑路。我邪惡的策劃著我以后的道路。
“前年我也是差點死在這宮里的,幸好那時是十八阿哥救了我,還在皇上面前說好話,我才得救,并且奉皇命照顧十八阿哥,十八阿哥很善良,對奴才們也好。”拂曉一臉沉醉的說著十八阿哥的好,我那時甚至有些懷疑,這個拂曉會不會是個戀童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