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鑲金嵌銀的王府馬車行了大概半個時辰,方才在北靜王府大門處停下。高門巨府,門口石獅崢嶸。又有幾乘大轎過來抬偶們進(jìn)得王府。依稀轉(zhuǎn)過不少廳堂,在一寬敞巍峨大院停下,有華冠麗服之人過來請偶們至偏廳坐下,說王爺正在會客,一會兒就來。
王爺府大致與甄府差不多,只是擺設(shè)用具更加精致雅氣兩分,還多了些詩書氣質(zhì)。這水溶好才學(xué)果真不假,那些古董字畫對聯(lián)橫幅可見一斑。
偶和幾人坐著正四處打量這偏廳。忽聽侍衛(wèi)高喊:“王爺駕到。”
偶們忙站起來,低頭守禮狀。那北靜王水溶帶著幾個學(xué)士樣的人走進(jìn)來。偶們都行了禮。“免去那些虛禮。歡迎各位光臨寒舍,久候大駕,終于等到。請坐。”水溶身穿粉藍(lán)錦棉袍,寶藍(lán)鑲玉腰帶,玉飾腰佩一堆,未帶冠冕,粉面含春,笑語盎然。又向偶們介紹了那幾位知名學(xué)士。互相見了禮。安排甄寶玉和柳芳和他們一起去參觀王府內(nèi)學(xué)院,讓丫頭婆子帶偶們至王府內(nèi)花園觀花。
冬日的BJ尤其寒冷,不比江南的和煦。花園里雖清掃過,還是有些地方白雪堆積。倒是花園里的梅花,天氣愈冷越香氣四溢。那些綠梅,白梅,紅梅,粉紅梅花,黃臘梅花都在那花園里齊齊盛放,美色美態(tài),嬌蕊羞花,讓人想拿數(shù)碼相機(jī)拍下來才得心安。可惜,這是清朝啊清朝。
幾個華服的秀美丫頭婆子帶著偶和甄銘漫步穿行在梅花密林間。偶癡癡的看著那些花兒,顏色各異,清香撲鼻,不知不覺就忘了天寒地凍。半響偶撫著一枝半開紅梅,問道:“銘姐姐,這枝好看么?”半天沒人回答。偶轉(zhuǎn)頭四下看,卻不知丫頭婆子和甄銘哪里去了。可能是偶只顧看花忘記跟上她們,走散了。
偶邊看花邊找路出梅花林。就看得那邊隱隱走過來一人。偶忙走過去,才發(fā)現(xiàn)是那水溶拂著花枝走過來。“小女子拜見王爺。”偶行了一禮。那水溶笑道:“丫頭們說看花走丟了姑娘,我特地過來尋找。怕姑娘是要凍壞了罷。”說著把身上的玉色厚披風(fēng)解下來披在偶身上,又系了結(jié)。“謝謝王爺。”偶說,帶著溫度的披風(fēng)在身上一下子就溫暖許多。偶吐出一口白氣。
“謝甚么,凍壞了你才是我的不對。你才從江南來,還沒適應(yīng)這北方的嚴(yán)寒,早就不該帶你們看甚么梅花的。”水溶亮閃閃的眼睛看著偶凍紅的手,就不管不顧的拉起偶的雙手放在他溫暖的掌心揉搓起來。偶一驚,忙要抽回手,卻被他拉著動不了:“這手都凍的冰一樣了。”偶心想,在這冰天雪地半天,不冷才怪。
水溶捂了偶的手一會兒。偶的手一會兒就溫暖起來。偶看著旁邊的梅花,想男子體質(zhì)是和女子不一般,耐寒抗凍。又見那水溶要伸手往偶臉上捂來,連忙躲開,冷靜說道:“謝謝王爺,還是先帶文玉回王府找玉哥哥銘姐姐他們吧。回了屋子自然就暖和了。”
那水溶見我如此,就走在前頭為偶拂開那些花枝,帶偶走出了花園,回到府內(nèi)。甄寶玉,甄銘柳芳已等候多時,見偶回來松了口氣。甄寶玉看見偶身上的披風(fēng),皺了皺眉,走過來就要解下。那水溶說道:“文玉姑娘還不適應(yīng)這北方的寒冷,還是披著吧,以防凍著了。”甄寶玉咬了咬嘴角,放下了手,立在偶身邊。
在王府吃過午飯,又被留至下午。在府內(nèi)吟詩賞畫作對聯(lián),折騰幾個時辰,約定甄寶玉明日再去王府談會學(xué)問,方送偶們回得理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