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舉起鍋,可以出發(fā)了。”
黑炭似的趙亮穿著紅內(nèi)褲,光著膀子歪系著紅領帶,身披破麻袋,舉著鍋從新房里出來,在親朋好友的驚訝聲中,在我們的簇擁下,下樓向小區(qū)外走去。邊走邊喊著:“頭頂鍋蓋,身披麻袋,我是洞房不敗。”
我們跟在他身后,看著路人的表情,笑得肚子都痛了。到了小區(qū)門口。我先趙亮一步跑到水果攤前,丟了半截香煙在地上,到趙亮耳邊耳語了幾句,然后看著他慢慢走過去。彎下身撿起香煙抽了起來。又不情愿地朝攝像機做著搞怪的表情。然后他站起來,向水果攤老板說:“大娘,給我一個香蕉和兩個蘋果可以嗎?”
大娘看到我們,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給他挑了兩個大蘋果和一個長香蕉:“小伙子,拿去。祝你新婚快樂。呵呵呵。”
我塞了兩包喜煙和喜糖給大娘。接過香蕉和蘋果,用紅繩系在趙亮的腰上。
看著趙亮腰間的龐然大物,朋友們不停地嘖嘖稱贊:“哇塞,趙亮,你的家伙太牛叉叉了…”
我說:“廢話,要么怎么能是洞房不敗呢!”
趙亮啐了我一口:“去你的。”然后舉著鍋,喊著話,跑回去了。
我和顏瑾玉剛進房間,累了一天的我剛想抽空休息休息,誰知趙亮帶著一群人從客廳殺過來了:“鬧洞房嘍。”
我疲憊不堪地躺在床上,閉著眼睛說:“你們能不能讓我休息一下呀。”
趙亮故作驚訝的語調(diào)說:“這樣你就累得不行了。你的身體素質(zhì)也太差了吧。我真替嫂子惋惜,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可惜了了。”
我有氣無力地說:“牛糞才養(yǎng)花呢。”
邊上的顏瑾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承認自己是牛糞了?!”
我睜開眼看向她,見她樂呵的樣子,我再次發(fā)現(xiàn)她笑的時候特別迷人。
見我呆呆看她,顏瑾玉不好意思的扭過頭去。
趙亮等人拉著我的胳膊把我拉了起來:“牛糞同志,起來啦。你還記得你說過的話嗎?”
“什么話?”
“你說你結婚的時候,我們只管出招,你來者不拒。”
“哦,不錯,你們想怎么樣,盡管出招吧。”
顏瑾玉要到客廳里去,被趙亮攔住了:“嫂子,你不在這兒,我們怎么鬧洞房呀。”
顏瑾玉不知所措的看了看我。我說:“沒事兒的,你過來,坐這兒。”我拍了拍床。
顏瑾玉聽話的坐到了我右手邊。
“你們想讓我干什么,快說。我時間有限,客廳里親朋好友太多,我還有一大堆事兒要忙呢。”
“你別打哈哈,客廳里的人,他們聊他們的,一會就走了。現(xiàn)在這兒才是主戲場。攝像師,我們開始鬧洞房了,可以攝像了。”
“想讓我做什么?”我說。
趙亮說:“先玩?zhèn)€小游戲。這個游戲呢,需要你和嫂子的配合,順便考考你們的默契度。”
默契?我和顏瑾玉連手都沒拉過,我們對對方幾乎是一無所知,能有什么默契。顏瑾玉顯然和我想到了一起,不知所措的看著我。
“沒關系。”我安慰她。然后問趙亮:“什么游戲?”
“道具就是你們的喜糖,我這兒有十二塊糖,六塊是紅色的,六塊是黃色的。你們分別把兩種顏色的糖含在嘴里。然后用嘴或舌頭將自己的糖送到對方嘴里,你們聽明白了嗎?”
我說:“就是說我嘴里含六個紅糖,她嘴里含六個黃糖。我們想辦法互換,最后我的嘴里是六個黃糖,她嘴里是六個紅糖。是這個意思嗎?”
“對。不過只能用嘴或舌頭,不能用手哦。如果糖化了、掉了或者被嚼碎了,游戲都得重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