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大廳立即靜了下來,靜得有些可怕。所有人都吃驚地盯著我。
不用看,我也能猜到我爸爸現(xiàn)在的表情,他現(xiàn)在的臉色肯定比茄子還要茄子。
孟非也很驚訝:“你的意思是你想說不愿意是嗎?”
我當然不愿意,可是為了一百萬,還必須要演戲。
不過想著我父親現(xiàn)在的表情,我心里甘心多了。
我笑了:“對不起,這么神圣的時刻,我不該開玩笑。我愿意。我--愿--意--”我大聲的喊著,是喊給爸爸聽的。
孟非笑了:“哈哈哈哈,本來剛才是很神圣的時刻,被你這么一鬧,倒增添了不少喜感,大喜的日子里喜上加喜。本來我還有些擔心,我一直在想我會不會搶了新郎官的風頭,事實證明我的擔心是多余的,新郎官很有才,剛才的風頭全讓他給占了。”
大廳里響起了一陣笑聲和掌聲。
孟非繼續(xù)說:“剛才新郎給我們幽了一默,我們見識了他的才華。才子配佳人。再看我們的新娘是多么的美麗,她是顏氏家族的驕傲,馬上,她即將會是陸氏家族的驕傲。我要問我們美麗的新娘,你愿意與陸小康先生結為夫妻,無論健康疾病,無論貧窮富有,都永遠相伴白頭偕老嗎?”
顏瑾玉看著我堅定的說:“我愿意。”她的語速不快,卻字字珠璣。
孟非說:“請雙方交換新婚戒指!”
我把戒指戴在顏瑾玉的手上,然后伸出手看著她為我戴上戒指。她的手在輕微的顫抖,我的心也不自主的跟著顫了一下。
我很佩服孟非老師的現(xiàn)場掌控能力,他讓我排出了雜念,沒有將戲演砸。不然一切都將前功盡棄。
雙方父母和證婚人致辭的時候,我沒有用心去聽,而是想盡早結束這場儀式。
鬧洞房、作弄新郎和新娘,我是個中高手,鬼點子層出不窮。被我作弄過的朋友都發(fā)誓要在我結婚的時候極力的報復。趙亮就是曾經被我整的很慘的人。所以他一直期盼著我早點結婚。不是急著要祝福我,而是急著要整我。
每次一想起整趙亮的創(chuàng)意,我都忍不住要噴飯。那天,我要求他做一件事情。
“把衣服全部脫掉,只穿一件紅色的三角內褲,打個紅色領帶。披上這個破麻袋。把這口破鍋舉在頭頂上。走到小區(qū)門口,喊‘頭頂鍋蓋,身披麻袋,我是洞房不敗’。向路邊賣水果的要一個香蕉兩個蘋果。記住是要不是買,不能花錢哦。要來之后,用這根紅繩,把香蕉和蘋果綁在襠前面,擺成什么形狀你是知道的。嘿嘿嘿。”
趙亮看著破爛流丟的麻袋和層層黑灰的鍋,驚訝地說:“你也太有才了吧,從哪兒搞的這些東西。”
“這個就不是你關心的問題了。你現(xiàn)在要記住我讓你做的事情,細節(jié)不能遺漏了,否則要重來。”
趙亮想退卻:“你這是什么餿主意,能不能有點新鮮的?”
我說:“今天是我們鬧洞房,讓你做什么你都得照做,不能說不。你可是本地人,本地的風俗你是最清楚不過的了。”
“陸小康,你就不怕你結婚的時候我報復?”
我毫不在乎:“我結婚的時候你只管出招,我來者不拒。”
“好,這句話我記住了。你說讓我怎么做吧?”
“先把衣服脫了。我在你身上抹些鍋底灰。”
趙亮無奈的脫了衣服,我和幾個朋友將他抹得跟黑炭似地,將領帶歪歪扭扭地系在他脖子上。將破麻袋給他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