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的意思是要退股,撤資,是這個意思嗎?”,
楊海波硬著頭皮點頭道:“對,是這個意思。你別怪你楊叔叔不義,落井下石,你楊叔叔只是想留點棺材本。”
楊海波的話音剛落,立即就有人附和道:“對,撤資。”“我們要退股。”“退股。”
大廳里立即嚷成一片。所有人都嚷嚷著要退股要撤資。我出生在商業之家,又獨立經營著公司,我雖然不清楚徽煌集團到底遇到了什么難關,但是我卻深深知道,股東們在公司危難關頭要撤資意味著什么,嚴重性不言而喻。我知道爸爸在辦公室里,他不愿見這些人也是因為他不想讓他們撤資,可是又沒辦法說服他們,所以只能暫時躲著不見。可是,躲著不見并不是辦法,這些人目光短淺,你越躲,他們就越認為他們有退股的必要性。所以,必須要和他們正面交涉。我想,如果不把這些人擺平了,可能我想從他們中間穿過去見我爸都是不太可能的事情,所以我必須要先擺平眼前這幫人。
王晴晴見楊海波說這些,而我爸又不在場,萬一我經驗太少說錯了話,許錯了諾,可就麻煩了。所以,王晴晴有些急了,想讓我趕緊離開這里,她剛要說話,我又揮手阻止,然后對楊海波說:“楊叔叔,你說徽煌集團要破產,真的很荒謬,不知你是從哪兒聽來的謠言,你是集團的老人,有人散布這些謠言,你不但不制止,還帶頭煽風點火,鬧退股,你知道,這在過去叫什么嗎?這叫擾亂軍心,在部隊里是要殺頭的。你說集團要破產,集團破產了嗎?你那只眼睛看到集團破產了?”
經驗告訴我,對付這幫目光短淺卻又自視很高的老狐貍,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在氣場上壓倒他們,然后讓他們自己對自己的觀點懷疑,動搖。然后打碎他們趨之若鶩而形成的結盟。
顯然,我的逼問出乎楊海波的意料。他愣了一下,然后哼笑了一下說:“這還用說嗎,誰看不出來呀,如果不破產,房地產項目干嘛要停工啊。”
我盯著楊海波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他道:“我在問你,是你說的徽煌集團要破產嗎?”
楊海波被我的氣場震住了,不知道我葫蘆里賣的什么藥,說:“誰說是我說的了,大家都這么說的,我是人云亦云,我聽大家說的。”
我將目光從楊海波的眼睛上撤過來,轉移到他旁邊的蔣偉眼睛上,說:“是你說的嗎?”
蔣偉在我的直視下趕緊轉移目光,連連搖頭說:“不是我說的,我沒說。”
我又連問了五六個人,他們都像得了傳染病一樣耷拉下腦袋搖頭說:“不是,不是,我沒說。”
槍打出頭鳥的道理誰都知道,誰也不愿意做倒霉的出頭鳥。
見他們沒了氣勢,我立即轉守為攻,提高聲音對楊海波說:“楊叔叔,據我所知,你在集團里有百分之六的股份,但是只有一半是你自己的錢,另外的百分之三是我爸爸送給你的干股,因為你跟了我爸爸打拼多年,勞苦功高,我爸爸給你的獎勵。這些年公司發展迅猛,你也跟著賺得盆滿缽滿了,你掏出來的本金早就掙回去幾百倍幾千倍了。蔣偉蔣叔叔,你的百分之五的股份里也有百分之三是我爸爸獎勵你的,沒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