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海波說：“如果董事長不在，那么小康來這兒干什么？”

王晴晴只得又撒謊說：“陸總，陸總是來找我的。不是來找董事長的。”

我聽出來王晴晴為了阻攔這些人見我爸而撒謊說我爸不在辦公室。見到我來，怕我不知道情況而說露了嘴，所以便立即過來了。

這時，原本圍著王晴晴的人呼啦一下將我圍了起來。

楊海波說：“小康，我知道你是來找你爸的，你爸就在辦公室里。可是王晴晴卻不讓我見。還撒謊說陸總不在辦公室。你說我跟了你爸爸幾十年了，想見他還需要她的同意，你說說，有這個道理嗎？”

我的心里忽然很不是滋味，我爸到底遇到了什么難題，而要躲著這些股東，而這些股東為什么這么著急地一定要見我爸。我沒有正面回答楊海波的話，而是反問他說：“王晴晴是我爸的助理，我爸在不在辦公室，她肯定比你知道。楊叔叔，我想知道你們這么急著見我爸有事嗎？”

我的回答很有藝術，在我沒有和王晴晴溝通之前，我并沒有正面說我爸在不在，而是說王晴晴是我爸的助理，她才最清楚，她說在就是在，說不在就是不在，她怎么說的我不知道，但是她說的就是對的。這樣，我的話就不會和王晴晴說的任何話起沖突，而不會讓楊海波抓住任何漏洞。而我的反問很自然，他并不會知道我是很急于等著他的回答的。

楊海波說：“當然有事了，我是向陸總進忠言的，當初陸總一意孤行投資進軍房地產(chǎn)行業(yè)的時候，我就打心里沒同意，現(xiàn)在你看，這些房地產(chǎn)項目將集團拖垮了吧，可是，我們不能眼睜睜看著集團就這么垮掉啊，所以我們是來提建議的。”

楊海波沒有從我嘴里套出他想知道的，而我卻悄無聲息地從他嘴里問出我想知道的事情了，在這一小輪的勾心斗角中，我勝出了。可是我的心卻咯噔了一下。楊海波的話讓我的心里一驚。本來梁思思說徽煌集團破產(chǎn)了，我還不相信。因為徽煌集團主要經(jīng)營的是酒店和賓館，并沒有行業(yè)上的大的風險，怎么能說破產(chǎn)就破產(chǎn)了呢。可是楊海波的話讓我明白了事情的一絲真相。原來集團進軍房地產(chǎn)行業(yè)另外。看來徽煌集團是真的垮了。

王晴晴有些著急，打斷楊海波的話說：“楊總，工作上的事情你可以和董事長說好嗎…”

我揮手打斷王晴晴說：“讓他說。”對楊海波說：“楊叔叔，你有什么建議呢，說來聽聽。”

楊海波說：“我跟著你爸為的是什么，就是掙錢。我是集團的股東之一，將錢投資在集團里，無非是為了掙點棺材本，可是現(xiàn)在呢，集團都垮了，我的錢不能也跟著遭殃吧，那可是我的棺材本。所以我建議，既然集團撐不下去了，將集團名下的沒有抵押的酒店全都賣了，大家分了吧。不然，再過段時間，連老本都會賠進去的。現(xiàn)在急流勇退，還來得及，不然等到集團公司資不抵債的時候，想退可就晚了。你爸爸還想再搏一把，可是我不想博了，我們只要收回我們的股本就行了。”

我說：“你的意思是要退股，撤資，是這個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