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時,何家皓正載著和喬,在尹小歐的催命CAII之下,快馬加鞭的趕過來。
我到的時候,就看見早到的尹小歐和韓香像餓死鬼一樣的趴在桌上翻白眼。
“怎么了?這是?遇到什么不開心的事啦?說出來開心一下唄!”
“嘉嘉,我跟你說,這個女人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韓香翻了翻眼皮,抬起一只顫抖的手拿著一雙筷子指著尹小歐,并用一種夸張的表情告訴我。
“我都被她瘋習(xí)慣了,她今天沒吃藥吧?”我笑呵呵的躲過了尹小歐向我伸過來要打我的筷子。
“她讓我陪她逛了一天的街,就是看著她用一沓錢買了一套內(nèi)衣,人家老板不過就是虛擬的把她的胸跟門口海報上模特的胸相媲美了一下,結(jié)果她就信以為真,眼都不眨的掏了一沓毛爺爺給她。”韓香唾沫橫飛,慷慨激昂。
“不過就兩千塊而已。”尹小歐伸出兩根手指在我們眼前晃了晃。
我頓時也做出和韓香一樣的“憤青”表情:“小歐,你知不知道,世界上還有兩個字念“貧窮”啊?你知不知道,你的一套內(nèi)衣可以養(yǎng)活多少個非洲兒童啊?你那頂多就是個飛機場,戰(zhàn)事演習(xí)基地什么的,精衛(wèi)看了都害怕填不滿!“我的眼睛在她身上瞄了幾眼
“哪是啊?他那就是被炸了好多次的吐魯番,飛機場在這呢。”我們羞辱尹小歐的時候,潘潔走進來坐在我身邊,用一種邪惡的眼神掃了一圈,最后落在我身上。
我立即兩手環(huán)胸做出防衛(wèi)狀,惹得她們笑的前仰后合。
“幾個沒心沒肺的東西!”尹小歐瞇著眼,指著我們罵道。
“沒心沒肺總比狼心狗肺好。”潘潔說
我們笑的更狂了。
我們四個在相濡以沫的愛著對方的同時,又彼此“折磨”,這就是傳說中的,痛苦并快樂著。
我們聊得正起勁,何家皓跟和喬進入了我們的視線。
“我們沒遲到吧?”何家皓笑容燦爛的坐在尹小歐身邊,和喬也挨著我坐下來。
當(dāng)我們向韓香介紹這個帥哥是誰的時候,韓香做出一個和潘潔一樣的反應(yīng)“嘉嘉,你的另一個哥哥?”
“NO!”我懶得解釋
“和珅知道怎么寫嗎?人家是那個‘和’!”尹小歐說的慢條斯理,恐怕韓香的語文老師也是體育老師教的。
“和珅的和,和何嘉奕的何不是一個字嗎?”韓香的問題讓我們扶住了額頭。
我們胡亂的又是點頭又是搖頭,因為我們實在不想解釋。而何家皓也拿著菜單一本正經(jīng)的點菜。
“是這個‘和’。”和喬用手指蘸著杯子里的水耐心的在桌上一筆一劃的寫給韓想看。
韓香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后又問:“還有姓這個‘和’的?”
我們頓時想到如果人類沒有文化,世界將會怎樣。
晚上,我們回到家,窩在一起看韓劇。
“你們說這個和喬長的這么帥,我就覺得我在哪見過他。”韓香若有所思的說。
“長得有點姿色的都跟你家親戚。”潘潔時時刻刻都能有辦法讓我們的心靈飽受創(chuàng)傷。
“滿大街都是你親戚、、、、、、”我忍住不笑配合著潘潔說。
“、、、、、、”我們分別接住了韓香扔過來的靠枕。
門口,尹小歐送何家皓離開。
“小歐,你說我們撮合嘉嘉跟和喬在一起怎么樣?”
“和喬是不錯,但跟嘉嘉在一起合適嗎?”尹小歐懷疑的問
“不在一起怎么知道不合適?羅琛現(xiàn)在又回來了,我不希望嘉嘉再重蹈覆轍。”有哥哥就是好,什么都能面面俱到。
“試試吧。”尹小歐勉強的點點頭。
“小歐”何家皓把尹小歐拉進他溫暖的胸膛,用他那骨節(jié)修長的手溫柔的揉揉她的頭發(fā),他沒有問尹小歐為什么兩天前他會看到尹小歐會跟顧濤在一起,因為他相信尹小歐對他的愛不會作假。
尹小歐也輕輕環(huán)抱著他,這個懷抱讓她想到兩天前她也是這樣被顧濤抱著,而她卻滿心想的都是何家皓。
“答應(yīng)我,一直在我身邊好不好?”何家皓在她耳邊輕聲的問她,聲音里滿滿的都是愛意。
尹小歐抬起頭看著突然傷感起來的何家皓,重重的點頭回應(yīng)他,她突然有種流淚的沖動,她矯情的想“如果這就是一輩子該有多好!”
我們就像活在浩瀚蒼穹里的那幾顆微茫的星,我們并不想怎樣出人頭地,我們有我們小小的世界,小小的生活,小小的夢想,最好這一切都波瀾不驚。
但是生活就是生活,它完全可以朝著一種扭曲的方向發(fā)展著,而你只能靜靜地看著,享受著,它帶給你的驚喜也罷,驚奇也罷,甚至是驚悚或是驚恐你都必須接受。
12月份的A城,天空像被蓄滿了水,在幾場連綿的寒雨中,天氣越來越冷冽了、、、、、、
最近我們被即將而來的期末考試忙的焦頭爛額。
我下了公交車撐起傘,不禁打了一個寒噤,雖然裹著厚厚的羽絨服,但迎面而來的寒風(fēng)依然冷到骨子里。因為太冷我走的有些快,被突然站出來的人嚇了一跳,這個人不是別人,是羅琛。
他沒有打傘,冷冷的寒雨落的他一身都是細細小小的水珠,他低著頭,站在我面前,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讓我心里起起落落的疼。
“你想干嘛?”我慢慢的緩過神
“嘉嘉,我等你好久了。”她抬起頭,我看見他布滿血絲的眼,帶著一種微弱的光芒。
我不動聲色的把傘往他頭上挪了挪:“何必呢?沒必要了,你走吧。”我冷冰冰的語氣好像有點激怒了他,他的眼神忽然也變得冷冷的。
“何嘉奕,我找你就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兩年前為什么那么對我?”
他居然好意思跟我提兩年前,我的火像被澆了汽油,火苗噌噌往上竄。
此時,公寓里。尹小歐在看勞倫斯的《戀愛中的女人》,韓香正坐在電視機前端著熱騰騰的奶茶看林俊杰的個人演唱會,潘潔正在房間里講電話,講完電話她紅著眼眶從房間走出來,尹小歐問她怎么了,她說:“房間里灰塵太多了。”尹小歐沉默的低下頭沒有說話。
“兩年前?羅琛,你跟我提兩年前?那我問你,你為什么不告而別?為什么連解釋都不解釋只留下那些我看不明白的簡訊?你說走就走,你拿我當(dāng)什么?玩具嗎?那我告訴你羅琛,我不玩了!”我毫不留情的朝他吼回去。
“是,我不告而別是我的錯,但我的簡訊都說的很明白了,你可以不原諒我,不理解我,但你為什么非要那么說呢?報復(fù)我?OK,那你成功了!”他緊緊地抓著我的肩膀,眼神里充滿了冷冽的光,像一支支冷箭嗖嗖的往我身上射,幾秒鐘的時間我就快成仙人掌了。
“簡訊?什么簡訊?我沒有給你發(fā)過什么簡訊!也沒給你打過電話!你真奇怪啊你。”我用力的甩開他。
“好啊,那我拿給你看。”說著,他掏出手機翻開收件箱,遞到我面前:“這條簡訊我保留了兩年,它就像一根刺一樣的扎進我心里,拔不出,退不掉,你說你沒有?”他緊握著拳頭砸在自己的胸口處。
看著眼前發(fā)亮的屏幕,上面清清楚楚的顯示著簡訊來自“冒失鬼”(以前羅琛給我起的外號),沒錯,也確實是我以前的號碼,日期正好是羅琛離開的那天下午。
簡訊內(nèi)容是:羅琛有件事我一直都想跟你說清楚,但我一直都沒有機會,我想很抱歉的告訴你,我從來都沒有真正愛過你,跟你在一起完全是個意外,是因為我輸了一個賭,而堵注就是你。
我的大腦像被沖了血呼吸不暢,在大腦空白了兩分鐘后,我突然平靜了,我覺得可笑。我說:“羅琛,你清醒一點好不好,看這內(nèi)容就可以知道不是我發(fā)的,我有這么無聊嗎我?不管你信不信,我再告訴你一次,這不是我發(fā)的!”說完,我繞過他身邊走遠了,但一個可怕的年頭在我心里瘋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