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張了張嘴,想說你誤會了,其實我不是這么想的,其實我什么都沒想。但思索片刻后決定,還是讓他繼續誤會下去吧。
良久,我問他:“那些人是誰?”
潘允問:“哪些人?”
我抽了抽嘴角:“就是會引起注意的哪些人啊~”剛才不是你說的嗎!
潘允一臉不可思議,頗有點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我道:“就是這場祭祀的幕后的那股勢力啊~”
頓時我明悟,默默地低下頭。然后又想到小泥巴不久后將身臨陷阱,心里頗有點不舒服,就趕緊問潘允道:“怎么辦,小泥巴就要死了,我們該怎么救她?”
潘允忽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相窗外:“你想救她?”
我抿唇,點了點頭,這不廢話嗎?!
潘允咧了咧嘴,輕輕地說道:“你說你想救下她,那就救吧,但是得不動聲色的救。”他看我想說話,笑了一下:“那股勢力能組織這樣大規模的祭祀,并且延長這一習慣長達數百年,沒有一定的實力做后盾是不可能辦到的。這些人一定非常強大,非常強大!我甚至不能肯定他是不是人。但我能至少肯定的是,這個人、這股勢力,絕對是我們所不能抗衡的。”他地下了腦袋看著自己的腳尖,放低了聲音繼續道:“所以,我們不能惹到它,必須悄無聲息的救走阿葦,我相信這樣強大的一股勢力,因該不會在乎一個人的吧!”
我聽了他的話,毫無反拙之地,只好懨懨的嘟噥了一聲:“萬一,萬一在乎呢?”
潘允突然轉過頭來看我,眼神銳利,帶著審視,看的我渾身不舒服。我別過了頭不去看他的眼睛,我說:“你看我干嘛,我臉上有東西嗎。”我用手在臉上用力的蹭了一下,可手上什么都沒有。
潘允說:“沒有,你別蹭了,你臉上什么都沒有。”
我燦燦的放下了手,低下頭避開他的視線。心中卻暗自誹馥,什么都沒有?眼睛沒有嗎?!鼻子沒有嗎?!我小幅度的,用不會引起潘允注意的超小幅度伸了個懶腰,心里盤算著要不要舊疾發作,逃脫這次談話。
突然,窗外一行白鳥劃過天際,早天空中撕扯出一道裂縫。潘允的視線被吸引了過去,他終于不再盯著我看了,而是望向窗外,研究著那道白鳥軌道。
我感覺那股強大的氣場猛然一松,陡然間長出了一口氣。秉著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的理念。我僅僅猶豫了一小下,就再次立刻問道:“那,那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潘允沒有看我,依舊望向窗外。陽光中,潘允的臉顯得愈發削瘦蒼白,他用力的深呼吸了一下,緩緩吐出了胸口的那團濁氣,頓時猶如,破繭之蝶綻放出萬丈光華。但我沒有注意到那光華,我只聽見他說的一句話。
他說:“辜亍,你喜歡上她了,你喜歡上羅葦了。”
我猛然抬起頭,本以為會對上一雙高深莫測的眼,卻不想他始終都是盯著窗外,盯著那一行早已消失不見的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