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回到了菲林森林外的橡木小屋,躺在床上我還是很是迷茫與不解。按照失去意識前的情況來看,打暈我的人應該是昌南,可是為什么呢,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就在前一刻他還在逼我吃那個臭烘烘的,據說吃了可以長生不老的岑清果,當然可以不吃是好事,鬼知道吃了這種不明不白的東西會怎么樣。不過那個和徐泥一起被昌南他們救下來的女人還是死了,只是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忽然想起昏迷前那種奇怪的,鳥撲騰翅膀的聲音。我的腦袋突然傳來一股刺痛,一中煩悶的感覺越來越盛。我醒來的那個時候我身邊一個人也沒有,后來昌南進來的時候,看著我的臉色滿是暴躁和憤怒,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激怒了他。我想是因為在岑清樹里面的變故吧。
事實確實如此,但也不只如此。橡木小屋雖然很干凈很環保,但明顯隔音質量還是差了一些,再加上昌南被惱怒沖昏了頭腦,聲音也大了許多。
有一次從睡夢中醒來,我正疑惑與方便里面的香味怎么變了的時候隔壁傳來一陣激烈的爭吵。我一開始還楞了一下,反應過來后才小心的貼過去聽他們的談話內容。
以下是他們爭吵的內容:
昌南:“還沒弄清楚是誰在搗鬼嗎?”
不知名人士:“沒有,但是已經有了大致的范圍了?!?/p>
昌南:“是人?”
不知名人士:“嗯。”
昌南:“查一下,所有養有雀凰的人,不,是生物?!?/p>
不知名人士:“非人族也要?”
昌南長嘆了一口氣:“唉~~~”
不知名人士:“可是——”
昌南:“好了,我沒有不相信你,只是……這樣保險一點吧。”
昌南:“不過真的是不甘心啊,果子熟透了,這此次的任務算是白費了?!?/p>
不知名人士:“的確很可惜,不過別擔心,另外幾顆伴生草也都找到了,不過這幫人太固執了,只要你同意,我也不介意用點暴力的手段。”
“哐啷?。。 睉撌潜邮裁吹谋辉业降厣系穆曇?。
不知名人士:“你不會真的要把這件事告訴他吧?那家伙可是為了自己什么都做的出來的,你這樣——”
昌南:“你放心,我有分寸?!?/p>
不知名人士:“我不放心,你本來就對他留有感情,瞧你給他吃果子的時候那一臉的猶豫不決?!?/p>
接下來的我就再也沒有聽到了,因為那種疲憊的感覺又來了。不過我不想讓他們知道我在偷聽他們的談話,于是就小心翼翼的爬回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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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我坐了一個夢,我夢到了自己用手戳瞎了某個人的眼睛,那個人看上去也眼熟的很。這個人躺在地上嘻嘻的笑著,眼睛里面流出了血紅色的眼淚。然后他的臉慢慢地起了變化,看上去越來越像只貓,最后他也確實變成了一只貓。
我用一根樹枝用力的捅著這只貓的肚子,它烏黑的貓反射著油量的光。眼睛是那種幽幽的碧綠色,瞳孔中還不斷的閃現著濃濃的哀怨。
我決定不再玩弄這只貓咪了,決定讓他爽快的死去,于是我拿起一旁的一只手術刀在這只貓的肚子上切割著。可是這貓的毛坯實在是太厚了,我怎么也切不開。我有些不耐煩了,于是拿起一個電鋸開始舉了起來。這只貓躺在手術臺上不斷的掙扎著,哀嚎著,這讓我沒有辦法著力。
于是我拿起一旁閑置了許久,還呆著許多灰塵的斧子,用力的劈在了這只貓的脖子上,然后貓的圓鼓鼓的頭顱就咕嚕嚕的掉了下來。
我撿起頭顱,對著它瞎掉的眼睛吻了一口便放在手術臺上繼續做手術。那把手術刀這次顯得十分的鋒利,一下子就劃開了它的肚子。然后我從貓的肚子里取出了一個黑色的圓環,黑黝黝的,散發著漂亮的金屬光澤。
我把這個只有手腕粗的圓環用力的套在了脖子上,呵呵笑了一聲,然后又親了一口貓的眼睛。我像后退了幾步,然后突然間想上廁所了。我脫掉褲子坐在馬桶上,眼睛確仍舊盯著手術臺上的那個人頭。脖子上面有溫熱的液體流過,我摸了一把,碧綠的顏色。呵呵笑了一聲,腦袋就越來越重,我又伸手摸了一下。哦,我的頭快要掉了。
這時候我又抽空看了一眼手術臺。手術臺上面的那個人頭正沖著我笑呢,眼睛笑的都彎起來了。我突然只見又覺得這張面龐實在是萬分熟悉,唔,我想起來了,這個人好像是叫辜亍的吧?
然后,我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