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鉤子?”鄭東有些奇怪的問道,顯然他不知道什么魚鉤子。魚鉤子就是之前我遇見的那個摸我包的小男孩這類人,這樣的人其實非常多,因為在生活在社會最底層是絕對痛苦的,如果能夠活下來一個兩個那也絕對不簡單。不投靠某個勢力想要在哪里活下去簡直是癡心妄想。
然后社會上的這類人漸漸的分離形成了許多的小幫小派,這些人為了生存什么都干得出來,說句嚴重的,像我之前遇到的那種情況其實還算是好的。這些小幫派的生存形式各個不同,根據這里面的不同,他們便給自己起了一些獨特的名字,比如說,魚鉤子。
魚鉤子的作用一般是先是去偷或搶別人的東西,并且刻意驚動受害者從而引得受害者入套。而自己一方的人會悄悄蹲守在一個隱蔽的地方,等到魚兒入套便會對受害者實施毒手。這種模式是在求的生存中比較有效率的一種,一般來說只要勾到了一條魚,他們便可以不必的工作,專心享受揮霍數月。
他們不會殺死受害者,他們折磨著可憐的人,勒索他,敲詐他。而這些受害者總是苦不堪言,有的都恨不得立即死去。即使是受害者已經被壓榨的一滴油水也不剩他們也不會放掉他們離開,因為那將可能會成為自己的隱患。他們會折磨受害者,并且殺死受害者。
這些在那幫惡魔的眼中只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從來不受到重視,因為他們已經習慣了。他們發泄一般的殺死受害者,眼中盡是瘋狂。他們不需要忌憚些什么,因為他們知道,沒有人能發現有這么一個人已經死了。也沒有人會知道,自己殺死了不止一個人。
鄭東明白了魚鉤子到底是個什么后挑挑眉毛說:“行啊這你都知道,我以前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我說:“還好我以前聽提起過否則我就完了,今天我就遇見了一個魚鉤子,但是我沒敢去追他,那家伙的眼神,嘖嘖,我看著慎得慌?!?/p>
鄭東說:“靠,還真遇上了,你忽悠我玩呢吧?!?/p>
我切了一聲說我忽悠你干什么,回來的時候我都看見有個人上套了,估計現在正慘著呢。
鄭東罵我:“扯,你就扯吧,別以為我想上你的當,想怎么的您直說?!?/p>
我說:“直說什么啊,這是真的,你要是想要免費為我服務我也不會拒絕。”
寂靜了很久的潘明這時候又幽幽的插了一句:“我也看見有一個人上套了?!?/p>
鄭東好像有點郁悶:“那你們兩個就這么回來了,有沒有同情心啊,怎么不救救他們?!?/p>
我對他夸張的做了個表情道:“敵強我弱,救他,我看是去送死還差不多。”
潘明說:“你應該體諒我,告訴你,我差點都回不來了?!?/p>
我悄悄翻了個白眼,想說你差點回不來了,這么說您老這是見義勇為了一把,英雄救美,十年生死兩茫茫,千年等一回還是怎么的,怎么看您老還是活生生,活蹦亂跳的。也沒見您缺根胳膊少根腿啊,吹牛也得拿出證據來啊,把人給扔那了算是怎么回事。
鄭東看上去卻似乎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怎么回事,難道你還真去救那個人了?哇塞哇塞,你不是吧?!?/p>
潘明很艱難的點了點頭,面露悲戚道:“算是吧,我看那個魚鉤子只是個小孩子就沖了上去,可是”他齜牙咧嘴的比劃了一番“真TM恐怖,操,現在小孩都是吃什么長得?!?/p>
我聽他說魚鉤子是一個小孩愣了一下,又想到那類人的生存方法不由就釋然了:“莽夫,能當魚鉤子的小孩能是等閑之輩嗎,沖上去你跟找死有什么區別?!迸嗣鞯哪樕珴u漸沉了下來,我繼續道:“我看你也不是真的要去救那個人吧,以你膽小懦弱的性格?”我笑了一聲。
潘明顯得十分憤怒,沉聲對我道:“你夠了!!辜亍你不要得寸進尺,以前我不發作那是讓著你,真不知道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了,老這么針對我你有意思嗎。”
我冷笑:“你不用再這里惺惺作態,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你不膽小嗎?你不懦弱嗎?你要是不膽小不懦弱那也就不會吧本應該自己承擔的責任硬推給自己的哥哥!!”
鄭東聽的一頭霧水,此刻他顯得有點焦急,抓耳撓腮的,他不知道原本聊得還算歡快兩人為什么突然就吵起來了,并且說著一些他聽不懂的東西,所以也不知道怎么來給我們打和。
潘明冷冷地看著我,看上去比剛才冷靜多了:“原來是為了這個事,為了潘允居然還特地跑來明里暗里的詆毀我,你們兩人究竟好到了什么程度,辜亍你還真是……”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了,好像已經找不出適合的詞匯來形容我了。
鄭東迷茫的看著我們兩人,他聽不懂,什么為了潘允,什么關系,聽不懂。
我深吸了一口氣緩了緩道:“哼!為了潘允,憋開玩笑了,我又沒有吃飽了撐的?!?/p>
潘明立刻罵道:“我看你就是吃飽了撐的。”
我頓時一口氣憋在了胸口,怎么也吐不出來,難受的不得了:“別TM放屁,老子就是看不慣你罵你了怎么了。”
潘明此時也沒有那么氣了,喝了一口水淡淡道:“看不慣我?我也早就看不慣你了,要不是應為你是宿主的緣故,老子也不會忍你到現在?!?/p>
我冷不丁的聽到這么一句話愣了一下,想說什么,想反罵回去,卻突然發現只其實并沒有什么立場來罵他們,因為恐怕在他們還覺得這些事都是我害的,正恨著我呢。說什么,我知道了他們都得死。
呵呵,真是可笑。
我輕嘆了口氣,突然間討厭起自己起來,因為我忽然不想再和他繼續吵下去了,而這場罵架卻又是我自己激起的。我這樣是不是有點無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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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天臺上的少女身上穿著墨綠色的長袍,墨綠色的尖尖地帽子和蒼白如紙的臉使他看上去像是西方童話故事中的女巫。
今天的太陽沒有那么刺眼,有厚厚的云層遮擋在上面,使它看上去就像一個被打碎的雞蛋,那厚厚的云層是雞蛋清,而那太陽就是蛋黃。
少女淡然的站在高臺,站在護欄之上,而其他人在她的周圍小心翼翼的避開她,做到能離她遠一點就遠一點,到了最后天臺上就沒有人了。少女淡淡的笑了笑,臉上就漾開了一縷波紋,帶著點血腥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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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床上,周圍沒有一個人說話,鄭東今天真是出奇的安靜。
“咯啦——”
門被擰開的聲音,我懶洋洋的抬頭看了一眼,看待進來的是是凡我稍微愣了一下,然后便是不可思議。倒不是詫異于是凡居然回來了,而是對他此時的狀態感到震驚。
此時是凡十分狼狽,身上滿是血跡,進來的時候還被門絆倒了一下,我連忙起身去扶起他。他用手輕輕推了一下我,我就被他推開來了,我也就沒有繼續強行去攙扶他。
是凡的右臂上被人用什么東西劃出了長長的一道口子,整整從手腕處蔓延到了手肘,腿上看起來也被像是人捅了一刀。臉上臟兮兮的,疲憊不堪。
我問他:“要不要先處理傷口,去醫院?”我沒有問他著傷是怎么弄得,因為問了估計他也不會說。
是凡沒有理會我,只是咋自己的柜子里翻來翻去,然后又從冰箱里面拿出了一盒冰塊自己處理起了傷口。我見他沒有理我不由心中一堵,本來今天心情就不爽。
我又爬回了床上,心中陰郁不已,伸手吧之前買的那個香包拿出來,狠狠地按在了自己的鼻子上,那味道難聞的讓我打了個噴嚏,但是我卻喜歡的不行。
鄭東關心的問是凡道:“你這樣行不行,還是去醫院吧?!笔欠裁蛑綈灪吡艘宦暎蚁?,那一定很疼。
鄭東見是凡沒搭理他也不氣餒繼續絮絮叨叨道:“還是去醫院吧,萬一怎么了該怎么辦,嘰嘰呱呱,呼呼啦啦……”我清晰的看見是凡的額頭滲出幾滴冷汗,是凡沉悶著嗓音道:“不用?!编崠|頓了一下,顯然也是沒有想到是凡會和他說話,我也愣了一下,為什么這丫就不理我。
鄭東有點欣喜:“你……你這傷是怎么弄得?”潘明在一旁接道:“你不會遇上逃獄的那個殺人犯了吧,也不對啊,要真是那樣倒霉的也應該是那個殺人犯才對啊。”他的語調陰陽怪氣的,一點都不想是潘家那樣一個大家的執掌人,我真不知道他是真么上位的。
最后是凡始終沒有理會我們,只是淡淡一個人處理傷口,我們也都不知道這傷究竟是怎么弄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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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水馬龍之間站著一個如水的少年,細密長翹的睫毛上面沾滿了水汽,眼中也是波光閃動,帶著恐懼,鮮血的味道從他的短發中飄出,隱藏著暴虐。